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的教诲臣定当铭记于心。”
何氏正在哆嗦,后怕不已。幸亏她的林儿命大,只是挨了几十巴掌。
但勇气可嘉的顾念林才不管那么多。
“爹,就这小子推我的,爹,你要给我做主啊,今日我在书院把脸都丢光了。”
迫于杀神劈树的武力值,小贱人他不太敢叫。
但他爹是百官之首,他姐夫是太子殿下,他才不怕杀神。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场子。
木木环抱手臂,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念林,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还怎么体现他是“弱势”群体?
于是奶萌奶萌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起来吧,别跪着呢,跪的膝盖疼。”
三人内心嗤笑......
哼,真把自己当世子啊?他们可还没傻到听一个杂种的话。
“聋了,本王的儿子让你们起来,需要本王扶?”
“臣不敢。”
三人站了起来。
膝盖疼、腰疼,可也不敢动,只能忍着。
左相跟何氏更是看不起上官九幽。
生不了儿子,上赶着给一个杂种当爹,真瞧不起。
可也只敢心里瞧不起,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你们看哦,木木只有这么高。”
肉乎乎的小手在顾念林的腰带处比划着。
“怎么能把比我高辣么多的人推进水里?”
“这不科学,对吧,娘亲亲。”
“你撒谎,就是你推的,书院那么多人看到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只是眼神有些闪烁。
“十一,把今天书院在场的人全部给本王带进幽域,本王倒要看看谁敢诬陷本王的儿子。”
“是。”
左相全身发软,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
进了那地方,就算他儿子说的是事实,都肯定没人敢作证。
权衡一番后决定以退为进。
“殿下,小儿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木木那么小,断然是不能把他推进水里的。”
“逆子,还不跟你侄子道歉。”
最后感情牌都打上了。
顾念林......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直都是很威风的,怎么自从大小贱人频繁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果然是灾星。
埋起眼底的阴鸷后,“木木,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没关系,以后不要说谎话哦,说谎会变狗狗的。”
这让他又想起了狗叫的事情,好想掐死小杂种。
但深知当下占不到便宜,说不定他还没靠近就被拍死了。
于是衣袖下的手指使劲儿掐着自己,控制住暴走的情绪。
顾念雨......无趣,回家做饭。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
到底是什么容她想半秒钟。
“亲爹、何姨娘,都别走,你们等等。”
左相......
何氏......
凭什么你说等就等?不想等。
可迫于杀神的威压又不得不等。
憋屈!!!
“亲爹啊,马上我就搬去九王府了,这几天把我娘的嫁妆送进小破院哦,我手上可是有嫁妆单的。”
“九殿下,安排人协助我爹盘点嫁妆,毕竟我娘当年的嫁妆实在太多了。“
后半句说的人很是夸张。
听的人呢?瞬间被窒息感包裹。
那些嫁妆一部分当了顾念莲的陪嫁,一部分左相用来打点关系,一部分被何氏变卖,剩下的是留给儿子的。
随便拿点他们都肉疼,现在用嫁妆单要挟,还叫叫九王府出面帮忙盘点。
“老爷,到底要如何是好?那嫁妆可不是小数目。”
刚回到屋内,何氏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商议对策。
“谁拿杀神有办法?当今皇上都拿他没办法。
当初本相让你把那些嫁妆收好,灾星没死前先别动,免得生事端,你却不听。
如今只能想办法凑,赶紧想办法,本相先去处理公务。”
何氏......真不要脸,说的好像那些嫁妆他没花一样。
月亮爬上了树梢。
木三岁看了一眼盆里的衣服,再看一眼分工明确,剥瓜子皮和吃瓜子仁的俩儿。
小胖手把衣服捞起,又重重的摔进盆里。
小嘴嘟囔着。
我娘坑娃有一套,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日子过的真憋屈。
她没衣服吗?非得把口水擦我身上。
要不擦就可以多穿一天。
少洗一次是一次。
人家的小孩多幸福,天天可以当蛀虫。
就我命苦,坑我就坑我,还说是要培养我。
趴在脚边的白白吼了一声,画风秒变。
“娘亲亲,木木的衣服马上洗好了,木木马上去烧洗脚水。”
妥妥的二十四孝乖儿。
“我儿真棒!”
木木摸摸白白的脑袋,“我儿才最棒。”
好险,差点被娘亲亲听见。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