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吗?”
“五千两。”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司琴踩着凳子上去时,看清了手里的东西,差点身子一歪摔下去了。幸好大小姐出嫁了,那院子也没人看着,否则自己哪能这么顺利的进出。
“姐姐说的呀。如今正好咱们缺钱,就先拿来用。”许宜行微笑的看着司琴,她神色震惊,睫毛都在颤抖。“你该不会是没拿回来吧?”
司琴闻言,撇撇嘴,心想我要是没拿不就白去了么。从怀里挖心肝似的掏了半天,掏出一厚卷纸,都弄皱了。
“这就对了,这钱你替我收着,放哪都行,别放我房间,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说不清的。开支也由你来定夺,每日回禀我银票的用处就行。”
“这。。。真的可以吗,大小姐那边。。。”
“我一时半会也不能交给她,何况她那么有钱,不会在意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嬷嬷说过,与其战战兢兢担心属下会不会背叛,而多加掣肘,不如认准一个人直接放权,从前许宜行不懂,现在似乎明白了一二。
或许。。。如果自己能全心全意信任从小跟着自己的司武,而不是抬出了司文与她分权,她就不会背叛自己了?
“那。。。好吧,奴婢就收起来了。”司琴收起那些银票,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小慧那边说了吗?”
“说过了。”
“行,太好了。”
许宜行的小金库一共有两万两银子,出嫁时分成了四部分:自己手里拿着五千两、白嬷嬷那里放了五千两、司文司武各有两千五百两,还剩五千都在闺房的房梁上,如今也算有的放矢了。
“我估计母亲这些日子是不会给咱们好日子过了,你跟着我,怕是要受委屈了。”
“怎么会呢,跟着小姐,奴婢不觉得委屈。”
许宜行拉住司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心中有些感慨。这丫头也可怜了些,跟自己司文司武比起来过的也太窝囊了,哪里有半点大丫鬟的架子,以后不会让她这样了。从前的好日子全靠白嬷嬷和爹的疼爱,如今也要靠自己去争取啦。
许宜行临睡之前很怕自己会又做噩梦,因此捂着心脏叨叨了好久,净是一些“你放心、我替你报仇”什么的话,希望宜言不要惊扰自己。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早,许宜行才刚刚醒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
“这些都是夫人让给二小姐房中添置的物件,都是十分贵重的,你们可都仔细着点!”是顾婆子的声音。
司琴的声音也响起来:“顾嬷嬷,您悄声些,您来的太早了,二小姐还没醒呢。”
顾婆子声音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还高了八个度:“这都什么时辰了二小姐还没醒?这可不是大家闺秀的规矩,嫡母都醒了,怎么还不见去请安?”
许宜行看了眼窗外,天才刚刚蒙亮。顾婆子就是在放屁,她顾氏要是能起那么早,自己就跟她姓好了!
看来她是着急报复自己哇。“司琴,谁在外面?”
司琴听见赶忙进来伺候,告诉许宜行顾婆子一大早就来生事。许宜行自然不怕她,毕竟昨日就想到了,顾氏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的。
这边速速的梳洗完毕,许宜行出门,果然看见顾婆子像个大公鸡一样立在门前,身后跟着十来个小丫鬟,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样东西。
“二小姐起得好早啊!”顾婆子阴阳怪气,眼睛不住的往上翻白眼。
“没有嬷嬷您早,不知您这一大早过来,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夫人吩咐了,给二小姐送来一些珍奇摆件。你们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替换出来。”说完一甩手绢,那十几个丫鬟鱼贯而入,纷纷将怀里抱的东西放置到房间各个角落。
许宜行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看见她们放进去的确实都是些漂亮摆件,而且一看就是从老爹库房里搜出来的珍品。
“二小姐也不必费事看了,这些可都是老爷最爱的珍品,您房里这些,可比当初大小姐房中的要气派多了。夫人特意嘱咐了给您添置上,免得有人在老爷面前告状,说什么月钱不够的话了!”
顾嬷嬷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没动,只有脖子左右摇晃着,活像个爱八哥学人讲话,差点把许宜行逗笑。
许宜行只装着听不懂这话里的讽刺,十分真诚的向顾婆子道谢:“有劳嬷嬷了,我等下亲自去向母亲请安道谢。”
“可别,”顾嬷嬷用手绢捂住鼻子下边:“夫人说了,免了二小姐近日的请安礼数,叫您抄录一百遍《金刚经》,预备着月底夫人去庙里上香时烧了。”
司琴脸色一变,这怎么又罚自己小姐抄书啊?
“嬷嬷,小姐并未做什么错事,为何夫人要罚?”
“姑娘这话错了,只是抄佛经而已,这是积德积福的好事,何来责罚一说?另外二小姐近期也不必出院子了,抄佛经最要静心,您就好好待着吧。”
顾婆子说完这话,带着那些个丫头离开了,留下个背影给许宜行,还顺便关闭了院门,将许宜行这些人彻底关在了院中。
“小姐,这可怎么办呀?”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