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胆绝对不是一个酒鬼,李杳敢肯定。
从他们上船,李杳就感觉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果然同她感觉的一样,房大胆早在船头注视着他们。
她装作没发现。
等着房大胆过来。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而且故意耍酒疯。
她递上酒,“你手中的酒,要三两银子一坛,价格确实不便宜。可惜人家当你冤大头,以次充好!”
房大胆浑浊的眼盯着她。
“呵,无所谓!”
李杳也笑,“那是你没尝过好酒,我听二哥说你喜欢喝酒,特地偷了师父的酒过来,让你尝尝。”
“不要!”房大胆哼哧一声。
“怕我下毒?”李杳目光直射。
“哼!”房大胆夺过酒瓶。因为酒瓶独特,他一下并没有打开。
情急之下,他把酒瓶嘴往旁边的柱子上砸去。
顿时酒瓶碎了一截,酒溅得飞起。
酒香四溢。
来不及细闻,房大胆就着缺口,仰头把酒倒进喉咙里,一饮而尽。
待扔下酒瓶,他摇摇晃晃往船舱走去。
边走边说,“我知道,你们就是想赖在我的船上不走。”
“哼,没有见识的东西,这船有什么稀奇。想看就看,别找这么多借口。”
长长的音落在甲板上。
李杳勾了下唇,“二哥,他同意我们在这里玩一会呢。”
李寄云叹了口气,“房大叔又不开心了。你们应该等他开心的时候来。”
“不开心?他不是天天喝?”
李寄云摇头,“喝是天天喝,可不像今天这样喝醉呀!我都怕他打你们。”
“不会,我看他还是很理智的。”李杳撇了撇嘴,“来都来了,我和寄风哥去逛逛,我还没坐过这么大的船呢!”
说完,拉着李寄风就往前头走去。
“呃,不是说帮我?”
李寄云很是无奈,就知道姝妹是个贪玩的。
哪里是来接他,分明是喜欢这船。
“那人没醉!”李寄风跟在李杳身后轻声说。
李杳没有回头,他们已经从侧门进入的船舱,“酒醉心明,他装糊涂,我们也装没有见识就好。”
两人不再说话,除了房大胆的房间没去,整艘船他们检查了一遍。
到底没发现特殊的地方。
李杳有些失望。
看来,这房大胆是与赤琼国的探子无关。
两人再次回到甲板上,李寄云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他们一块下船。
“你们太过分了!”
李寄云把最后一箱木筐盖住,“邬肃都来了,你们也不知道帮我抬一下。”
李杳笑着走过来,“二哥,我帮你抬。”
李寄风伸手抓住另一边。
“这还差不多。”李寄云瞬间乐了,“我去同房大叔打声招呼,咱们回家。”
李杳伸手抓住他,“二哥,房大叔对你这么照顾,你就不想请他吃个饭表示感谢?”
李寄云抓了下头,“可我的货还要送去苏掌柜那。下回来再请。”
“二哥,怎么能这样,要不是房大叔帮你,你能卖起这海货?咱们也不能占人家便宜是不?
要不这样,你去约一下房大叔,就在咱们以前住的那个客栈。我和寄风哥替你招呼。
你和邬肃去送货。”
“这样不好吧!我都不在,你们请算什么?”李寄云感觉妹妹在把他当傻子。
“算一家人呀!我们是一家人,谁请都一样,都是感谢他。”
“这样,”李寄云敲了下头,“既然要请,我肯定得在。我让邬肃先把货送回去。”
看来是甩不开二哥了,李杳只能作罢。
“也好!”
李寄云点着头,“你们先把货装上车,我现在就去找房大叔。”
不一会儿,李寄云就回来了。
“房大叔同意了!”
这晚房大胆到了他们约定的客栈,立马引起不少人注目。
他只扫了一圈,那些目光就都躲闪开了。
李杳站在二楼,房大胆抬头朝上走去。
一进包间,房大胆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
“最近找我的人很多,想看我船的人也很多。而且都是些小人。”他道。
“咳,”
李杳还没坐稳,就差点被茶水呛死。
小人!
还真会骂人。
“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直说。”房大胆声音低沉。
李杳坐直身子,“房大叔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她住他的酒杯里续满酒,“云府混入许多赤琼国的细作,是谁把他们运进来的?”
房大胆低眸,盖住眼里的血丝。
“你凭什么质问我?”他的声音满是不屑。
“不是质问!”李杳很是冷静,“房大叔,你守着胡、房两家肯定不想看到他们犯大错。
你人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他们都该死,一方面又因为血肉亲情不得不替他们撑着。
其实这么多年,你已经选择了。
不是吗?”
“你好像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