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小红痣上。
乌黑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暖黄的光映在厘梨黑亮的眸子里,眼波潋滟,她闭上眼睛,“晚安。”
拉过一旁薄薄的,轻软的被单盖在厘梨的身上,好一会儿,沈弃才离开她的房间。
走出房门,沈弃还听到外面传来的拍门声。
沈弃勾了勾唇,他伸手,扯掉手上的黑色手套。
冷白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上的三颗纽扣。
他将额前的碎发弄乱,脱掉鞋子,赤着脚,走到客厅的门前。
门外,顾起一直没有离开。
原本他是想要守着,等沈弃离开后,他找机会求厘梨与他好好谈一谈。
顾起看着时间,等了好久,沈弃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
联想到不好的事,顾起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作为男人,不是不明白沈弃看厘梨的目光。
一旦升起念头,顾起哪里还能忍?
他的脸色铁青,使劲地拍打着门。
和厘梨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对她珍视又重视,就连拥抱,亲吻都是少数时候。
厘梨的性格清冷又慢热,如果不是他主动求着,哄着,恐怕他和她能一直停留在牵手的阶段。
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是在她生日那晚。
那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课。
他和厘梨约了见面,这也正是他和她的第三次约会。
他从她的资料那里知道,当天是她的生日。
顾起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别人为他过生日,想尽办法给他过生日,哄他开心,讨好他,还有的人为了送什么礼物给他而烦恼。
第一次,顾起为了送什么礼物给厘梨而绞尽脑汁。
兄弟给他想了办法,哄女孩不仅要送礼物,还要懂得搞浪漫。
厘梨生日的晚上,他准备带她去她家附近的河边,他早已经让人安排好,送她一场烟花。
盛大的烟花在天上绽放,闪耀夺目的光下,厘梨震惊,又惊愕。
她像是极为感动。
清亮的眸子里倒映了他的身影,厘梨清灵的声音像是沾了蜜,她说:“谢谢你的烟花,我一直都有看到。”
银白闪亮的花火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开,就像是春天里,开满枝头的梨花。
满天花火下,顾起忍不住,亲了她。
厘梨没有反感,没有抵抗,她顺从着他。
哪怕只是蜻蜓点水,顾起也兴奋至极。
遗憾的是,顾起收到放烟花负责人的消息,对方问他,准备的烟花还放不放。
他才知道,原来刚才的那场盛大烟花,并不是他为她放的。
阴差阳错,是别人正好放的烟花。
碍于对方的烟花持续放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停下,负责人才一直没有帮他放烟花,只能等对方结束。
顾起回复负责人,通知对方可以撤退了。
是不是他为厘梨放的烟花,又有什么关系?她认为是他为她放的就好,她喜欢,感动就够了。
而且,他原本也为她准备了烟花,只是烟花的类型,和放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就像是她高三那年发生事故,掉下水,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结果就是厘梨答应了跟他在一起。
顾起收敛思绪,盯着眼前的门,神色难看,厘梨只会喜欢他。
突然,门被打开。
顾起拍门的手刚收起,下一瞬,沈弃出现在门后,他不紧不慢,姿态慵懒地走出一步,靠在门框上,“有事?这么晚,你敲我的门,我可以报警。”
目光触及沈弃身上的纽扣解开了将近一半,露出衬衫下隐隐显现的胸肌。
沈弃的肤色冷白,他大开的领口处,脖子有好几块鲜红的印子。
就连沈弃的薄唇,也因为刚才亲吻,也多了几分血色,更因为他喝了厘梨的水,变得泛着润泽,尤其是在楼道里暖黄的灯光下,愈发明显,就是刚亲过的模样。
如果吴助理在,他必定会夸自家老板玩心理战,耍手段,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
看见沈弃这模样,顾起的双手瞬间握成拳,质问出声:“你对厘梨做了什么?”
沈弃的双手环绕在胸前,姿态随意,清冷的眉目上神色餍足,他勾着薄唇,像极了男妖精。
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沈弃比起顾起一米八的身高,更有气势。
加上沈弃有好几年管理沈氏集团的经验,集团的老狐狸都被他耍得心服口服,更不要说对上顾起这样青稚的大学生,沈弃更有压迫感。
这时,沈弃下巴微抬,让脖子处的红印更显现出,刺激顾起的眼球,“我对梨梨做什么,不是你该管的,你也没有资格管。”
顾起的脸色黑得像浓墨,眼底带火,像是快要失控,“你凭什么指责我?”
沈弃的语气轻轻地,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凭我是厘梨的未婚夫,凭此时此刻,你是站在门外的陌生人,我是这里的男主人。”
顾起额上的青筋突显,“你知道什么,我和厘梨只是暂时分开冷静,不是真的要对她放手!”
他说道:“我和厘梨在一起快一年,你怎么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