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怎么不算一种自食恶果呢?
路安远看着许宜行哭笑不得的表情,十分识趣:“你看你也觉得巧合吧,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二哥给四哥座位底下用的就是这种火药,比对过了,绝无错漏。”
那二皇子可是真的很惨啊,造反都造不明白,还被自己的利器活活弄死了,时也命也!
“罢了,他也算咎由自取。那么他的同伙抓到了吗?”
路安远点点头:“昨日在泣北王府的地下全数抓了,足有两千人,剩下的埋伏在京中各个地方接应的三千多人也都陆续剿灭,就是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人。”
“两千人,地下?”真的很难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两千个人待在地下生活,那得多大的场地和地宫?
“是啊,泣北王府整个地下都是空的,竟不知二哥是什么时间将那些人陆续转移进去,秘密操练。我就说他当时回京才带了十个侍卫,原来根本不缺人手啊!”
说到此,路安远还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这些人里面还不知有多少是用自己的金子养活的!
许宜行也适时的嘬了一下牙花子,这都这样了,谋反居然还没成功?二皇子真是命里没有皇位啊!
“那皇帝可有说怎么处理这件事?”
“罪人路迟晏谋逆,按照大逆律,废为庶人,鞭尸一百。不得葬皇陵,就和庶人周氏一道,扔去乱葬岗,昭告天下令万民唾弃。”
呀,皇帝老子真小气,死都死了,还要打你儿子一百下,真的太狠心了。
“那二皇子妃和小郡王?”
路安远面露同情之色:“一并废为庶人,等他们被押送回京,圈禁在冷宫。以后,就没有二皇子这一支了。”
许宜行心中有些不得劲,她见过二皇子妃几次,知道她是商人之女,为人还算温和。现在不光没了皇子妃的尊荣,就连儿子女儿也都被一起囚禁,这种结局,是她当初风光入宫时可曾想过的吗?
“你们这些男人做的事情,却连累妻儿老小,这算什么本事。”
“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是这样的。再说这次二哥谋逆,牵连了这么多人,父皇还肯保全他的妻子儿女已属不易了。”面对父皇的决定,路安远却是完全持相反的观点,这让许宜行有些气愤。
“那要是你将来被砍了头,我被皇帝囚禁还要感恩的讲一句万岁?”
“怎么会!我又不会谋反,自然轮不到你做阶下囚的时候。”
“我跟你说不通!”
路安远不知为何宜行又突然生气,只能接着往下说:“恩。。。除了他们,还有这次附逆的龙武卫将军何斌、副将石瑞,还有查出来的城防司蛀虫,全部被处以了极刑。二哥在泣北的心腹全部押解入京,后面要清洗的人还多着呢。”
这些人妻儿流放的事情他没说出来,他总觉得若是说出来,宜行又会生气了。
“上次不是说石瑞杀了何斌,也算是有功吧,皇帝没从轻发落?”
“他们是意见不合斗气致死,算不上什么功。”
“那么不知情的龙武卫士兵?”
“这个却是没有一杆子打死,诚王叔叔昨日给他们求了情,所以父皇大概率只会发配他们出去,应当不会全部处死。”
许宜行心内一松,总算是听到一点不那么令人悲伤的消息了。“那你呢?不是说你有功么,陛下封你了什么?”
“这个嘛。。。”路安远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确实是有赏,不过父皇没有明说,应当是还要和礼部商议,反正到时候会有明旨下发,咱们等着就是了。”
许宜行欣慰一笑,好歹冒了这么大风险,二皇子是死透了,路安远自然也要得一些好处的,否则他白投进去的金子,可怎么补回来呢?
许宜行脑中还在想着此事的一些漏洞,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路安远的脸突然贴了近前。
“夫人,昨日我痛定思痛,对我信口开河的毛病反思了很久,确实是我的问题,夫人你就别生我气了,咱们和好不行么?”
许宜行脖子往后一仰,错开了路安远近在眼前的鼻尖。真没见过有人求和说的这么硬,还是没教训到位啊,你以为昨晚我没听见姚先生给你带的好东西吗?
这哪里是知错,分明是色迷心窍!
“不行,等什么时候你当上了王爷,咱们在计较吧。”
“啊?那至少要等到新皇登基才会封王啊,再说万一我将来当了皇帝,难道让我自己封自己做王爷?这可不行啊宜行。。。”路安远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分,可是架不住宜行心狠,硬是没让自己留宿。
没法子,书房才是这良夜的归宿啊。
路安远离去,许宜行自己上了床,这一天过的可真快呀!
“噗嗤!”
黑夜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想到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叫“禽兽不如”的故事,如此看来,这路安远就是活生生的禽兽不如啊!
笑完了,心内的郁结也舒缓了不少,她岂不知路安远选自己死是一句玩笑话。退一万步想,若是自己遇到此种情况,当然会去跟二皇子说选待在家里有侍卫层层守卫的他去死,这不算什么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