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找死的人!”欧阳二十阴恻恻地看着躺地的人。
“不,是一群找死的人!”
“那属下杀了她!”黑雀抽出了他的剑。
“等等,”欧阳二十抬起手,“这人还有用处。她是战王府的小郡主,又与长公主、九公子来往密切。这样的人,就这样死了,未免可惜。”
黑雀收起了剑,转脸看了一眼黑雁,又向二十爷说,“黑雁收到了家主的信,是黑鸽传来的。”
欧阳二十立马伸出手,黑雁把信一个小竹筒放到他手心。
“竹筒上有血,黑鸽死了!”黑雁面无表情道,“二十爷,我们黑卫被他们杀害了好几个。您得替咱们把这个仇记下!”
欧阳二十没有抬眼,一边从竹筒中把信抽出来,一边说,“我不会让兄弟们枉死的,他们都是为了我们欧阳家的大业。”
他看着信上的内容,大骇,“这小妮子果然没有说谎,云府的主家已经全被捉了。”
“啊!”黑雀惊叫一声,“怎么可能?家主一直守在云府城,怎么会败!那家主呢?家主可还安好?”
欧阳二十收起信,眼底腥红,“家主无碍!这世上就无人杀得了家主。大可放心!”
抬眼看向丛林房屋处,“这封信是家主在房家村发出来的,以家主的速度,最多今晚就会到。”
“家主要进山来?”黑雀略显兴奋。
“是!”欧阳二十道,“家主说,云府损失巨大,百年基业全部化为虚有。好在近半年来,家主运转进来大半财产。可是这口气家主是如何也消不了的。”
“二十爷,眼下属下们该如何做?”黑雁问道。
“把这小妮子关起来,”欧阳二十眼底晦暗,“原以为是个有本事的,破了咱们的防,毫无阻力找到了十九。竟然说通了十九!”
“十九爷耳根子软,不堪重用。二十爷,若非是您极力保十九爷,家主又怎么会用他。
您顾念兄弟情,但他这样迟早拖累您。
您是下一任家主,您得为整个欧阳家的基业当断则断。”黑雀说出心中不满,他很不喜欢十九爷悲天悯人的性格。
“闭嘴!”欧阳二十怒斥,“家主把整个暗卫营交予我管,还轮不到你们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再多言,别怪我无情。”
“是!”黑雀退后两步,不再敢多言。
“带她下去,关进禁闭室,用铁索锁住。”欧阳二十虽然觉得李杳只是运气好闯了进来,但并没有对她放松。
这个小郡主,大有用处。
如果用她来要挟战王,让战王倒戈与皇族对立,那么他们欧阳家必有重振的一天。
想必家主会十分高兴他会有如此好的计谋的。
黑雁一把薅起地上的李杳,放在肩上,“二十爷,属下会看好她的。”
“嗯,”欧阳二十十分满意黑雁对他的恭敬,对他的脸色要好上许多。
对待黑雀就没有什么好语气了,“这小妮子身边跟着一个侍卫,是个女的。应该还没离开象山。你去把她捉来!”
“是!”黑雀应下,准备离开。
“等等,不用捉来,直接杀了。”欧阳二十又说,“那女侍卫武功也不弱,想必是战王给安排的高手,这样的人留着没有好处,杀了以绝后患!”
“是!”黑雀再次应下,他对自己的武功是十分有信心的,并不觉得一个女人有什么厉害的。
李杳被欧阳二十带到了欧阳家的暗卫营,直接关进了禁闭室。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个铁架子上。
只能说欧阳家钱财万千,光是惩罚人的架子,都是铁制的。要知道衙门用的最多也只是个大木架子。
再看禁闭室里的其他东西,五花八门。
铁剪、铁钳、各种刑法工具都是铁制的,还留有斑斑血迹。
这哪里是个禁闭室,分明是个拷打室。李杳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欧阳二十同黑雁把她扔进这里之后,似乎是因为没有人能从这个禁闭室逃跑,所以他们很快地走了。
李杳手中变出一把万能钥匙,轻松地解开扣着手的铁锁,有了一只活泛的手,其他三肢要打开就更加快速了。
为了防止欧阳二十等人很快发现她逃跑,她从空间搬出一个塑料人,换上她的衣服,重新锁在了铁架上。
这个禁闭室外头没有人守着,也许是因为他们这里从未有外人来过,又或者他们不认为她一个女孩子有那么大的能耐。
李杳轻松打开禁闭室的门,溜出了这栋木屋。绕到了紧挨着这圈木房子后面的树林中。
此刻正值正午,可太阳并没有高高挂起。
李杳绕着树林跑了一圈,熟悉了整个地形,也破坏了围绕着整个暗卫营的暗器与陷阱。
可奇怪的是,她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
欧阳梁、欧阳二十,都明确地说了,欧阳极把云府欧阳家大半财产都转到了这象山之中。
如果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
她都来了,没道理再把这些害人的东西留下。欧阳极之所以这么猖獗地造反,无非是有这些金钱支撑。
若是没了,他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