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冷声道:“不见。”
“就让他在府门外站着,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随边弘皱眉:“若是他.......”
林知皇冷笑:“那就让他死。本王,绝不为人所胁迫。”
温南方虽然也不想林知皇出府冒险,但见林知皇就这般轻易放弃了可能会到手的异人蛊解药,眉宇间所蕴的愁绪并没有消退。
随边弘提醒道:“主公,褚施的嘴,很难再撬开了。”
林知皇下颚微扬:“现在府门外来的人,也是一张嘴。”
温南方懂了林知皇的意思,凝声道:“那人很是警觉,不好生擒。”
话落,温南方继续道:“刚才花将军在围墙上布了弓箭手,意图射下他手上环颈的长剑。但暗伏的弓箭手还未架弓,他便察觉到了。”
随边弘补充道:“那人以剑贴颈,回身大喝,自伤了半侧颈,鲜血横流,以此逼迫弓箭手下来,不然他立即便自戕。花将军无法,只得撤下了弓箭手。”
林知皇曲指敲击案面,噙目道:“去地牢,将他的那些师兄们提出来,送去王府大门口,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旦他稍有分神,便趁机让人打掉他颈间的长剑,生擒他。”
温南方深邃的眸子浅藏着似要吞噬某物的锐意,声音沙哑的开口,说出最坏的情况:“如此,稍有不慎,我们擒获的,将会是一具尸体。那引蛊香......”
林知皇转眸,与温南方对上视线,清声道:“本王愿意赌。”
“赌输了,本王认罚。”
随边弘听林知皇如此说,慵笑出声:“主公真乃不惧生死的霸道之人。”
温南方见随边弘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和林知皇调侃,转眸含煞道:“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笑?”
不用温南方说,随边弘笑过后,自己就正了神色,语色厉然道:“死也便死了,尸体也是能说话的,不一定非要活人。”
“他今日来,行胁迫之事,定没有随身携带引蛊香。只要这东西存在,便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随边弘与温南方退下去依命行事后,林知皇坐在书房内闭目养神,眉头紧锁,曲指急促的敲击书案,似有想不通之事。
春夏见林知皇沉眉想事,悄无声息的也退了下去,轻手轻脚的将书房门掩好。
两刻钟后,王府正大门方向,传来巨大的雷爆声响,与此同时,正在书房内闭目养神的林知皇停止了敲击书案,睁开了那双厉然的含丹凤目。
“呵,还真携带了炸雷。小道鼠辈.......”林知皇面上浮出厌恶之色。
片刻后,温南方与随边弘、以及花铃三人,面色极其难看的出现在了林知皇的书房,前来向她复命。
花铃率先抱拳禀报道:“主公,属下办事不利,没能生擒来人,反让他在王府正门前引燃了炸雷,伤及了他人,还请主公责罚。”
林知皇不接话,凝声问:“死伤多少?”
花铃:“青雁军亡六人,重伤十一人,轻伤八人。随大人带出地牢的那四名褚施弟子,也尽数被炸死了。”
话落,花铃大致将当时的情景给林知皇复现一番。
原来,随边弘刚让牢吏将褚施的那四名亲传弟子,也就是王府前以死相胁那人的四名师兄,提到府门外,那人便生了怒,大喊:
“我师九年前云游,曾偶然得见权王殿下,为她的面相所震惊,当即为她批出,凤傲九天之命,乱世之珠,定世之针,始圣也。”
“岂料,这等帝命之言批出,却招来了杀身之祸。原来权王殿下虽生为女身,但早在幼时,便妄蓄大志,欲夺得天下。”
“我师窥得天机,偶然道出此言,为她埋下祸根,如今她权势滔天,便遣人私自抓了我师褚施,妄图杀人灭口!”
“权王乃暴虐之人,不敬道法........”
府门前带着无相面具的人话说到此,青雁军身后暗藏的一名弓箭手瞅准这个空挡,瞄准了他持剑的那只手,突然急速射去一箭。
箭矢扎中面具人的手掌,长剑因此失力落地同时。面具人惨嚎一声,反手就抽拉了系在腰侧一条白线,还不等几名青雁军冲到近前拿下他.....
他便视死如归的向那几名被缚的师兄们冲去。
最后,炸雷从这人身上爆了,将他自己炸的尸块横飞的同时,周围冲上来欲生擒他的六名青雁军,也因此被炸身亡。褚施的四名弟子当时离他也不过一丈远了,一同被炸死了。
林知皇听完后,静默了良久,最后沉肃道:“那几名青雁军好生安葬,家中抚恤后续也要做好,他们的子女,皆可免费入学由官府承办的慧民书院。”
花铃面容肃穆的抱拳顿首:“是,末将定办好此事。”
随边弘从进来起,就一直若有所思,见花铃向林知皇详尽的禀报完了刚才发生的事,转首对温南方道:“聪深,你不觉得奇怪吗?”
温南方点头,神色凝重道:“确实奇怪。”
随边弘又看向林知皇:“主公,您呢?不觉得他如此做,十分奇怪吗?”
林知皇颔首,凝声道:“是很奇怪。”
随边弘:“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