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看到了姜航幸,姜航幸自然也看到前方的戚玉寐了,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姜航幸现在着急跑路,还没到戚玉寐跟前,便扬声问道。
“你又为何在这里?”戚玉寐不答反问,同时侧了侧马身,整个坐骑横挡在了路中间。
姜航幸往后看了一眼,见王鹿还没有带骑兵追上来,勒停马缰故作镇定道:“我有紧急公务在身,不容耽搁,还望戚兄让路。”
虽然戚玉寐身边就跟了几个人,但这会姜航幸还真不想和戚玉寐对上耽误时间,所以说话都极为有礼起来。
戚玉寐莞尔:“什么紧急军务值当你这丑人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这么骑马奔袭的?”
“让开!”姜航幸见戚玉寐软的不吃,便准备来硬的了。姜航幸可没有时间再与戚玉寐耽搁下去。
戚玉寐优哉游哉地摊手:“我让开也没用啊,后面两里处,还有我方两万大军堵道,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给你让道呢。”
“什么!你们戚氏也带兵回返了?”
姜航幸刚才看到戚玉寐身边没几个人,还以为他是孤身一人来这凑热闹的,毕竟戚玉寐爱到处乱跑的事,在疆州不是什么秘密。
这会听他说,后方还有两万大军正在向这边赶来,姜航幸心思立即活络起来。
戚氏这个时候带兵往回赶,想必也是和他们姜氏一样的打算,想趁权王此时还未离军贺峡,助军齐氏攻权王。
那这就是友军啊!
有救了!
“还请戚兄速速带我去见你爹!我有紧急军务要报予他!你们这次一定会感谢我的!”姜航幸满脸兴奋道。
他们姜氏就败在对局势不了解上,他可以分享最新战报给戚氏,戚氏也可以用军护他脱困,这是双赢!
“哦?”戚玉寐漫不经心地随口道:“什么紧急军情?难道是权王兵马已经突破了齐军封围,闯军出了贺峡,又将你们姜氏打得溃不成军的军情?”
姜航幸瞪大眼睛,失声道:“你怎知此事?”不该啊,这事才发生,他也刚逃出来没两刻钟呢!这戚贱人怎么知道的?
戚玉寐从姜航幸的反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震惊:“还真是啊?那权王手下的兵马可真是厉害,这是在短时间内不仅突围了齐军,还将你打的不得不丢兵而逃了?”
姜航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戚玉寐套话了,大怒:“你!”
想着现在还要依仗戚军的庇护,姜航幸忍了脾气,这才没将骂人的恶言脱口而出,只道:“总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方的权王精锐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这回姜航幸话还没说完,已经将该了解的事,都如愿了解完了的戚玉寐可没心情再听他说话了,毫无预兆地出手甩袖向姜航幸攻了去。
“你!”草木皆兵的姜航幸本就在警惕周围,所以身体在戚玉寐攻来时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连忙后撤,避开了他这一招。
“不错,现在倒是聪明了点。”戚玉寐见姜航幸闪开了他的突然攻击,悠然一笑赞道。
“你干什么!”姜航幸忙命家臣上前抵挡戚玉寐。
“抓你向权王投诚啊。”戚玉寐手上攻势不减,嘴上说话的语速依旧悠闲。
姜航幸没想到戚玉寐还有这么个操作,以为他乃此次友军的姜航幸破防,怒吼道:“你个无胆鼠辈,这就做起墙头草抱权王的大腿了!”
“逃窜者才为鼠。我随兵马大大方方地走官道而行,乃悠哉之猫,专捉自投罗网之鼠。”
戚玉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抱人大腿做墙头草,便不与姜航幸纠缠这个话题,另起炉灶怼人。
姜航幸被戚玉寐气得发狂,但前方有戚氏兵马拦道他也冲不出去,在见戚玉寐十余招间就又杀了他几名死忠家臣,姜航幸越发慌了。
“驾!”姜航幸侧过马头,留下十余名家臣缠斗戚玉寐,带着七八名家臣闯入道旁的密林里。
密林里有树木无数,马进入里面,根本就冲不起速度,正常情况下姜航幸是定不会选择骑马从这里逃离的。
但现在前后都是要捉自己的人,姜航幸也不挑了,有路逃就行,哪管此路到底能不能逃得掉?
戚玉寐哪能让姜航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见他企图往密林里面逃窜,清喝一声:“旷官,车问!”
“汪汪!”
“汪汪!”
早就在蓄势的一黑一白两只巨犬,高高地跃起,一只跃上了姜航幸的马背去咬姜航幸的脖颈,一只直接咬上了姜航幸坐骑的马屁股。
“啊——!”
姜航幸身边的家臣还来不及护卫,便见自家少主先是被白狗咬了脖颈,后又被受痛惊马的坐骑从马背上甩下,并被马蹄踩中了大腿,腿骨发出断裂地咔哒声响。
“少主!”
“少主!”
“奉劝诸位不要动,再动.....我可要命爱犬咬断姜航幸的脖颈了。”戚玉寐此话一出,在场众姜氏家臣再不敢动,交兵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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