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更干脆，提剑抵着她，“滚。”
好奇心作祟得柳云，被迫放弃刨根问底。
顾念雨去找上官九幽，打算一起进幽域水牢，会会凉了很多天的鲛人。
却被十四告知不在府中。
“进宫了？”
十四思考一番后点头，反正今日的确被皇上召唤过一次，就当进宫没回来。
找乌拉井晟算账那事儿不能说。
他看的明白，女主子喜欢钱，为了钱估计会大义灭亲。
那主子还怎么出气？环环相扣，所以坚决不能说。
“好吧，柳云陪我去见鲛人。”
“王妃，要不等主子回来再说。”柳云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要去就去，不去我自己去。”
还能说什么？只好跟上。
偷偷用手势跟十二、十八交待：睁大眼睛，怕鲛人伤到王妃。
幽域在九王府演武场最里边，通往那儿仅一条路，三步一岗，还是明岗，暗处也有很多人，名副其实的戒备森严。
“参见王妃。”
守卫看到是她，行礼后并没说什么，直接将门打开。
迎面刮来一阵风，掺杂着血腥味儿钻进顾念雨的鼻子，她伸手扇了扇后径直入内。
柳云拔出剑，紧张的护在她身侧。
“放心，你家王妃没你想的那么菜。”
柳云嘿嘿笑着，但手中的剑还是没有放下。
顾念雨摇了摇头，“照顾好自己。”
心说：指不定谁救谁呢。
旁边都是刑房，有的正在审讯，惨叫声不断传来。
顾念雨面色如常，脚步略带轻快的走在前面，似根本没听见般。
片刻后前方传来水声，紧接着似海豚的叫声响起。
柳云闪身挡在前面。
顾念雨拍拍她的肩，“别紧张，他知道我来了，打招呼呢。”
柳云可不信，鲛人的凶残她见过。
“真的，只是打招呼。”
鲛人的原话是：那个能听懂我说话的，活着不好吗？
柳云将她挡在离水牢三米外的位置，“王妃，属下求您，就站在这里，别再靠前。”
顾念雨看那眼睛，感觉不听的话怕是要哭的节奏。
于是点头，将柳云扒拉到一旁，“嗨，好久不见。”像老朋友似的打招呼。
“王妃，它听不懂您说话。”其实柳云认定是互相听不懂。
“万物皆有灵，懂？安安生生站在一旁，否则就退下。”
“哦。”绝对不能退下，果断选择闭嘴。
鲛人在水牢中跃起，水花撒到他们身上。
“装什么假慈悲？人类的心都坏透了。”声音跟海豚叫一模一样。
柳云举剑指向鲛人，却被顾念雨瞪了一眼，“收回去。”
鲛人，“继续装，这次别想在我身上拿走一颗珍珠。”
防备、仇恨都很重，这样下去难谈明白，顾念雨决定使用非常手段。
眼底泛起深不见底的漩涡，嘴唇蠕动着：周围的人，睡觉。几乎没出声，根本没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话音落，柳云倒在地上。
“装不住了吧？连自己人都会害，果然人族是没有心的。”
“错，她只是睡着了。”
说话间一个大箱子出现在脚边，“我要证明自己看不上你的珍珠，所以让周围的人都睡着了。”
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珍珠，各个圆润饱满。
“看到了吧？我这些可都是上品，岂会看上你产的那些？”
“哼，那人族也没一个好东西，不觊觎珍珠难道不会觊觎别的？”
“日久见人心，多说无益。”顾念雨将箱子盖上，收回空间。
“我只是想帮你，或许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帮你找到还活着的族人，把你们送回大海，仅此而已。”
鲛人看着突然消失的箱子，很是纳闷，半响后支支吾吾道，“神，神族？”
“差不多吧，我儿子说我是仙女。”
仙跟神差不多。
空空暗道：这次绝对没吹牛，的确是真的。
“哈哈哈。”鲛人游来游去的笑上了，“神族会来丝毫没有灵气的下界？骗子。”
顾念雨表演了大变活人，闪身进入空间，又再次出现。
“不是神仙你怎么解释？给你露一手，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能力，安心待着，我派手下打听你的族人，找到后将你们送回大海。”
鲛人确实有些动摇，他势单力薄，离开水也待不了多久，所以非但没打听到族人的消息，还被人族抓了。
一关就是三年，这期间人族为了得到珍珠，对付他的手段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但他挺住了，一滴泪都没流。
坦白说，关在这里的日子，是他近三年被打的奄奄一息时，憧憬过很多遍的日子。
鲛人的自愈能力强，那些畜牲等他身上结痂后就往水里下迷药。
将他五花大绑后再使劲儿扯下他身上的痂。
还会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甚至还会割他鱼尾上的肉。
思索间，耳边响起一阵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