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先不要下车,我先收拾这个老虔婆。”
李杳扔下这话,直接从马车里飞了出来,伸长脚,一脚蹬在罗夫人的脸上。
“哪来的泼妇,敢绑我的人!”
一脚不解气,李杳翻身又是一脚,踢在罗大保的胸口上,直接把人踹飞三丈远。
胡欣吴惜看着从天而降的杳儿,顿时饱含热泪。
“杳儿,他们根本不听我们解释,我们还没开口,他们就绑人。”胡欣立马说道,“硬说我们开药给他们家的媳妇堕了胎。”
“站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臭丫头也一块绑了!”
罗夫人一张口,才发现嘴里的牙齿全松了,有两颗直接掉在了地上。
罗大保更是在地上呻吟,半天都没有人反应过来要去扶他。
“那就看你们这群杂碎有没有本事!”
李杳冲到胡欣和吴惜跟前,把她们身后的两人,一拳一个,直接揍翻。
给两人解开身上的绳子,就直接转过身。
从背后取了一根短鞭出来。
这短鞭她使过好几次了,十分顺手。
望着朝她冲来的人,她挥得鞭子啪啪响。
一鞭一个,很快地上就倒了一堆。
仍不解气,她几步窜到罗夫人身前,拿着鞭子就往她身上抽。“找事找到姑奶奶头上了,也不看看这医馆是谁开的?关公面前耍大刀,活腻了你!”
罗夫人被打得哇哇叫。
围观群众竟然鼓起了掌来,“打得好,这姓罗的一家在咱们浦石县为虎作伥。仗着县令是他们家的舅子,总是欺男霸女。这次碰到硬茬了吧!”
“我管你是谁,我管这医馆是谁开的。反正把我儿媳肚子里的儿子打了,就是你们医馆的错。
你们不赔钱,不道歉,竟然还敢揍我们。
我要报官,报官!”
罗夫人还在地上叫嚣。
李杳提脚,一脚踩在罗夫人的嘴上,“报官是吧!那就报吧,我倒要看看,这浦石县的县令,帮你还是帮我!”
罗大保吐了好几口血,好不容易爬起来,连爬带跑地跑了!
胡欣着急道,“跑了,真的报官去了!”
“让他跑,最好把县令叫来。”李杳向胡欣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又走近,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胡欣点头,立马朝医馆内跑去。
李杳则同吴惜一块把老大夫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辛苦老师兄了!”李杳扯起嘴角。
老大夫有些颤巍,到底是被人踩了几脚,身上受了些伤,“不碍事,吃几副药就好了!倒是要让小师妹出手相救,师兄惶恐啊!”
李杳低声,“师兄好歹从那里头出来,就没半点功夫吗?”
老大夫低咳了几声,“咳咳,师兄不知道能还手呀,怕给师父惹麻烦,挨两下打,还能吃药,给师父得罪人了就不好。”
“下回记得还手,不用给别人客气。”李杳很是无奈,敢情这老师兄是有些武功的,偏偏怕给师父得罪人,竟然不使。
她真是服了!服气,真服气呀!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她算是正常的了。
那罗大保真的去报官了,很快就来了许多的捕快,而且县太爷也亲自来了。
“谁在我浦石县的地盘闹事,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浦石县县令今天本来要去云府喝喜酒的,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一早就跑到家里哭天抢地,硬要他替她做主,还说今天要去找人家麻烦。
害得他喜酒也不敢去喝,就怕自家那个糊涂的妹妹,真的惹出大事。
这不,刚刚这个没用的外甥哭嚎着跑到了县衙,身上有伤,嘴角还有血。
他就知道,这个外甥肯定惹事了。
但好歹也是他的外甥,眼见着他被人打而不管,似乎也过不去。尤其是这外甥把对方开形容得十恶不赦,还说自家的妹妹被打得倒地吐血,已经死了。
妹妹宠子无度,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搭上她的命呀。
所以郭县令这会又是悲伤,又是气愤,更是恨铁不成钢,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就看县令大人敢不敢要我的命了!”李杳重重吐出。
郭县令这才看清楚说话的人,看面目,年纪不大,五官精致,双目有神,却透着阵阵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他稍稍侧目,又看到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妹妹。
于是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外甥罗大保,“不是说死了,怎么还能喘气。”
单看现场的情况,确实是他妹妹和外甥被揍了,但他知道他们的德性,没人会惹他们,应该是他们找事被人揍了。
想想,浦石县还没有人敢揍他们母子,因为或多或少要给他面子,有时候吃些亏,也只能认栽。
没想到这次碰上了硬茬,敢揍他们。
他真想拍手称赞了!
“舅舅,快把他们捉起来,这家医馆是家黑店,害死我儿子了。”来了靠山,罗大保没了顾虑,大声喊道,“那可是我唯一的血脉呀,也是您的孙子,舅舅,你快把他们绑了,打死他们!”
“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