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前脚刚进御书房,后脚上官九幽就跟了进来。
皇上看着司夜,没有一点架子的问,“国师可是有事?”
“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不做他想,冲喜公公点点头。
喜公公立马将一众宫人带下去,又把门关上,自己则守在门口。
御书房内只有皇上、司夜及上官九幽三人了,司夜将昨夜的占卜和盘托出。
“皇上,老朽昨晚的卦象显示国危。”
他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也不去考虑这两个字会造成什么后果,毫不遮掩的说着。
上官九幽平静的眼眸因为这两个字而变得波涛汹涌。
“国师,你可知妖言惑众的下场?”
司夜......明明就是凡人之躯,怎么还是有些怕呢?
鼓足勇气,尽量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九殿下,老朽只是将卦象所说转述出来而已,信不信你们自己定夺。”
皇上也被这二字吓得不轻,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后才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无,老朽告退。”
他从未给皇上行过礼,皇上也从未因此生过气。
“好,国师辛苦了。”
司夜离开后皇上问上官九幽,“信几分?”
上官九幽淡淡的答,“不知。”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会说半分都不信。但现在解释不通的事情越来越多,尤其是还给木木开了天眼,扪心自问,他其实已经认可了司夜的本事。
“边境可安?”
“跟以往相同,天虞时不时的就会小打小闹的偷袭,并没大动作。”
“老九,圣教不能留,姬东离也不能留。”
“嗯。”随后行礼退下。
皇上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已淡出视线范围的上官九幽,“看看,这就是来讨债的。多说一个字会死啊?朕迟早被他气死。”
喜公公笑了,连忙低头瞅自己的鞋尖,这样皇上发现不了。
心说:都被气了多少年了?怎么还不习惯?
调整一番自己的情绪后说道,“皇上保重龙体,奴才得到消息说九殿下早已行动,派了很多人追杀姬东离。”
“哼。”皇上吹胡子瞪眼,“怎么?朕难不成还要感谢他?这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
只是面上的怒气明显散了很多。
喜公公连忙摇头,“他是皇子,为国为民的事情他责无旁贷。”
心说:您是皇上,您说什么都在理。
天辰书院。
木木正在上经史课,没多大会儿就哈欠连天。
一旁的左辰溪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想让他清醒一些。迷迷糊糊的木木却以为是夫子提问,噌的一下站起。
听到动静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左辰溪低声道,“坐下,没提问,坐下。”
木木听见后嘿嘿笑着,“刚刚有个蚂蚁咬疼我了,条件反射,所以站起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顾念林的声音最大。
“呵,肯定又是睡着了。”
原本夫子并没多想,听到这句话后眉头微皱。
“既然站起来了, 上官弘木说一下对于老夫刚刚讲的,百姓受苦的事情有何看法?”
左辰溪的手指轻轻叩书,他知道木木根本没听讲,所以提醒一二。
可木木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不看。
昂首挺胸,自信的答,“我的看法就是会有吃不完的苦。”又强调道,“只要你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哈哈哈哈哈......”哄笑声四起。
“笑什么笑?我觉得木木说的很对。”
时刻谨记太子的话,弘毅立马站起来维护木木。
木木一阵小鸡啄米式的点头,“对啊,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看法,就是那些人肯定也不喜欢吃苦。”
“哈哈哈哈......”
这次的笑声较先前更甚。
夫子拿着戒尺,用力拍在桌上,吓的大家立马安静。
“上官弘木明日叫你家长来。”
木木???为什么?凭什么?
可夫子明显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又开始讲课了。
下课后他撅着嘴巴嘟囔,“我做错什么了?又让叫家长。”
左辰溪的双手搓了一下脸,无奈的指着书上的内容。
“刚刚夫子讲的是前朝叛乱,那时的百姓吃了很多苦。问的自然也是针对那时百姓吃苦的看法。”
“啊......”木木崩溃的大喊一声。
心里慌的一批,暗道: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娘亲亲知道我上课不认真听讲,岂不是死定了?
片刻后双眼放光的说道,“有了。”
幽院,上官九幽下令安排更多的人手追杀姬东离,随后让周围的人全部退下。
自己走到竹林里,将内力灌注在剑尖上后一个旋转,周围的竹子纷纷倒地。
上官九幽把这些竹子拖到院子中央,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将竹子的旁枝削干净。
还在午睡的顾念雨被空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