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你认得安平?你能认人?”长公主十分激动。
覃大夫亦如此,“安平,让为夫再看看。”
覃大夫又伸手给战王妃把了脉,一边把脉一边眉头紧锁。
战王妃流着泪,长公主也流着泪。
李杳有些受感染,总觉得鼻子不太通,便偏过了头。
“安平,战王妃这个情况,时好时坏。这会应该是她比较清醒的时候,认得出你很正常。”
他扶着长公主坐到床边,“你还大着肚子,一定得保持好心态。为夫会把她治好的,你要放心。”
长公主拉着覃大夫的手,“姨母你看,他是安平的夫君,他的医术天下第一,你的病他能治,能治好的!”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掉眼泪。
“安平,”战王妃紧握着长公主的手,“安平,炎儿不见了,被人偷了。我知道一定是程姨娘干的。
是她干的。
炎儿好好的在院子里玩,我只是去帮他捡竹球,很快的。可是我转身回来,他就不见了。
我以为炎儿是同我捉迷藏。
于是我找呀找,把全府都找遍了,都没找到炎儿。
是程姨娘,她是敏贵妃塞给王爷的。
其实怪我,要不是我当初坚持把你从宫中带出来,她就不会报复我。
安平,安平,你帮我找炎儿。
我知道是程姨娘,一定是她。她很坏,她要害死我的炎儿。”
听了这话,长公主越发哭得厉害了。
她竟不知,这中间竟然还有她的原因。如今知道了,她是又恨又悔。
覃大夫急着安抚,把人抱在怀里,“别伤心了,这样会让战王妃担心的。”
长公主抬头,见姨母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
只得把眼泪逼了回去,“姨母,安平没事,安平是见到您太高兴了!
安平会帮姨母找炎儿回来。
还要帮姨母杀了那程姨娘。”
战王妃摸了摸她的脸,“安平,你真好!”
忽然又道,“你长胖了!”瞥到她的肚子,“啊,你怀孕了!”
战王妃笑了起来,“安平,你有孩子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他呀!”
“别让坏人绑走了,炎儿就是被人绑走的,我做梦的时候,梦到了!”
“姨母,”安平抱着战王妃的手,“姨母,炎儿他在的。您现在住的地方,便是炎儿的家。”
安平招手,让李杳过去。
“这个是您的孙女,您另外还有两个孙子,还有儿媳妇。姨母,您找到炎儿呢。”
战王妃望着李杳,又望了望安平。
似乎在确定事情的真实性。
长公主继续说,“安平对不起您,一早就知道杳儿的爹便是您的儿子,却没有给您去信,也没有告诉您。
如果安平知道您是这个模样。
便是再危险,安平也要告诉您的。
姨母,让您受苦了!”
“不、你骗我!”战王妃拼命摇头,“炎儿不见了,炎儿被坏绑走了。
我找了好久,找了好多年。
他们都骗我是炎儿,全是骗子。
程姨娘说,炎儿早就死了。她亲眼看到的。
是她让人把炎儿的手脚打断,砍碎喂了狗。
她是这么说的,她是坏人。”
战王妃十分激动,整个人又痴狂了。
“杳儿,带你师母先出去。”覃大夫把长公主拉了起来,护在身后。
“安平,王妃现在的情况又不认人了。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也听不懂。得慢慢来!”
李杳扶着师母,“杳儿先扶您出去。”
两人走到外面,长公主心情激动,很久都不能平静。
李杳要扶她去休息,她也不愿意,说是要在外面守着。
如此,李杳也只能陪着。
过了一会儿,覃大夫从房间里出来 了,他身上的衣裳被扯烂了几个口子,脸上也有指甲印。
“驸马!”长公主满脸焦急与心疼。
“不碍事!”覃大夫说,“她睡下了!我喂她喝了一些安神汤,能安静的睡上一晚。”
“你脸上......”
“没事,王妃她没理智的时候,是这样的。”
覃大夫小声解释,已从李杳手中接过长公主扶着,“你怎么还在外面守着,你看,手这么冷。”
“去看看无颜吧!”李杳在他们身后说。
长公主这是第一次来他们家,她想,要不是因为战王妃,长公主怕是怎么也不会来。
也许想来的,但顾及身份,还有牵扯到的事情,她都不会来。
可这一次因为战王妃,她没有了理智,也冲动地跑了过来。
这会李杳只能庆幸这会是晚上,不是那么惹人注目。
但她也知道长公主来这一趟,绝对不只想见一见战王妃这么简单。
“去瞧一瞧也好!”长公主出声。
她停下来,擦了擦脸,又整了一下衣裳。
房内,房内无颜已经醒了过来。
头有些晕,身上倒是没有了什么痛意,但他不敢轻易的动。
怕一动,会扯得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