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也看出了李杳的迷茫一样。
奚笑一声,“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你们这种泥腿子,又怎么可能是战王府公子的对手。”
李杳也只是卡顿了一下。其实马上就想到是谁了。
“程姨娘的儿子!”
“哼,知道就好!”那三当家歪过头。
李杳抱着双手,围着他转了一圈,“你的武功不弱。昨日能从官差和寄风哥手中逃脱,证明是有本事的。”
“这么厉害的人,突然死了,未免可惜。”
三当家猛地抬头,他嗅到了生的希望。
“我想给你一条活路,”李杳睨目,“就是不知道你是盛喻的死士,还是他花银子请的?”
有活路,没人愿意死。
三当家说,“我是他的近卫。”
这么说,李杳也明白了。
毕竟是战王的儿子,身边肯定有能人。
这人便是其中一个,主子要办的事情,他也只能听命,没得选。
李杳往他嘴里塞了颗药,“说到底你是战王府的人。只不过跟错了主子。
你既然知道我爹的身份,那必然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虽然我爹暂没有去认亲的打算,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现在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
当然,刚刚那颗药,需三个月服一次解药,不然必死无疑!
我的毒药,你也该领教到了厉害。不要妄图找到解药,毕竟我师父是重毒派的少主,没有人能解。
就是上官家也不能!”
“好!我替你办事。”
李杳并不认为自己看人准,她只知道这世上的人都怕死。
这人以后必然不敢背叛。
“我现在让你办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她!”
李杳指着他身旁的李念,“她早该死了!”
三当家当即抽出怀中匕首,一刀插进李念的胸口。喷出的血溅了他一脸。
李杳努了下唇,“李仁范过几日要运一批原铁去码头,你继续守在他身边。在原铁上船之前,别让他跑了。”
“是!”
“走了!”李杳不再废话,睨到李念的尸体,又多说了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把她埋了。”
说完,也不再管这三当家姓甚名谁,朝大路方向走去。
天色已明,东边太阳处金光笼罩,李杳精神抖擞,浑然没有睡意。
走到大路上,恰好有进城卖菜的农夫赶着马车过来。
李杳低头看了一下身上,发现除了脏点,并没有沾上血污。
于是挂起甜甜的笑容,拦下了车。
卖菜的农夫并不介意带个人进城,还能顺便赚上两文钱,因此也没拒绝。
于是李杳顺利坐上牛车,与农夫大叔愉快的聊着。
“大叔的菜真新鲜,能卖个好价钱吧!”
“混口饭吃而已,”农夫见她是个小姑娘,又穿着仆素,便是有什么说什么。
“唉,现在的日子难过,我们那几个村,前几个月被流民洗劫一空,现在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说起这些,农夫大叔愁眉不展。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带起了笑,“不过,最近我们前头村里有个读书人,教我们种菜。让我们收获颇丰。
总算能填饱肚子了。”
李杳眼角带笑,“那人挺好的,现在许多读书人,大多是应对科考,鲜少有读这种书的人。”
“嗯,确实如此。
所以我们几个村的人都很感谢莫容。
要不是他读的书多,哪能教我们这些。”
莫容!
一听这名字,李杳就感觉十分熟悉。
“他哥哥在衙门当捕头,书都是他哥带给他的。说是同宋大人借的。”
李杳恍然大悟。
“宋大人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她夸道。
“宋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农夫也说,满脸都是尊敬。
没想到宋大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受人爱戴,李杳接下来便是听着农夫大叔一路夸进了城。
给了农夫大叔两个铜板,还热心的把水壶的水倒进了农夫大叔的竹筒里。
回到杨柳巷,李杳就觉得疲惫来袭。
直接躺在树下的摇椅上,闭上眼睛睡着。
魏妈买菜回来,先是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把人吵醒。便去了厨房忙碌。
等做好饭菜,便走到树下,轻轻摇了摇椅子,“小姐,吃点东西再睡。”
李杳睁开眼,撑了个懒腰,“魏妈,我回来见你不在,家里也没人。寄阳哥中午不回来吗?”
魏妈轻声说,“阳少爷最近很忙。前日回来,身上血糊糊的,吓了奴婢一跳。”
“寄阳哥受伤呢?”
李杳腾的坐直身子。
那个三当家这么厉害?把寄阳哥伤了?
早知道就不给他活路了。
“不是,不是,”小姐你别紧张,“奴婢当时同你一样,以为阳少爷受了伤。那些血不是他的,说是去抓人,都是犯人的。阿弥陀佛,不是阳少爷的血。”
李杳呼了口气,“吓死了!”
魏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