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批阅奏折的太子,嘴角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虽然只是乌拉井晟的一面之词,但他有九分信。
还有的那一分不信,只是因为他知道乌拉井晟车身上的宝石,乃是用特殊工艺镶上去的。
多少人打过主意,都无法拿下。
上官九幽只喜欢钱,如果宝石拿不下去,还有必要大费周折吗?
“大皇子,你先起来,坐下喝杯茶,等那逆子来,如若真是他,朕绝不偏袒。”皇上说着话,眼神瞟向太子。
太子懂了。走到乌拉井晟旁边,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大皇子,朕听闻女王陛下身体欠安,不知近日可好?”
“谢皇上挂念,托皇上鸿福,已无大碍。多亏了贵国的丹药,母皇赞不绝口,称其不似仙丹胜过仙丹。”
皇上高兴,也不忘拉动经济。
“女皇说的好啊,丹阁的丹药天下少有,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可不就是仙丹嘛。大皇子这次回去,一定要记得多带些。”
“肯定,出发前母皇多次交待,每样丹药都让多带一些。”
皇上笑着,眉眼弯弯的,很是慈祥,继续道,“乌拉国富有,守着金山、银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丹药有限。
大皇子可不能搬空,给其他需要的人留点机会。”
暗道:上官九幽跟念雨可都是喜欢银子的,别为了银子卖个精光。
念雨不会炼丹,他得做好打算。
“皇上说的是,井晟牢记于心。”
说话间,喜公公带着上官九幽走来。
不等上官九幽行礼,皇上抓起茶杯砸向他,上官九幽微动,灵巧的避开茶杯。
皇上又抓起奏折,太子急步上前,“父皇,儿臣的那部分已批阅完毕,这些没批阅的可否交予儿臣?”
用唇语说道,“父皇,家丑不可外扬。”
皇上,“还用得着朕扬?”
太子拿着奏折默默退下。皇上说的对,他无从反驳。就说抠宝石这事儿,知道的人都不在少数。
落座前看了一眼上官九幽。得亏威名远扬,没几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否则就是大家饭后的谈资。
写书的那些,肯定会没上限的渲染。
皇上怒目圆睁,上官九幽只是站着,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乌拉井晟轻咳一声。暗道:我可不是来这里看大眼瞪小眼的。
瞅着上官九幽的眼睛也不小,立马改成:大眼瞪大眼。
“说,乌拉大皇子的车顶,是不是你,拿的?”
想说偷,老九不要脸,但他不能不要。
一国皇子,用上偷字,不得让知道的人笑掉大牙?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么个玩意儿竟是他儿子。
想到这里愈发生气,手痒痒,想耍鞭子。
“不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这下轮到乌拉井晟瞪大眼睛了。
“九殿下,敢作敢当才是君子所为。”
上官九幽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眸依然平静的如一汪湖水。
随后又看向皇上,淡淡的说道,“父皇,如若只是问车顶的事情,儿臣已回答完毕,儿臣告退。”
乌拉井晟看到皇上只是在吹胡子瞪眼,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上前拽住上官九幽,“九殿下,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拿我的车顶?”
“大皇子,你如何证明车顶就是我拿的?”
乌拉井晟......
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那马车,可挡任何兵器,一般人的功力怎会把它劈开?”
“大皇子,这天下功力高的可不止本王一个。”
“还有,本王只喜欢银子,大皇子难道不了解那些宝石?根本无法取下,换不了银子,本王拿它干什么?
看吗?本王对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敢兴趣。”说完就走。
身影在御书房消失后,皇上才出声,“大皇子,你可有什么证据?”
直觉告诉他就是上官九幽,但这事儿不能认,关乎天辰的颜面,关乎他的颜面。
现在觉得上官九幽矢口否认也挺好的,他顺水推舟就行。
“暂时没有。”
算是明白了,传言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天辰皇上怕上官九幽这事儿是真的。
“大皇子,说不定真是误会,朕的儿子朕清楚,肯定不会有那种行为。这样,朕派人查,如果真是上官九幽,朕绝不轻饶。”
“多谢皇上。”
他还能说什么?这些年败给上官九幽的次数多的他都记不清了,这次想借皇上的手扳回一局,谁承想尽是这结果。
银子他不缺、宝石也不缺,但他不愿受这憋屈。
马车在天辰修不好,只能回去后修。路途遥远,得多少人知道他马车的故事?
众口铄金,还不知会传成什么版本呢。
跟皇上告辞,他得回去再想办法。
喝完风、看完日出,在海上钓了一个时辰的鱼后,木木让柳桑把船划上小岛。
这地方今天没人来,海滩上遍地都是搁浅的鱼虾蟹。
“捡不完,根本捡不完。”木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