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大姜老二早就怒火中烧了,这会娘老子发了话,他们两个巴不得。虽说这姜晴不是黄花大闺女,但这几年越发长得标致。
送去常去的窑子里,能抵下两人欠的银子,还有结余。
于是乎,两人冲上来就要捉姜晴。
“嗬!”绿芜一脚踢翻一个,“我看你们想死。”
又赶忙喊道,“阿大阿二,你们还等着什么,给姜姑娘狠狠地揍!”
阿大阿二从门外跑了进来,对着姜老大姜老二一阵输出。
绿芜扶着姜晴出了木棚子,“姜姑娘,您就在这里看好戏。”
姜晴微微点头,心头阵阵刺痛。
里面的惨叫声,声声叫在她的心头。
“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姜母哀求道。
阿大阿二可不会管这老婆子怎么求,刚刚那嘴脸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找她了,你们别打了!”姜母一下抱着姜老大的头,一下抱着护着姜老二的身子。
“我娘她从来没有替我求过情。当初被人凌辱的时候,她只觉得我丢了她的脸。
在她心目中,只有里头那两个废物儿子。
从来没有我。
她打我骂我,从我手中拿走的每一文钱,都用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这一次,姜晴没有哭,只是说出的话,十足的清冷,凉薄。
阿大阿二不住手,姜母冲了出来,跪在姜晴跟前。
“晴儿,娘求你,放了他们。他们是你的大哥二哥呀,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姜晴不为所动。
事实上,她心如刀绞。
“叫他们别打了,你叫他们呀!”姜母抱着姜晴的腿。
姜晴挣开她,低着头,“何时,你也像这般维护过我一次,我也会饶了他们。”
姜母见她油盐不进,又恼怒了,她腾地一下跳起来,“贱丫头,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就是要你几两银子,你非得把我们逼上绝路是不。
你还叫人来打自己的兄长,你这样没有良心,当初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阿大阿二,重重的打,千万别手软。”绿芜冲里头喊道。
“你,你快叫他们住手,真要把他们打死不成?”姜母气急败坏,“你再不住手,我就把你那点子破事,在云府城好好宣扬宣扬。你不要脸,你那相公他总要脸。你要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千人骑,就给老娘住手。”
姜晴气笑了。
眼里再无涟漪,这一刻,她就是一人,再无亲人。
“阿大阿二,这个老太婆也不要放过。”她扔下这话,转过了身,“不用给我面子。”
“是!”阿大阿二一人拖一个到外头,抓着姜母又是一阵胖揍。
打得姜母直接晕了过去。
姜老大姜老二更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衣裳也稀碎。
回到马车上,绿芜向小姐说了刚刚的情况,听得李杳心中腾出一股子气。
可在姜晴面前,她还是忍了下来。
“这次出了气,想来他们不会再来找你。”她安慰地说,“他们不配做你的亲人。”
姜晴扯起一抹笑容,“对,他们不配!”
阿大阿二把姜家三母子扔到木棚子里,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才回来。
“驾!”
马车飞快地离开城南,车后带起的泥水四溅,姜晴看向窗外,冷冽的寒风吹打在她的脸上。
李杳安静地陪着,她知道,这一刻姜晴是在真正的舍弃。
当然,那些渣渣,弃就弃了。
终究,她是没办法感同身受的。
这边姜家的事情解决了,姜晴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她不想那么快成亲,就是因为姜家母子一次一次的索要,她不愿意连累黑脸。
也不想黑脸认为她是有麻烦的女人。
毕竟黑脸最怕麻烦的。
须不知,当晚姜家母子的木棚子就起了火,说是因为天寒,姜母给两个儿子烧热茶,不小心烧了棚子。
三母子葬身火海。
“你现在觉得十二月初六的日子更好?”李杳笑看着姜晴。
姜晴点头,“对,越快越好。”
“你真是,”李杳嘴上嫌弃,“好吧好吧,你这么恨嫁,那就成全你。”
“谢谢杳儿!”姜晴又同往日一样,活泼开朗了不少。
“麻烦哦,又得请青黛姑姑过来。”李杳装作有些为难,“待会你自己同她说,这么善变。”
“嗯,我自己说就自己说。”姜晴微微扬着下巴。
“早点嫁了,我要当贵妇。”她眨了眨眼,“我还记得你说的,金银珠宝。”
“行了,不会少你的。”李杳站起身拍拍身子,“可惜,师父又少了个得力助将。”
“黑脸说了,我们成亲之后,我想干嘛干嘛,不拘着我。所以你不用担心。”姜晴一脸的自豪。
“调教得真好!”李杳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姜晴握着她的拇指,“反正覃大夫在云府城要开诊堂,我就留在云府帮忙。”
“这样挺好。”李杳眼里满是笑容,“这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