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抱在沙发上接吻,发出那种惹人脸红的水渍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喘气和低吟。
谢京拙敲着手机,听见这声音拧眉望了眼祝也荞。
小姑娘拿狐狸挡着眼睛。倒是乖得很。
谢京拙就没再管了,揉了揉耳朵继续约阿姨的面试。
这两人都赌错了。
到电影后半段,屏幕上男女主坐在床上深情对视。
祝也荞抓着狐狸摆弄,电视上毫无征兆地出现男女主脱掉上衣,躯体在床上交缠。思绪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摁住她脑袋,祝也荞栽在一处柔软的棉质布料上。
是谢京拙的黑色卫衣。
清冽又逼人的味道,木质香调和苦橙花融合,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被包围,被沦陷,心脏的跳动声在放大。
突兀又合条理。
似乎已经快零点,外头的烟花席卷天空,灿亮亮的。
周遭都是响亮的烟花声。
像海水一样裹住听觉。
眼前是黑暗的,听到男生平稳又有力的气息。
灼热,有侵略性。像点燃的烟,蓝色的焰滚烫。
在胸腔处蔓延。
时间好像陷入卡顿地带。
祝也荞呼吸加重:“……哥。”
谢京拙毫不费力摁着她的头,眼睛扫着电视的大尺度,薄唇扯出四个字:“忍着,还没放完。”
“喔。”祝也荞的脸贴在谢京拙的卫衣上,手指慢吞吞揪住他的衣服一角,喉咙有些干,她咽了下。
好像长大以后,她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近过了。
祝也荞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
她竟然想电影的露骨内容能不能再多一些。
她想一直和谢京拙这么近。
耳边传来电视还在播放的喘气声,和头顶男生的呼吸相互融合。
祝也荞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
耳朵似乎红了,不知道是为哪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软声问:“好了没。”
谢京拙无言看着电视里两个人在冲撞,非但没消停,声音反而更大。
他直接抬手捂住祝也荞的耳朵。
谢京拙的大手压在双耳,祝也荞肩膀被压得往下陷了些,轻唔了声:“轻一点。”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选的什么破电影。”
“随便乱选的。”祝也荞心脏怪异地跳得怦怦。
“关了,”谢京拙见这场戏还有很久,说:“你换一个适合你看的。”
祝也荞伏在他身上不想起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迷恋谢京拙。
大概,是妹妹对哥哥天然的崇敬和眷恋。
嗯了声,她闭上眼,最后再感受十几秒他的体热。
“好了。”谢京拙松开手,将遥控器放到祝也荞手上。
祝也荞起身,抓着毛毯盖到身上:“你有没有想看的。”
“没有,”谢京拙说:“我给阿姨开的工资都挺高,要是她们不认真,你别太纵着。”
祝也荞说了声好。
谢京拙看着她那乖样,嗤道:“算了,我跟你说什么,说了也白说。”
祝也荞脾气软得和兔子一样。
“……怎么就白说啦?”祝也荞软乎乎瞧谢京拙一眼。
这一瞧不打紧,她发现两人的肩膀因着刚才的大尺度影片的事,现在还靠在一起呢。
已经有很久了,他们坐沙发上没有这样靠过肩膀。
客厅没开灯,只依着落地窗外的月色渲染到咖啡色的地板。
谢京拙的眼睛是纯黑,看人时常常居高临下,眼皮是那种往下撂的倨傲姿态。
但他看她会加上几分独特的,那种劣脾气的人珍贵的平视感。
仿佛对视一眼就要被他吸进去。
祝也荞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新年的烟花还在放,她尾指蜷缩了下。
努力将奇怪的心理活动压下去。
因着肩膀靠在一起,热意传递,祝也荞轻晃了晃脸,头皮传来刺痛感。
……他压到她头发了。
祝也荞皱了眉,手拿遥控调回春晚,鬼使神差地没告诉他。
接下来的一小时,她稍微动一下头发就被扯得痛。
颅内的神经系统都像活络开来。
祝也荞是个怕疼的娇气包,却一直没有开口。
疼痛,与愉悦并存。
让人上瘾。
春晚节目到了尾声,主持人在谢幕:“再次祝福全国人民春节快乐!明年的春节,再见!”
谢京拙摁灭手机,打算起身。
耳边传来女孩子倒吸气的一声:“嘶~”
谢京拙这才意识到他压到小姑娘头发了。
祝也荞皮肤白,眼下那块肌肤脆弱,一点疼痛眼尾就泛红。
他把肩膀挪开,语气算不上好:“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我没觉着呀。”祝也荞撒谎。
谢京拙勉强嗯了声,大手揉了揉她的发尾:“疼不疼?”
祝也荞眼眸弯弯地摇头:“不疼。”
“眼睛都红了,还不疼。”
祝也荞抬起眼睛,撞进男生漆黑的瞳仁。
他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