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与我那两位师妹时常往来么?”吴祯随口问道,他几年未回,只凭着传书粗略报个简况,不知师父师妹怎么样了,对玉台峰好生挂念,忍不住多问两句。
“是呀!时常说说话的!米兰温婉,米珠俏丽,谁见了都喜欢!我们处得也好!特别是小米,她盼你这位大师兄都急哭了!你回去可得好生安抚一下她。”田雨因笑盈盈地道。
“急哭了?”吴祯失笑,经年不见,米珠这妮子怎地越发孩子气了?“也忒娇气了!我不在,还有其他师兄师姐呢!”
“人家委屈还不让人家哭啊?”田雨因嘟着嘴反问道,带出些女孩子的赌气,随即又掩了口,“哦,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说话惯了。米珠她只是太过想念你这位大师兄了,年纪小嘛!就像我,一个人来了上清山,也难免想念我家里人的!”
吴祯微微敛眉,米珠可不是孤单单新来的上清山!且不说米珠还有米兰这个亲阿姊,玉台峰还有唐云、魏臻等人呢,墨川师叔的这两个弟子都是大方宽直的人,应该不会苛待小米。
还有师父,师父红叶真人素来疼爱小米,这是她最小的弟子。
于情于理,小米都不会因为思念他这个大师兄而落泪。
田雨因方才脱口而出的“委屈”二字何解?
米珠是遇上了什么事吗?
“我这个小师妹可真是要历练历练了!得像小师叔你这样淡定精干才好!”见田雨因似乎不太想细说,吴祯不露情绪地笑笑,捧场了一句。
“玉台峰现在的小师妹可不是米珠啦!最惹人疼的是白石真人的弟子李幼蕖呀!”田雨因笑得天真,说似无心。
“李幼蕖?”
今天这一会的功夫,都听说她两回了!
“哎呀,我随口说说的,我也不太了解玉台峰的事。就是听说大家都很疼惜新来的小师妹,难免什么都让着她些。米珠那样懂事的人,哪会闹什么情绪?见到你这个大师兄肯定什么都好了!”
田雨因快言快语地解释了两句,倒像是在掩饰方才的失言,她风轻云淡地莞尔:
“我是见到小米心心念念的大师兄就忍不住话多了。你刚回来,还要赶着玉台峰呢!我不耽误你功夫了,我这里都登记好了,你快去庆余堂交了芥子环入库罢!我瞧着你这里头帮宗门找到了好几样得用的物资,说不定温长老那边正等着用呢!”
吴祯一想,虽然心里头有些古怪,可确实在外头听外人闲话也解决不了事,回去好好问一番就是了。
他一抱拳,转身便朝外走。
“哦,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田雨因在后面喊道。
“什么事?”吴祯停脚,回头。
“你不是要去晏岁峰么?回头从晏岁峰往玉台峰啊,肯定要经过九里坡。如今正有许多各大门派的弟子聚集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就是利用这个碰面的机会论道切磋什么的,还难免会有阵法剑法的比试,不是吵就是打,动静么闹了点。
“你莫要诧异,大家都晓得这个,只是你刚刚从外头回来,我告知你一声,怕你一时不知,别当作出了什么事,或是和人冲撞了。”
田雨因浅笑着阐述清楚,娓娓而道,大方又体贴。
吴祯很领她这个情,心道善从真君收的这个弟子果然不错,知道他新回山门,对宗门近况不熟悉,特地告知一声。
确实,如不是她提醒,他在回玉台峰的路上,看到九里坡吵吵闹闹,还不当是出了什么事呢!以他大刀阔斧的风格,说不定就要吆喝惹出不愉快。
还有,她这提醒了一下正好,他正好顺路看看到了哪些外派弟子。他在外头这两年也交了不少意气相投的朋友,若能遇上旧识,真个令人欢喜。
吴祯的惊雷剑去如电光,田雨因看得似乎有些出神,喃喃道:“这位吴祯大师兄,果然不负厚望!”
有弟子来回事,顺口好奇地问了一句:“田师叔,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玉台峰大师兄吧?”
田雨因回过头来,见是鸡鸣顶的挂名弟子鞠文襄。
这个年龄比她大的师侄殷勤又谦逊,手脚也利落,特别好使,田雨因许多事都交予他去办。
比如前次淘洗寒芽泉,就是鞠文襄召集齐的人手。田雨因只管起了个念头,然后便伸着手等玉壶入掌,前前后后都是鞠文襄张罗,一点都没要他田师叔费劲。
“是第一次见,久闻其名,果然名不虚传,我为玉台峰高兴,”田雨因含笑睇视着面前弯着腰的人,”文襄啊,你那边的事都做好了?”
“师叔您放心吧!咱做事什么时候扯过后腿?这不,提前了小半日呢!师叔您还有什么事,我帮你去跑个腿!”鞠文襄拍着胸脯,确实,他不仅嘴皮子管用,也是有几分小才干的,人又细心勤快归来,是个得力的助手。
“我哪有什么事要你做!鸡鸣顶上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田雨因笑嗔了一句。
鞠文襄深以为然,鸡鸣顶,还有其他峰头,甚至是掌门一脉的凝晖峰,许多师兄弟都乐意为田师叔跑腿呢!
“不过,”田雨因话锋一转,脸色一正,“我没私事,却有宗门的事。你帮我去九里坡瞧瞧,那边还缺什么不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