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终于说完了,现在——”
“该我了。”
顾浔一开口,郑成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眼看着顾浔要了一支笔,就算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心里莫名的发慌,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阻止。
顾浔在四个不同方向的墙面上圈出了一块地方,指尖微动,掐算出第五个方位,落点在客厅的正中心。
这几个地方……
郑成瞳孔猛地缩紧。
“张伟,过去砸墙。”说完,见人站着不动,顾浔又问,“担心是承重墙?”
“不不不,是家里没有……”
张伟慌乱地解释。
话还没说完,门外的热心邻里高声喊道,“锤子来了!”
张伟连连道谢,他抡着锤子无错地站在第一堵墙跟前,手心里都是汗。
顾浔则朝着郑成走去,路过餐桌时,顺手把笔放下。
“咔哒——”
清脆的声音重重锤在郑成心上。
“你眼下青黑、有竖纹,面有桃运但非正缘,表示你有酗酒家暴的习惯,还出过轨,所以夫妻不合已久。”顾浔的语速并不快,每个字都异常清晰。
“一个女人宁愿舍弃孩子也要逃,你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
“那个女人……”
“砰——!”
郑成的辩解被砸墙的声音淹没,他整个人被这个巨大的响声吓到,面色苍白,冷汗爬满脊背。其他人也吓了一跳,远没有他这么夸张。
郑成不停摇头,喃喃自语、不断重复。
“她就是贱骨头臭婊/子……”
“是的,她水性杨花,嫌弃我没钱……”
砸墙的声音仍在继续,奇异的是所有人都能听到顾浔在说什么,“上庭窄,额头凹陷,煞气侵占父母宫,刑克父母,早年应丧父,所以这个劫落到你母亲身上。”
有人注意到,在听到“母亲”两个字后,郑成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你的财帛宫晦涩暗淡,只有奸门亮堂,是个走不了财运的真小人,和母亲发生因为钱财发生争执,继而闹出了人命。”
“你是说,他杀了自己的亲妈?!”孙警官脱口而出。
“我没有!”
郑成听到这话,突然暴起冲向孙警官。
下一秒,他就被旁边的警员按倒在地。
即便这样,他不断挣扎,张大嘴,用力大吼,“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自己磕到了地上!”
“磕到头,确实是意外。”
顾浔轻声说道。
她敛下眼皮,不去看跟条恶狗一样的男人。
所有人都看不到,男人背上趴着一个年老的妇人,她不停地磕头——
到这个时候。
做母亲的还在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老人见顾浔愿意为儿子澄清,连连拜谢。
顾浔隐去眼里的厌恶,话锋一转,“他杀的人,是十三年前死在这里的女人。”
!!!
哪怕很多人都有点心理准备,但确切的答案从顾浔口中冒出来的时候,仍然让人心惊肉跳。
更别说,在顾浔说完以后,第一面墙终于砸通了,有东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摄像赶紧调整镜头跟上——
那是两根长短不一的白骨,还有一些零散的、短一点的骨头。
拼凑起来,赫然是人的手臂!
【卧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
【家暴、酗酒还出轨,转头就说是女人嫌弃自己没钱,笑发财了,你没钱是结婚以后才没钱的吗?就是有这种傻逼!!!】
【哈,今天同情男人的热搜就是个笑话,没有人给顾浔道歉吗?】
【啊啊啊还在砸墙,怎么掉出来那么多骨头啊,救命!】
【法医实习生浅浅目测,这些应该是人的四肢……】
【好紧张,要砸地板了,里面不会是人的尸体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板下只是一个贴着黄符的木盒子,巴掌大小,都放不下一个人的骨灰。
“不要碰它。”
顾浔喊住要去捡盒子的张伟,自己走过去捡起来。
“这又是什么?”孙警官忍不住问。
“一种不入流的手段,用来镇压厉鬼的。”顾浔嫌弃地撕开黄符,大量的黑气往外窜出,没等它们触碰到房子里的人,就被顾浔轻轻一挥而打散。
确定黑气彻底没了,她才补充说明,“它煞气比较重,活人碰了容易走霉运。”
“……”
孙警官悄悄往后挪了两步。
但他没想到,顾浔紧接着就把木盒递过来。
?
“放心,已经没事了。”顾浔对上孙警官的视线,解释了两句,“这个方法的关键是杀人者用自己的血煞之气来镇压,里面有郑成的血,可以作为证据。”
孙警官半信半疑地接过,心理作用下,他只觉得手里的木盒烫手——
拿着不安心。
又不能把证物扔掉。
顾浔看出他的不自在,主动说道,“不如你们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回头我算出剩余尸体的方位后,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