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正愁不知该如何避开这件事儿,秋姨娘的突然昏迷倒正好给了他机会。
只是看着乱糟糟的兰溪苑,觉得有些烦躁,只能催促站在院外的管家,快去请大夫。
李纯感觉秋姨娘昏迷得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点,李权刚好说出当年那件事儿,她就晕了,难道当年之事儿,跟她有关?
如果真跟她有关,那她也太狠了!
原主不过几岁的小姑娘,先是失去母亲,又被她设计失去父亲的宠爱,送去庄子自生自灭。
今日不管她是真晕还是假晕,都要让她醒来,大不了自己受点累,给她来几针!
“青夏,去竹韵阁把药箱拿过来!”
“是!”
李权心里一咯噔,看向面色肃容的李纯,他怎么忘了她会医术。
他不明白李纯今日为何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将此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对她有什么好处!
李纯轻轻勾唇,“父亲别担心,我会保秋姨娘无碍!等我救治完秋姨娘,咱们再来好好细说当年的事儿。”
李权紧紧抿着嘴唇,他真不知道李纯这犟脾气和性子究竟随谁?
不过,当年那个道士说过,只要满了十六岁以后就没事了。
即使这事儿不小心传了出去,应该也不碍事儿吧?
李权还在犹豫,床榻上秋姨娘则偷偷睁眼,瞄了一眼屋内,其实她刚才是装晕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李纯继续追问当年的事儿。
当她发现李纯等人还没走,立马又闭上眼睛。
而这一幕,刚好被李曼看了个正着,哭喊声也嘎然而止,幸好屋内有些吵闹,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李曼握了握秋姨娘的手,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询问。
“娘,你为何要装晕啊?”
秋姨娘不好跟她解释,只让她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哭。
李曼懵懵懂懂的点头,继续趴在床前抽泣,但声音已然没有刚才那般真切。
很快,青夏提着药箱来到屋内,李纯将落在李权视线收回来,吩咐了一声。
“将人拉开!”
“是!”
青夏和林妈妈同时应声,上前将趴在床边的李曼拉到一旁。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我……放开……”
李曼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挣扎个不停,可林妈妈的手就跟钳子一样,死死捏着李曼的胳膊,让她动不了分毫。
李曼看向兰姨苑的下人怒喝了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忙!”
兰溪苑的下人被李曼一吼,这才上前去拉林妈妈和青夏,但竹韵阁的下人又不干了,也上前拉扯。
一时间,整个屋内全是女子的叫声,听得李权也更头疼了!
“父亲,娘都晕了还要被欺负,您当真不管吗?”
“父亲……”
李纯抬眸,脸上带着冷色,“兰溪苑的婢女天天来竹韵阁外面闲逛打探消息,你会不知道我是大夫的事儿?”
李曼哪会不知道李纯是大夫一事儿,她是不相信李纯会真心救秋姨娘,更何况,她已经知道秋姨娘在装晕,更不能让李纯靠近她。
“你会那么好心救我娘?我看你是想要害我娘,父亲,您千万不要让她靠近我娘,不然她会害死我娘的!父亲……”
李权未吭声,李纯也没懒得搭理李曼,径直朝床塌走去。
至于兰溪苑的下人都不敢阻拦李纯,生怕去阻拦她会挨巴掌,全都不敢靠近她。
李纯来到床边,三指搭在秋姨娘的脉上,片刻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装晕的!
看来当年之事儿,果真跟秋姨娘有关!
铺开针包,捻起银针就往她身上扎。
她不是装晕吗?今日就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痛,也算是给原主报仇了!
秋姨娘在银针刺入身体的那一刻,痛得差点叫出去声,但她不敢醒,只能强忍着。
李纯看到秋姨娘轻颤了一下睫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哪到哪儿?
她学医多年,熟知身体所有骨骼,经络,穴位,当然也知道扎哪些穴位会痛。
但她不会一次痛到位,要慢慢加深痛意,直至秋姨娘无法忍受,自己醒来。
眼看落在秋姨娘身上的银针逐渐增加,李曼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生怕秋姨娘会被扎出个好歹。
而秋姨娘也痛得满头都是密密的细汗,原本红肿的脸颊也红得似要滴血,看着有些吓人。
李曼看到秋姨娘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害怕。
“李纯,你住手!你别碰我娘……父亲,求您救救我娘,她快要被李纯给害死了!父亲……”
李权拧了拧眉心,她怕李纯真对秋姨娘下手,赶紧站出来,可还未等他开口,秋姨娘就受不住痛,径直坐了起来。
“别,别扎了,别扎了……”
李纯睁着无辜的大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怎么行,如果不将剩余两针一起扎完,我担心秋姨娘会瘫在床上,如果秋姨娘不怕瘫痪的话,那我便不扎了。”
秋姨娘不知真假,但又不敢赌,生怕万一赌输了,瘫在床上就完了!
可那痛也太折磨人了,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