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这几日生意好到爆,每日都是座无虚席。
“公子,小心台阶!”李杳小心提醒,还举着把伞。
明明没有下雨,太阳也不火热。
醉香楼的伙计眼尖,一眼就瞧见人群中的有钱的贵公子。
慌忙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坐堂内还是二楼雅间?”
“哼,我们公子什么人?当然是雅间啊!”李杳大声嚷嚷,十分狗仗人势的模样。
“好好好,两位二楼请!”
店小二把人引上了楼。
李杳弯了下唇,很好,装得很成功,没人认出他们。
一进雅间,李寄风就把门关上,李杳已经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咳咳,”李寄风轻咳,“待会还要点菜,你先起来候着。”
李杳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扮什么不好?为什么你是公子,我只是个小厮?”
李寄风坐到窗边,“我看你装得很像,也很享受。”
“才不!”李杳刚要反驳,门响起,店小二走了进来。
“公子,这都是本店的新推出的菜,全云府只有我们店才正宗。您看要不要每样来一份?”
李杳站在旁边扫了一遍菜单。
顿时惊讶了!
店小二轻瞥了他一眼,“这位小哥,定是外地来的,没吃过是吧!您也不用讶异,常来就知道了!”
李杳抿了下唇。
“那就每样来一个!”李寄风早就发现她不对劲的表情,干脆每样都点了。
店小二乐呵地跑了出去。
李杳这才坐下,“寄风哥,醉香楼的菜单同无涯酒楼一模一样,这雅间与下面堂内似乎又不一样。”
“没想到来打探消息,倒是发现这样的事情。”李寄风顿时就变了脸。
“看来我们得尽快去一趟无涯酒楼。哼,这些菜单都是我给苏爷爷拟的,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他们的私房菜。”
“一样一样来。”李寄风整理了一下情绪。
“嗯。”李杳呼了口气,她实在是生气。怪不得醉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敢情楼下的那些人,并不全是来看戏的,也有许多是真的冲这些佳肴来的。
菜很快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
李杳把门一关,交待店小二没事不要过来打扰他们用餐。这才细细品尝起来。
“怎么样?味道也一样吗?”李寄风盯着她的脸。
李杳吃了好几样,最后点了点头。
“差不多一个味,我能肯定,用料步骤火候都是一样的。无涯酒楼里有醉香楼的探子。”
她沉声,表情严肃。
“那得提醒苏爷爷。”李寄风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朝底下看了过去。
“人很多,想必最近无涯酒楼的客人都跑来这里了。”
李杳没有心情吃了,扔下筷子,“看来我这酒楼开业,请的人得仔细甄别。万不能让醉香楼的人混进来。
他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龌龊。”
“你那酒楼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李寄风动了动薄唇。
“嗯,不会同你客气。”李杳抿了下唇,“今日就这样,这事暂放下,先打听欧阳刑的事情。”
李寄风点头。
突然门敲响了,店小二匆匆跑了进来,“公子,吃好没有?”
李寄风蹙眉,“什么意思?赶客吗?”
店小二摇头,满脸焦急,“不是,公子别生气,小的只是来看看,看看而已。您吃好了,再叫小的,小的就在外面守着。”
李寄风盯着他,拿出一锭银子朝他扔去。
“说,怎么这么着急?”边说,他边看了一眼底下堂内。
只见底下那些吃饭的客人,三三两两起了身,好似账都没结,就被底下的伙计们请了出去。
“公子,不能要您的银子。”店小二捏着银锭子,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别废话,只要你说一个赶客的理由,本公子就不找你们麻烦,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李寄风冷声。
店小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虽说这公子看着文质彬彬,可一开口,气质凛然,并不好打发。
“咱们主家二爷去了!”他哆嗦着说,“小的也是刚刚才听到消息。
我们二爷死得极其惨烈。
临死之前,像疯了一样,乱砍乱杀,后来还是家主派人制服。
听说,制服之后,请来大夫也没能说出个原因。
后来他咬断自己的舌头,死了!”
“那与你们何干?”
李杳插嘴问道,“死一个二爷,同你们酒楼又有何关系?”
“哎呀,”店小二急道。
“今日一早,我们掌柜去找刑二爷商量他儿子与玥小姐的婚事。说是蒋掌柜惹怒了刑二爷,才让刑二爷发的疯。
如今我们掌柜被刑二爷砍伤,也是生死不知。
朔大爷让我们关门三日,这几天都不营业了。”
“哦!”李杳轻轻点头,“那没办法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公子,那我们走吧!”
李寄风起身,提起衣摆,瞥了一眼店小二,这才慢悠悠地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