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路安远还是不能确定这两人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看。不过按道理来说,二皇子没必要陪自己演戏,他现在没有出路也没有退路,多杀一个那叫垫背,再杀一个,那叫赚了。
“二哥,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您。”路安远也倒了一杯,全数撒在了地上。就算看着二皇子喝过,他也不能肯定那里面没有毒。
二皇子见怪不怪,他也并没有打算毒杀路安远。“多亏了弟妹心善,用的箭没有毒,否则还真难说。”
二皇子活动了一下左臂,还是有些疼痛。
路安远眼皮一跳,随即笑了出来:“那是因为她怕伤到我,否则一定会用上最烈的毒药,让您好好享受的。”
四皇子猛地闭眼,这个开头太不妙了,二哥现在是疯的,怎么七弟比他还疯?莫非他还有后招?
没有人理会四皇子的绝望。
“其实我倒还真不知道,许家二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射箭了?箭术超群,马术也不错,看来她嫁了你,还真学了不少东西。”二皇子的语气中听不出好坏,只是陈述。
“二哥谬赞,我夫人一向如此,不是跟我学的。”
二皇子扭脸,直视路安远:“怎么,大的娶不到,就去娶小的?呵!”
“二哥!你好不容易伤好一点,要不咱们进宫,去见父皇吧,我相信您一定是有苦衷的,父皇也会原谅您的!”眼见事情扯上了七弟最拎不清的许大小姐,四皇子及时阻止,他真的很怕这两个疯子到时候一人给自己一刀。
路安远却是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四哥没有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二哥吗?什么叫苦衷,什么叫原谅,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他自己决定的,难道有人逼着他造反不成?
他哪里知道,并不是四皇子不愿意出卖自己,实在是今早被拎过来后,二皇子一句都不许他说话,那刀就在脖子上,谁敢说!
“我是要回宫的,却不是求父皇原谅。”二皇子终于从和路安远的对抗中抽离出来,目视前方,眼中流露出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
“那既然二哥已经决定了回宫,今日叫我来干什么?”
二皇子站起身,在房中了踱了几步,松了松筋骨。“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毁了我的大事,我自然要你付出代价。”
“二哥错了,是您自己毁了您的大计,要是换成我来做,现在大夏已经在操持国丧了。”
路安远说的这样直白,就是在讽刺二皇子的唯诺,对于这一点,二皇子没有发表意见。
所有的好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七弟说的没错,那会自己确实有些优柔,白白害死了那么多人,也白白丢掉了本该到手的皇位。
但是没关系,眼下,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杀掉父皇所有的儿子,再杀死父皇、皇后和太后,自己一样可以登基!
剩下两人不知二皇子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见他忽然安静,感觉房中气氛有些诡异。
“安远,禾新,你们都是我的弟弟,所以我并不想太为难你们。我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选。”
二皇子忽然转身,站在两人面前:“禾新,你凳子下面是我埋好的的火药,下面我做了压力绳,我还在你这块地板上洒满了火石粉,只要你一动或者离开,火石粉摩擦出火或者压力绳失衡,这里立刻就会爆炸。但是如果你不动,我想你可能能等来救兵吧。”
四皇子闻言,脸色直接变成了白里透黑,怪不得早上不让动不让说话,是因为他也怕被炸死?
“二、二哥莫开玩笑。。。”四皇子的汗已经滴到了衣服上,但是他确实不敢动,这个地方的地板是有点问题,好像是换过的,妈的你在我府上待了十天就是做这些的?
二皇子没理会他,直接跟路安远说:“至于你,你选你死还是许宜言死就行,没他那么麻烦。”
“哈?那我选她死。”
二皇子见路安远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反倒不笑了:“怎么,你觉得她在你府里就能高枕无忧?”
“不是啊,我是真的选她死,没想到二哥这么疼我,既然我选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现在我的人就在你府外,只要你选她,立刻就有人冲进去不惜一切代价暗杀她,你确定?”
“确定。”
“那我还真是高估你了。”二皇子的表情有些扫兴,他早就知道是如此,像路安远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只会利用,只会欺骗,要他看就算今天是许宜行,他也会照样选她死。
二皇子扔下手里的茶杯,大步出门,不多时飘进来三个字,清清楚楚送入了两人耳中:“都杀了。”
蹭蹭蹭,四周忽然多出了好多道风,一群身穿黑衣的杀手立刻进殿,几柄钢刀疾驰向了坐着的两人。
四皇子满身大汗,但是一动也不能动,他绝不会去赌二哥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确定那是真的。
路安远倒是行动自如,轻松躲过几刀之后,阿大和两个暗卫也都进屋加入了打斗。
二皇子留下的这些人,各个都是高手,路安远这边只有四个人,十分吃力,更不要说还拖着一个“废人”四皇子。
“先撤出去,别一会炸了!”路安远果断抛弃了四皇子,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