下午夜岚辰带着德公公过来时,正碰上铃铛匆匆忙忙要去请太医,德公公一问才知夜灵犀有些闹肚子,连中午吃的一碗解暑汤都吐了出来。
“上午不是来回过说没什么事吗。”
夜岚辰看了一眼德公公,德公公立刻吩咐小安子去把钱太医也叫来。
于是,钱太医和韩太医一块来了。来的路上钱太医额头上就不住冒冷汗,不时抬起袖子擦一擦。
到了未央宫后,德公公领着两人到了屋里看诊。
夜岚辰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钱太医,让韩太医先给夜灵犀瞧瞧。韩太医瞧过后,三言两语便说中病因,经过韩太医一番诊治,夜灵犀的情况逐渐好转,钱太医尴尬得无所适从,除了把脑袋埋成鸵鸟之外,也没什么可做的了。韩太医好意为钱太医开解说对方本不擅小儿方,钱太医被人揭短心里虽不快但还是用这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夜岚辰瞥了一眼钱太医,什么话也没说。
翌日,德公公去太医院宣了一道旨意,升韩太医为太医院丞,协助钱太医打理太医院的大小事务。
钱太医心里十分不痛快,在同僚面前也强颜欢笑地恭喜了韩太医一番。
放学后,胡玉涵说有要紧事拉上周璟跟着夜凌绝去了玉渊宫。
冬墨上完茶后便退出去了,胡玉涵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飞镖放到桌子上,一面喝茶一面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又感叹赵策运气不好,不知道得罪了什么狠角色,光天化日之下仇家都敢找到宫里来了。
“殿下见多识广,认不认得这上面的花纹是什么?”胡玉涵虚心求教道。
在那支飞镖的柄上刻有花纹,形状像是一只鹰翼。
“这是北地死士用的暗器,不过这花纹并不是最新的。”夜凌绝道。
“不是最新的?”
胡玉涵和周璟都看着那只鹰翼,前者直接低头凑到跟前研究起来。。
“为了避免被人仿刻,这个花纹每三年就会做些细微的改动,就跟军营里的虎符一样,只不过军营里的虎符是一年一换。”夜凌绝道。
胡玉涵点点头,“我明白了。”又道,“难道是镇北王要…”说到这儿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周璟道:“殿下既然说这花纹不是最新的,说明此人三年前已经不是北地死士了,有一种可能是此人叛逃了。”
“那他混进宫里干什么,又跟侯府有什么深仇大恨?”胡玉涵道。
夜凌绝道:“对方这次失手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手了。你们自己在宫里也要小心些。”说完夜凌绝淡淡瞧了一眼胡玉涵。
“殿下,你看我干嘛,我可比世子靠谱多了。”胡玉涵又凑到周璟身边道,“倒是你,又不经打,别看见漂亮小宫女就跟人家走了,到时候落单了我不一定能及时赶过去。”
周璟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就凭我这身手保管教他有来无回。”胡玉涵自信地展示出自己强壮的手臂,见也没人在意又转换话题道,“听说小公主昨天下午就病了,还吐了,不要紧吧?”
夜凌绝道:“已经好多了,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胡玉涵又想起另一件事,笑容猥琐地打听道:“殿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看我妹妹怎么样,知书达理,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殿下考虑一下怎么样?”
“时候不早了。”
夜凌绝搁下茶杯起身走了。
出宫后,胡玉涵要拉着周璟去紫雪阁看新任花魁,周璟死活不去,他便自己一个人去了。
等到天色快黑了,胡玉涵才偷偷翻墙回了家,回房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去给父母请安,被他父亲问及今日为何回来晚了,他回答说放学后去二殿下宫里喝了会儿茶,又被他父亲问了几句功课后便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他又碰到了他二妹妹,兄妹俩闲扯了几句后,胡倩儿问起夜灵犀又顺带打听了一下夜凌绝这位二殿下,旁敲侧击地问起他和周璟的关系,胡玉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见胡倩儿有些生气了才忍住不笑了。
“妹妹,你放心,殿下肯定是喜欢姑娘的,你看殿下对小公主多好,殿下就是,怎么说呢,不太贪恋儿女私情吧。”说到这儿,胡玉涵正色道,“你要是真想嫁给殿下,以后就别想着跟殿下花前月下,殿下不会有闲心做这些事的,这个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胡倩儿见自家兄长忽然变得正经起来反而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羞红着脸道:“谁说我一定要嫁给殿下了,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殿下这一个好的。”
胡玉涵点点头,欣慰道:“你这样想就对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见自家兄长又开始说浑话了,胡倩儿羞红着脸跑了。
这次,夜灵犀好好休息了三五天,央着她母妃帮忙劝劝她父皇,她父皇这才松口,不过先让韩太医给她好好诊了一次脉,然后准了她继续去书房念书,不过有个条件,只上半天课。
当夜星野像往常一样准备和夜灵犀一块去吃午饭时,夜灵犀告诉他以后她只用上半天课。
于是夜星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了,见到宴斐和苏时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两人,一面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