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上去!”
李杳眼中露出一丝狠戾,都知道在哪里了,没道理让人再登上船,给他们活路。
打发走房大叔,不过是不想让他在房家村为难罢了。
房家村或许有无辜的人,但据她了解,那欧阳极如今待在的房子是房老爷他家一处空了许久的院子。
这些人只要不是故意留在那里,就不会受波及。
但凡留在那里的,就绝对不是无辜之人。
“直接?”这样霸气的话从一个假小子口中说出,让胡老爷惊得半张着嘴。
不过他的接受能力也很强,也不知道是谁说渔村的老头都是老古板的,这绝对是谣传。
“好好好,出其不意,这个办法比什么都好。”他眼神变得亮堂起来,嘴角也浮起笑容。
“哈哈哈,房家那个老古板,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没想到这胡老爷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李杳忍不住也乐呵地笑了一下,“舅爷爷,你要觉得此方法能行,我就这么干。”
“你个鬼精灵,我不同意你也会要这么做吧!”胡老爷一下就拆穿了李杳的心思。“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打发走承儿,独独与他说这些,定然是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但他愿意配合,只因这小姑娘,顾及着承儿的安危与内心。
“同先前说的一样,该做的还是做。让房老爷觉得你是故意放松警惕。真真假假,让他摸不着头脑。”
时间一长,房老爷同欧阳极一定会再次相商,拖延着时间。也就给了她的时间。
白日房老爷不会明目张胆地去看欧阳极,那便是晚上。
正好晚上,她也方便。
胡老爷欣然同意,“听你的。”他笑,“原先打听你的时候,老朽一直不明白,为何比你大比你小的人都愿意听你的。现在见到你,老朽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你的脑瓜子灵活。”
他顿了顿,“除此之外,你有维护之心。”
夸奖的话谁都爱听,李杳也不例外,但这么直白,她再厚的脸皮也难免红了起来。
“嘿嘿,”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舅爷爷,你这边安排着,杳儿也要去部署一番。”李杳告辞,房老爷没有留她。
只坚定地应了声,“好!”
李杳钻上马车里,朱雀随即跟着飞了出来。
他们的马车停在一处矮木丛中,遮着一些树枝,别人很难察觉。
“小姐,”宾天在车外问道,马车帘并没有放下,“属下什么时候动手?”
李杳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问起了朱雀,“看到欧阳极了没有?确定在房家那处空房子里?”
朱雀墨珠炯炯,略带着一些兴奋,“属下看到了欧阳极,正是在那个空房子里面。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是欧阳梁。
他们在房间里说着话。
属下听到他们说,今晚在胡家村的桐子口上小渔船,行三十海里之后,会有房家的大货船在海中等待。
他们躲进货舱中,两日后抵达赤琼国。”
李杳认真地听着朱雀的禀告,听到赤琼国之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去赤琼国?”
朱雀点头道,“属下听到他们是这么说的,此行他们便是计划去赤琼国。”
赤琼国如今是的国主新上任不久,一定不愿意再与云府产生任何的不愉快。
李杳转了转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
“有见到其他人没?”她又问,刚刚念头一闪,便想到了欧阳极与欧阳梁的对话太过明了。
没有人商量事情,商量得怕别人听不到关键。
而偏偏朱雀听得明明白白,连目的地也听到了。那他们这不是密谈,而是宣谈。
“属下听他们说完,正准备离开,房家就来人了。是房三爷,小姐您应该见过。”
“哦?”
朱雀继续说,“那房三爷见到欧阳极与欧阳梁,像是相见恨晚一样。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他们面前骂着房大爷和您。”
李杳乐了,“他骂房大叔我能想通,骂我做什么?”
“骂你抢了他的铺子,还和房大爷一块欺负他。害得他被揍了一顿,回家还被房老爷斥责了三天。”
“咳,污蔑!”
这房老三真是个碎嘴巴,竟然毁她的名声。待她逮到人,一定狠狠抽他两耳光。
“他们就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并无任何有用的信息。”朱雀如实道,“光听了房老三的抱怨。欧阳极竟也没有不耐烦,而欧阳梁一直在附和他。”
“你们觉得他们要去赤琼国是否属实?”李杳看着朱雀与宾天,问道。
“属下亲耳听到,不会有误!”朱雀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嗯,属下觉得不太可能。”宾天有他的想法。
他在靖王身边待久了,故弄玄虚是这些人的强项。有时候耳朵听到的,也不见得是真的。
然后结合实际,他并不认为欧阳极是一个这样容易让人听到秘密的人。
“欧阳极身边的黑卫没有守着他吗?”他看了朱雀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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