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错得意洋洋地帮金错说明:
“我们也没费多大功夫,可巧,正好仙阳金家请托我们帮忙塞个人进八派合练的队伍。本来我们也看不上金家,可绮色谷的名额也不能浪费不是?顺水送个人情,这不就有人选了么?”
“那你们可不一定选对了人,田雨因原先去荣山派的时候,与金宴儿关系可好着呢!”幼蕖故意抬杠。
“那你就不知道了,这些小姑娘啊,我最知道了!她们两个人所谓关系好,也就是互相有利用价值罢了。田雨因贪金宴儿的财货,金宴儿图田雨因的身份名头,这才一时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金错一条一条给幼蕖分析,口气像个老江湖:
“这种关系可长不了。金宴儿财货再多,也不是无底洞,其实还是她爹金纫宿在后头苦撑着,到底不是世家底蕴,撑不了多久。田小师叔,那是多大的胃口啊!”
银错也点头:
“嗯,小九啊,开始我也像你这般想。可小金说金宴儿只是因为出身不高,自卑惯了,才盲目仰望,以为田雨因是多高的地位呢!等她自己也进了八派合练的队伍,开了眼界,就不愿意久居田雨因之下了。”
幼蕖回想一下在上清山集训的时候,确实是这样,那时金宴儿已经渐渐开始不服田雨因了。
金宴儿娇俏可爱,心思玲珑,又有想向上攀援的欲望,她借过田雨因的势,却发现田雨因不给她回报实质性的好处。而杨曦、张华等其他男弟子则更大方更容易接近些,她是个精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你们,可真促狭……”幼蕖捂嘴,对金错银错巧妙利用局势的手段叹为观止。
金错白了她一眼:
“你可别把我们想坏了,我们哪里是为你?实在是师父她老人家想给仙阳金家一个面子,又想着金纫宿独立出来不容易,为女儿也是一片苦心,我们才想给金宴儿一个机会呢!”
银错跟着附和:
“就是!金宴儿这样的姑娘我们也要赞一声呢!虽然有些小心机小手段,却不恶劣,也是不甘平庸,想博个好出路,值得帮的人我也乐意帮她一把。我们都看着呢,一路历练过程里,她出力不比别人少,该拼命的时候也拼命,可比那位田小师叔强多了。”
这一点幼蕖完全认同。
金宴儿虽然有些趋炎附势,但该付出的努力一点不少。
若只是口头卖乖讨好,队伍里的那些人精岂会都被她迷惑?更别说杨曦和丁贞姑那样的人。
只凭这一点,她就和田雨因分出了高下。
其实与其他人比,金宴儿也略弱,但和田雨因放在一起,她就强得多也受欢迎得多了。队伍里的大多数人自然都倒向她这一边。
难怪田仙子在八派合练归来后一直郁郁寡欢,想来一路被人家隐隐冷落的时候不少。
金宴儿又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不趁机踩田小师叔几脚就怪了。
金错银错转着弯儿将金宴儿送到田雨因面前,完全是为了帮自己出气呢!幼蕖心里很领情。
不过——
“你们怎么想起来对付田雨因呢?”幼蕖与田雨因尚无大的明显冲突,不免有些好奇。
银错气呼呼地说:
“你不知道,原先她差点把你安到杨曦那一组去呢!这心坏得,都掉渣了!谁不知道杨曦母子闹上玉台峰的事?纯粹恶心人呢!幸好言是还有几分良心,给拗了过来。结果,哈,她自作自受,将自己送进去了!”
她是个记仇的人,虽然花颜夫人已经释怀,可两个弟子对言是都毫不客气,连尊称都无。
幼蕖恍然大悟,怪不得八派合练的队伍名单出来后,田雨因那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为难状,看着自己更是很不甘心的模样。
原来是她没去成最想要的队伍,反而落在了最不想的坑里。
“不过,我们小九即使去了杨曦的队伍,也不会闹得那么难看。谁都佩服有本事的人,小九坦坦荡荡做人做事,杨曦这种人倒也不屑于使阴私手段,互相敬而远之就是了,可不会像田雨因那样讨了所有人的嫌!”
这倒是,幼蕖也是这样想。去谁的队伍她都不怕,也相信自己能做得好。
三姐妹滚在一处,又天南地北地乱扯了一通话,再将各自新学的功法过了一回招,各有收获。
等花颜夫人领着黑云儿进来的时候,三人还是意犹未酣。
金错见黑云儿汗淋淋的样儿,不由好生心疼:
“师父,你把黑云儿怎么了?”
说罢,便去搂黑云儿的脖子,可小黑豹子虽然“呼噜呼噜”地喘气,却很是兴奋,丢开金错,扑到幼蕖面前去蹭她的腿肚子。
“白疼你了!”金错大叫,不甘心地跟在后头去揪小黑豹子的尾巴。
花颜夫人连笑带说:
“黑云儿确实长进了,刚刚我带它去丹穴,和九苞、五文斗了一场。这小家伙,硬是把九苞一根尾羽给拍断了,气得九苞吐了把火,偏没烧到黑云儿,结果,差点把五文给烧秃了!”
金错、银错大惊,九苞和五文是一对八阶的鸣岐凤鸾,乃绮色谷的护谷神鸟,从来可没这么狼狈过!
不过她们随即大喜,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