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让我做事随心便可,一定不要因他人委屈自己。”
吴煦唇角微抽:“你师父这样教你,也不怕你行走在外被人弄死.......”
“被弄死说明综合实力太差,死就死了,又何必多道工序在别人那里受委屈,再憋屈而死呢?倒给别人逗了乐子。”
林知皇仪态端方的继续小口用粥,吐出的话却全是放浪不羁之言。
吴煦听得头疼,心道:这要不是避世的道门,怕是养不出这样性子的女郎的。
“总之你这几日老实点,莫要惹事,本将军会带你师兄过来为你解蛊的。”
“真的?”林知皇听到想听的话,放下调羹,展颜灿笑。
林知皇这一笑明媚如春,冲淡了她脸上暗藏的威厉感,容色更绝,看的坐在对面的吴煦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本将军从不骗人。”
“你这人吧,除了爱突然出手砍晕人这点,别的倒都还不错。”
吴煦无奈摇头:“食不言寝不语,你这用膳时还如此多话,规矩礼仪还真是.......”
林知皇嗤声道:“吴大将军在别人用早膳时过来问话,就是懂规矩礼仪的人?”
吴煦被林知皇怼得笑了:“你倒是一句话也不输人。”
林知皇下颚微扬:“因为我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看来本将军真是对你太好了,你一点都不惧我啊。”
“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会制炸......”
林知皇嘴里那个雷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吴煦给捂了嘴。
吴煦面色沉了下来,含怒道:“林娘子,有些话,你还是注意着点说。再有下次,本将军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了。”
故意在立莽大胆人设的林知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刚才说炸雷两个字时,比吴煦还怕她自个被堵嘴不及时,让这里的人也知道她会制炸雷,倒时被囚困起来。
见效果达到,林知皇见好就收,也不敢惹人太过,这会被凶后,识相地乖乖点头。
“哈哈,二师兄,鹿还想寻你一同出去走走呢,却在你下榻处寻不到人,原来是一大早就来这里陪佳人了。”
林知皇与吴煦同时回头,就见一身着紫色锦袍的俊丽郎君,被两名奴仆给抬了进来。
吴煦见王鹿过来,告诫地看了林知皇一眼,这才松了捂着她嘴的手,回身去迎人:“逐世来得正好,师兄正要寻你一同出府走走呢。”
王鹿用余光注意着林知皇,戏谑道:“是吗?鹿还以为师兄眼里只有佳人,已经没有鹿了呢。”
又是这断了腿,暂时不能站立的此处掌权人王鹿啊,从他昨日和今日见到自己的反应来看,好像并未发现她就是权王。这个世界的掌权人都是怎么回事,就算没见过别方掌权人的面,也该见过画像吧?怎么都没有认出权王?
林知皇心里思量着,拿过一边的帕子擦嘴,明显很是不满方才吴煦又用手捂了她的嘴,同时也暗自嘀咕这里的师兄弟相处说话,怎么尽透着一股子腻歪,这肉麻劲,有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吴煦爽朗大笑:“逐世就不要打趣师兄了,走,就依你所言,一同出去走走。你这段时日大腿受伤在府养病,想来也是憋闷的。”
林知皇见针插缝,假做娇蛮道:“我也要去。”
吴煦笑声顿止,回头瞪林知皇,低斥道:“胡闹,你昨日才刚醒,这断手也得再好好多养养,莫要凑这热闹。”
林知皇看向正含笑望着她与吴煦的王鹿,指住他做蛮不讲理状道:“他腿断了,都还要出府去逛逛呢,我只是手断了,怎么就不行?”
吴煦还不等王鹿对这句话先有反应,就拉回了林知皇大咧咧指向王鹿的手,大力的一拍桌子,怒声斥道:“无礼!”
吴煦声势雷霆地斥完林知皇,转头就对王鹿道:“逐世莫要生恼,她与家人失散了,这几日一直在闹着让我给她找到家人,刚才她那话非是对你........”
王鹿朗声而笑:“哈哈哈,师兄这是做何?鹿岂会因这点话就生恼?师兄在紧张什么?”
吴煦就是太了解王鹿的性子了才会有方才那反应。
他这师弟一旦不快,表面没什么,暗下里总会还回来的。
林知皇却在这会极没有眼色的和王鹿搭起了话:“就是,还是王将军你大气,吴大将军就差点意思了。”
林知皇踩了吴煦捧了王鹿后,又希冀的对王鹿道:“等会你们出府,能带上我吗?我还从未逛过集市呢。”
吴煦再次拍桌,这次不待他先呵斥林知皇,王鹿先一步就答应了:“这有何不可,林娘子想同行就同行吧。”
王鹿与林知皇说完话,转头又不赞同的对吴煦道:“二师兄,这位林娘子性子活泼,来到这处想出去逛逛也是情理之中,你莫要太过凶人。”
林知皇与王鹿这一唱一和间,吴煦反成了恶人。
两刻钟后,林知皇带上了幂篱,如愿以偿与吴煦、王鹿两人一同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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