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官九幽、右相三人起身恭送皇上。
等完全看不见皇上后太子来到上官九幽身边,拍拍他的肩。
“九弟,认命吧,孤府上还能匀出一石米,等会儿孤派人送到九王府。”
上官九幽一个眼神都没给,径直朝外走。
“哎。”太子指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欠了孤的银子还跟孤耍横,你的礼义廉耻呢?”
快步追人,准备好好说道说道。
右相庆幸自己没遭遇不幸,决定出一份力,边跑边喊。
“九殿下,等等,右相府能匀出两斗大米,晚些时候送至九王府。”
左相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彻底傻眼。
听说杀神点穴的手法只有杀神能解。
这个认知让他不敢耽误,抬腿就跑。
过于着急,乃至忘了门槛的存在,绊倒在地。
两旁的侍卫都是懂站队的人精,自然不会伸出援手。
左相一把老骨头,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爬起来。
想骂侍卫发泄一二,奈何嘴不能言。
只能怒目四顾,拂袖而去。
脚扭伤了,强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赶到宫门外,可哪儿还有上官九幽的影子?
眼神凶狠,满面怒容的回府。
何氏记挂顾念林的病情,在厅堂等左相,想让左相出面,遍寻名医,为其诊治。
看见左相立马迎上去。
“老爷,林儿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如今伤了根本……”
此时此刻与聋哑人无异的左相正在气头上,能有好脸色给她?
不等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
何氏捂脸,气的嘴唇都在发抖。
“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人已冲到左相面前,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划过左相的脸。
左相……疯子,贱人。
嘴不能言但也不耽误在心里骂。
动作更是狠厉。一把钳住何氏的手将其固定在身侧,又使出十分力捏住何氏的脖子。
何氏岂会由他欺负?
逮住机会,一口咬住左相的手。
左相疼的呲牙咧嘴。撕扯间双双摔倒在地,滚成一团。
听见风声的顾念莲跑来,招呼侍卫将两人分开。
顾念莲哭的肝肠寸断,“爹、娘,你们这是为何啊?”
“问他去,不知是哪个狐媚子没把他伺候高兴, 冲我撒野来了。”
左相听不见,但猜到不是好话。
还想发作,对上顾念莲梨花带雨的脸后忍住了。
他这个女儿虽然没脑子但却有几分姿色。
未来多少能帮到他,所以关系不能僵。
走到桌前坐下,招呼顾念莲上前,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下:
杀神点了我的穴道,耳不能听、嘴不能言。
跟来的何氏也看见了,暗道:恶人自有恶人治。
心里直呼痛快。
鉴于还指着左相遍寻名医,决定放低姿态,暂时与其修好。
泪眼婆娑的上前,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下:妾身错了,这就想办法,找人替老爷解穴。
左相不会因为她的道歉而消气,但擅于审时度势。
如今府里上下的吃食还指着何氏娘家的帮衬,于是主动握上何氏的手,满眼柔情的拍了拍。
何氏一阵恶心,几不可察的抽手。
面上却挂着焦急,一副恩爱的样子。
唤出左相府武功最高的暗卫,“赶紧替老爷解穴。”
暗卫尝试几遍,却都以失败告终。
“此人手法高明,属下无能,但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
入夜,恢复正常的左相从后门出府,来到一处院落,从寝室的密道离开。
九王府,库房。
顾念雨席地而坐,一遍又一遍的数粮食。
白白蹲在一旁,“主子别数了,通共三袋。”
顾念雨没好气的打它一下,“显摆你数学好是吧?”
她会数不清?不过是怀抱一丝幻想而已。
说不定有她小福星命格的加持,数着数着就能多出一袋、两袋呢。
空空……小福星不等于会仙法,能变出大米、小麦、馒头。
可它只敢想,不敢说。
躲在塔里不显眼的角落,瑟瑟发抖中。
就怕突然被想起,问及三层何时开?
答不出个一二三,又将承受狗血淋头的骂。
“一袋两百斤,总共六百斤,加上太子、右相今日支援的,六万多人吃粥,每人算一两,只够对付明日了。”
“难道我要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不成?”
白白感觉此刻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用于拆散主子跟猪再好不过了。
“主子,就说猪不行吧?”
“哼。”顾念雨侧头,很是无语的看着白白,“那谁行?”
白白来了精神,“狼魂殿殿主,人家至少不缺钱。”
“谁告诉你的?”
“昨日,我听府里人议论,说八殿下跟那殿主有交情,存州近日的粮食都是狼魂殿支援的。”
顾念雨一巴掌糊在白白头上,“我家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