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想起来,司琴说那天皇子府还有其他皇子,想来他们也是早早知道了留言,今日见到影五,必然要奚落一番的。
唉!可怜的影五!
许宜行透过缝隙看向影五,他微微摇头示意没事,许宜行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几位皇子打量着许宜行,脸上心中的表情和想法各不相同,反正大家都只是保持着尊敬和面子。
许宜行从路安远背后出来,向各位行了一个平礼:“几位殿下,初次见面,祝各位端午安康,顺遂无虞。”说完又回去了桥上,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莽失。
四皇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口中啧啧:“七弟,这个就是未来弟妹啊,够彪悍的啊。”
路安远不快:“彪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词语吗?四哥不要打趣她。”
四皇子挑了下眉,闭了嘴但是眼神依旧能看出不忿。明明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怎么你还反倒说起我来了,哼!娶了这样一位不省心的皇子妃,七弟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岸边丝竹声又起,其他几位皇子也都纷纷上来解一下围,一同去玩自己擅长的项目了。
许宜行回到湖心亭,周围的人态度似乎也都变了,从第一次来的默不作声,变成了纷纷过来拉着问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转变这么大。
其实是因为各家命妇小姐,见到七皇子如此维护许二小姐,自然要来巴结一下未来的七皇子妃。以至于她脸上那两坨红晕,在她们眼里看起来也都没有那么碍眼了。
诚王府的端午宴会还是有点无聊的,虽然有各种小游戏可以让大家选择,但是女客这边无非就是做一些小玩意,比比谁家的孩子更加心灵手巧。
许宜行手残,最不会的就是手工活,因此只能坐在原位低头品尝着小食盒里的糕点,无滋无味。
岸边也有男子的活动倒是多一些,可是毕竟是在府内,竞技类的游戏玩不起来。也就是时不时抄来一些酸诗,给湖心亭里送过来,稍稍讨好一下里面的贵女,亦或是希望得到崇拜和赞赏满足一下男人的虚荣心。
许宜行没看见路安远做的诗,不知道是他有意藏拙还是实在不通诗书。倒是今日,六皇子也没有作诗,可能是他才名已久,并不屑于抢他人的风头吧。
许宜行时不时看看岸边,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默默把头缩了回来,背对着岸的方向。
“怎么今天孙子忧也来了?”她压低声音询问司琴。
“诚王府设宴,国公府来人也不奇怪啊。”
“好吧,我只是觉得姐姐一直生病,他到跑来潇洒,没一点良心。”
“那总不能因为大小姐的缘故,让孙府直接断了跟外界的联系吧?”
许宜行翻了个白眼,就算司琴说的千对万对,她就是看孙子忧不顺眼。杀人凶手还能每日逍遥自在,她这个受害人却得活的谨小慎微,真是该死!
“哇,快看!”
不知是在场的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湖心的水面上。只见湖面上忽然开来一只小船,是被装饰过的,一看就是要给大家表演节目的。
许宜行总算来了点兴致,虽然不像路安远说的月下观仙那么缥缈,但是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乐声此时也配合着小船,由单纯的丝竹声转而加入了一些清脆的筝声。
小船缓缓驶来,最终停到了湖心亭和岸边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保证男女宾客都能看见。
船头此时站立一人,半蒙着面,随着小船站定,轻轻地甩动四肢,跟着舞点轻起。背景音中还有女生合唱的小曲,轻柔极了,甚至都听不清楚歌词,像是在梦中低语一般。
许宜行在舞蹈上不通,只是能看出来这个女子身体是真的柔软,从船头一路舞到船身中央,竟是没有骨头一样,直接飘过去的。
“这个舞姬可真厉害,这身段,怕是苦练的时候多着呢。”许宜行遥遥感叹,心里明白,这个大约是谁要送给贵人的舞姬,专门让露露脸。
司琴也在看,比许宜行还入迷:“这么漂亮的舞姬,却不知道是谁家的?”
许宜行转头看了眼主座同样在认真观看的诚王妃,这舞姬应当不是诚王府的,诚王府两位主子都喜欢乐器,对舞蹈却不上心。
怕是有人要献给诚王的,不过也没准,今天皇子都到齐了,指望着巴结的人也多着呢。
“那个,那个好像是雪妍姐姐吧?”这是亭中一个小姑娘说的,立刻就被她家大人制止了。
“胡说!这是舞姬,怎么会是吴三小姐,你可别错认了!”
吴雪妍?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不过这时候亭子里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有几个熟悉吴家小姐的命妇暗暗点头,确实很像啊。
“吴雪妍是谁?我觉得很熟悉啊。”许宜行稍稍拉过司琴,低声询问。
“就是城防司吴家的三女儿啊,三年前京中传了她好一阵子呢。”
“哦!我想起来了,吴雪妍就是三年前跟姐姐比马上齐射,然后被马甩下去伤到腿脚的那个姑娘,对吧?”
“对的,不过小姐您一向不去马场,是没见过她的。”
直到此时一舞完毕,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