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来啦!”
正说着话,船上甲板上就探出一个头,李寄云伸出手大喊。
“妹妹,快上来!”
旁边又伸出另一个头,正是邬肃,他朝底下一笑,也招着手。
李杳同宾天结束了对话。
“我去放梯子!”邬肃说。
“不用了!”放梯子耽误时间,李杳大声拒绝,然后飞了上去,稳稳落在两人身后。
朱雀同宾天就不用说了,小姐飞了上去,他们两个当即跟上,不过是几息时间。
“妹妹,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你也不用为了抓我特地来吧!”李寄云并不知道云府城发生的事情,还以为妹妹是特地来寻他的。
他不太想回云府城,想留在船上陪着师父。因为师父一个人,太可怜了。
原先他同师父说留下,师父是同意的。
可前儿个,师父却赶他走,他不想忤逆师父的意思,便假意同意离开。师父一走,他就同邬肃商量,帮师父把船舱收拾一下,也好让他住得舒服一些。
这不,刚刚整理好,打算下船买些日常所需,就见到了妹妹。
“二哥,我可不是来寻你的,你爱在哪在哪,反正你都野惯了。我是来找房大叔的。”
“你找我师父?”李寄云瘪了下嘴,“我还以为我多重要了。”
“二哥,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我找你师父有重要的事情。以后再同你解释。”
李杳正色道,“还有你现在就带着邬肃离开,马上回云府去。这里不安全。”
李寄云见妹妹一本正经,不像同他说笑,也收起了平时松散的神情,“妹妹,发生何事呢?是我师父出事了吗?怪不得他前儿个赶我走。”
不等李杳开口,他神情严肃,“怪不得我觉得最近怪怪的,前几日来货,胡房两家竟十分的和谐,不争不抢。我还以为他们想明白了,原来是想拿我师父开刀。太过分了!”
“二哥,”李杳终于找到了说话的间隙,“与这个无关。不过你提醒了我一点,胡家不争,或许是给你师父的面子,但房家绝对不是。”
“那到底发生了何事?”李寄云急道,“如果与我师父有关,我是万万不能离开的。我要留下来帮他!”
李杳看着他,“你能帮什么忙,还是听你师父的话,回去云府。有时候想要帮忙也得看自己的实力。
或许你能帮他的只是多收几个网,多卸两筐货。
又给打两壶酒,打扫一下屋子。
二哥,若你能帮忙,你师父会给你机会让你留下的。
但现在你能帮他的,便是离开,让他无后顾之忧。”
李寄云面色绯红,眉目都拧到了一块,“二哥是不是好没用!”
“不是,只是现在没有用到二哥的地方。”
“好,我听你的,也听师父的!”李寄云自知能力不足,现在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安全。
就像很久之前,妹妹就说过,有时候保全自己不拖大家的后腿,就是立功了。
邬肃走近,“我去拿包袱,”说完进了船舱。
“师父回房家去了,前天晚上他说找干爹有事商量。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倒是干爹昨日中午来了一趟,也是急急地走了。
然后也同你一样,让我赶紧回家去。
我想叫干爹一块回去,但是干爹让我别多事,还让我不要告诉干娘和娘他们,并且让我找个借口诓他们。
唉!”
“行了,快走吧!”李杳瞅见邬肃从船舱出来,身上挂着两个包袱,便催促着二哥离开。
“妹妹,我师父和干爹都去了房家,不会出什么事吧!你自己也要小心呀!”
“宾天,带他们俩下去。”李杳懒得再与二哥啰嗦,让宾天直接带两人飞下去。
“啊啊,”在两声惊呼声,李寄云与邬肃已经从船上落在了地面上。
李杳摇了摇手,“二哥、邬肃,快走吧!”
李寄云自从做起这贩卖海货的生意后,早就配上了一辆马车,车架是买的,但马匹却是问妹妹要的。
用他的话说,能省则省。
这会两人一左一右赶着马车,也不怕冷。
李寄云眉头不展,“邬肃,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师父、干爹和妹妹,都不准我们留在码头。
难道码头要打仗?
还是那房家想夺我师父的地盘?眼红我师父的生意好,又后悔了?
房家就没一个好人!
还有那胡家,也不安好心,又指望着我师父平衡他们的关系,又恨不得把我师父压榨成一个小工。
都是坏人!”
邬肃赶着马车,小脸也紧皱着。风吹在脸上,割得生疼。
但他好像习惯了,并不觉得苦。
现在紧皱着脸,也是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加上寄云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放松不了。
“杳儿说得对,我们留下帮不上忙,自然是离开才好。”
他劝道,“房师父不会让人欺负的,你也放心。胡房两家还得指望他,不会蠢得找死路。”
李寄云好像被说服了,很久不作声。
小主,这个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