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带着三十名侍卫,外加管家,气势逼人的冲进小破院。
顾念雨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假寐,听见动静揉着稀松的眼睛起身。
“这阵仗,左相是来补迎接仪式的吗?”
身后的柳云低头垂眸,这样就没人看见她在偷笑了。
左相迫于上官九幽的身份,硬生生憋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
“九王妃,本相府上丢了一些东西,九王妃可知它们的去向?”
“知道。”
左相垂在身侧的手握拳,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
“圣教的人,呼的一下出现,偷完东西又呼的一下走了。”
关于找背锅大侠这件事儿,她不缺经验,一找一个准儿。
左相不信,先不说自己跟圣教的关系,就他那点东西,根本入不了圣教的眼。
“圣教来无影去无踪,九王妃是怎么看见的?难道不是九王妃拿的吗?”
“搞笑,说话要有证据。本宫一直都在这里睡觉,从未离开,又怎会拿左相府的东西?”
“再说,我家幽哥,堂堂九殿下,天辰战神,会缺你那点东西?”
不提上官九幽还好,这下左相更是认定所谓的偷儿就是顾念雨了。
天辰皇室的穷人尽皆知,首当其冲就是上官九幽。
养着几十万的九家军,国库没钱,拨不出军饷,上官九幽年年不是借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既然左相不信,那就报官吧。十二,去把京兆府尹郑大人请来。”
左相不想吃这闷亏,吩咐人搬来椅子,坐在一旁。
郑韬一听是九王妃找,骑马直奔,不大会儿人就在小破院了。
顾念雨掐准点儿,制止正要行礼的郑韬。
“郑大人,本宫听说弟弟病了,回来探望,不曾想左相府竟进了偷儿,左相怀疑本宫,还请郑大人还本宫一个公道。''
左相心里翻江倒海。
后悔没早点把顾念雨了结了,瞧这头头是道的样子,让他有了心头大患的感觉。
“这……”郑韬犯难。
谁都没审过九王府的人,更别说是九王妃。
所以到底要如何拿捏分寸?
心里对左相的怨恨也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郑大人往日是怎么审的现在就怎么审,本宫一定配合。”
郑韬硬着头皮开始盘查,找物证、审人证。
一个时辰后,“左相,多人指证九王妃没离开这里。就现场勘察来看,作案人手法高明,来无影去无踪,能做到这样的只是圣教。”
“凡跟圣教有关之事,下官必须上报,左相等消息吧。”
说完赶紧施礼闪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干净利落。
走出左相府随从问,“大人,不查了吗?”
“查查查,跟九王府有关的,都必须站在九王府这边,记住活的久。”
“我就是觉得九王府高手如云,翻院墙不是难事儿。”
“圣教偷的你记清楚,不管是不是都必须是。”
随从被绕进去了,但也不敢多问。
郑大人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左相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看似轻飘飘的,实则都快把扶手掰舍了。
顾念雨轻轻打着拍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情很好。
“圣教可看不上本相那点东西,到底谁拿的你我心知肚明。”
“拿贼拿赃,左相把证据摆出来啊?”
从藤椅上站起,伸伸懒腰,“走咯,药效这会儿肯定上来了,找何姨娘要银子去。”
左相气呼呼的跟在身后,眼神淬毒。
空空,“主人,左相恨不得在你身上挖个大窟窿。”
“他不敢,我就喜欢看他讨厌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顾念林醒了,何氏命候在一旁的郎中上去把脉。
顾念林感觉身体被掏空了,全身无力,提不起一点精气神。
“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瞎说,我儿定会长命百岁。”
时间慢慢流逝,郎中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落下,手也哆嗦起来了。
何氏瞅见后心提到了嗓子眼,“说,少爷怎么了?”
郎中扑通一声跪下,“公子他,他虚亏严重,恐无子嗣啊。”
这话把顾念林吓的来了精神,爬起来质问道,“你是说本公子不能人道了?”
郎中沉默不语,顾念林却懂了,气的哆嗦几下后晕了过去。
“林儿,林儿。”何氏一脚踹倒郎中,“庸医,活着就是祸害人。”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
郎中吓的连连求饶,恰在此时顾念雨走了进来。
“何姨娘,发这么大脾气干吗?林儿弟弟的身体成这样,又不是郎中的错,是吧?”
“本宫为了让九殿下尽快苏醒,时刻牢记积德行善,所以郎中这条命,本宫保了。”
“谢谢九王妃,谢谢九王妃。”
郎中连忙磕头,十八出现,把郎中送出府。
“想活命就离开京城。”
“好,多谢。”
郎中连忙回家,收拾细软,举家搬离京城。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