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哈勒走进车厢后跪下,“女皇旧疾复发。”
原本闭目养神的人倏地睁开双眼,“消息拿来。”
哈勒双手递上,乌拉井晟将信展开后凝重、担忧逐渐爬上双眼。
几息后,“传令,即刻返程。”
“是。”
随后修书一封跟皇上告别,又安排一人回八王府收拾东西。
自己一刻都不敢耽误,朝城外奔去。
“主子,那个男子不找了?”
“回去后再安排其他人来。”
“那车顶呢?”
“肯定在上官九幽那里,那是只喜欢钱的人,宝石取不下来就变不成钱,让他干着急想想都有趣。”
哈勒心说:主子的快乐实在是......一言难尽,有钱人的快乐真难懂。
比如知道车顶在哪里还不想办法拿回,比如最近跟上官九幽打了三架,每次受伤的是他,花银票的还是他。
就,挺想不明白的。
出城不远却被上官九幽拦下,乌拉井晟笑道,“这是舍不得本王走?”
“慢走不送。”手握佩剑抱拳。
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乌拉井晟的双眼被一道亮光晃了一下,定睛一看竟是他车顶的宝石。
当剑穗挂着!!!
深吸一口气后大喊,“上官九幽,本王画地成圆,祝尔长眠。”敢来这里专程气他,幼稚。
拔出车夫的剑,朝前飞去,堵在上官九幽前面。
又以剑为支撑倒立,一个旋转后圆圈赫然出现,随后飞身离开。
一向沉稳的十一都觉得牙痒痒,气的不轻。
“主子,属下去宰了他。”
竟敢诅咒主子,不可饶恕。
“诅咒本王的多了,本王还不是好好的活着,回府。”
他之所以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气乌拉井晟,如今看来效果不错,他很满意。
“你用什么办法让他这么快返程的?”
“属下劫了一份传给乌拉井晟的信,然后请潇公子模仿笔迹写了女皇病危四个字。”
上官九幽赞许的点头,“不错。”
至于宝石的事情,乌拉井晟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最后只说了句,“哈勒,安排人查一下,上官九幽身边有哪些能工巧匠?”
他要花重金挖人,不管什么样的能人,只要钱到位,就都是他的。
幽域里的那个水缸很大,柳云找来三个人才将它搬到幽院。
鲛人跟着走进幽院,顾念雨让他坐在走廊上,拿来木梳,“阿郎,我给你梳头。”
院外的上官九幽提着马鞭,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内,往日的沉稳不见半分。
只见一个不男不女的正坐在他的椅子上,而他的女人正拿着梳子站在身后。
“阿郎,你喜欢什么发式?”
这要能忍他还算什么男人?手中的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去。
阿郎侧身躲开,不带任何考虑,纵身一跃,挥拳迎上。
顾念雨一头懵,想不明白怎么就打上了?
阿郎力气再大又如何?对手是上官九幽,只三招,已倒地不起。
上官九幽抬脚,准备送他赴黄泉,顾念雨赶紧制止。
“干什么?人家好好的坐着,根本没惹你。”蹲下后拿出一颗申元丹,“真是的,又得浪费我一颗丹药。”
上官九幽双眼猩红,气的双颊都在颤抖,“你叫他阿郎?”
“嗯,他本来就叫阿郎啊。”
“本王不允。”
顾念雨???
心说:得,一个郎字戳中小心脏,霸道王爷强势回归。
“行,那以后叫阿海吧。”
为了刚认识不久的鲛人,跟自家男人闹不值得,她是懂得权衡利弊的人。
鲛人吃了申元丹,周身的疼痛逐渐消失,被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包裹着。
因此认定丹药非凡品,对顾念雨又多信了几分。
“你还给他梳头。”
顾念雨???
“梳子还没挨上,你就回来了。”看向鲛人,“对吧,阿海。”
又看向柳云,“你高低说一句,给我作证。”
骨子里对上官九幽充满恐惧的人能做什么证?
“王妃,属下哑了。”随后指着喉咙呜呜叫。
顾念雨瞪大眼睛,心说: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又喊暗处的人,竟只等来了风的回应。
她......
平日里王妃长、王妃短的,现在一个个跟死了一样。
阿郎,不,已改名叫阿海的鲛人起身,跟上官九幽面对面站着。
顾念雨发现俩人竟然一样高。
“阿娘说过,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向你这样。”
阿海直视上官九幽,张嘴输出一阵海豚叫。
听懂的顾念雨忍不住的大笑,扶着上官九幽的胳膊,笑到肚子疼。
“阿海说你是不自信的男人。”
上官九幽的双眼内闪过无法遏制的怒火,顾念雨赶紧抬手轻抚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暗道:狗子生气了,需要顺毛。
还好,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