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李杳追问,一时竟没发现自己很急促。
苏掌柜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完。
“杳儿姑娘,那日在你府上,我见到了我们苏府死了的二小姐,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我能肯定,我的眼没有花。”
李杳与之对视,抓着旁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所以今日你会同我说这些,皆是因为看到了她?”
苏掌柜没有否认,“那日我见府上挂着的牌匾,很是不解,为何姑娘姓李却挂着苏姓的牌匾,直到我看到二小姐,才明白为何。”
李杳没有告诉他,关于牌匾是她随便挂的事情。
但他总归看见了娘,要联想到一块就随他的意吧。
这事没什么好解释。
“二小姐当年逃婚的船,是老爷让我私下安排的。
我们以为二小姐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杳儿姑娘,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我们二小姐的女儿吧!”
苏掌柜眼里布满了泪花,“若是老爷知道二小姐还活着,若是知道二小姐还生了三个孩子,该有多么的高兴!”
“苏掌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李杳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你口中的二小姐确实是我娘亲。”
“但她似乎很抗拒与苏家相认,甚至这云府她都不愿意来。
我原以为,除了欧阳家的逼婚,还有你口中的苏老爷也有份逼她,才让她害怕这云府的一切。
看来,这中间还有误会!”
苏掌柜激动道,“老爷绝对不会害二小姐,因为二小姐的事情,老爷拱手相让了一半身家,他又怎么会逼二小姐?”
“无论中间是何曲折,我娘没有与苏家相认的意思。
苏掌柜,你可否当作不知道?就当作没有见到我娘。”
“杳儿姑娘,”苏掌柜沉吟道,“其实即便你不说,我也没有打算告诉老爷和夫人。
如今他们已年老,苏家隐忍多年仍没能够反击了欧阳家。
若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二小姐回来了,恐怕内心更受煎熬。
除此之外,还不能让欧阳家知道,倘若他们知道,我怕他们又会找由头要挟苏家。
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苏家怕是承受不起。”
“苏掌柜,到底是什么让欧阳家能够拿住苏家不能反抗?”
“你是二小姐的女儿,我也相信你的为人。告诉你也无妨。”
苏掌柜径直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据说是有一年苏家太爷接了一单象牙族的生意,那一年他带着数名家丁一块前往象牙族验收一批象牙制品。
可没等苏家太爷到象牙族,就听说象牙族人被朝廷灭了。
所以苏家太爷带着人立马折返回云府。
到这里并没有什么问题,象牙族人被朝廷灭了,这生意没了就没了,反正苏家不靠这一单子生意。
坏就坏在,苏家太爷的好心。
回程的路上,有一对夫妇晕死在山下,苏家太爷以为他们是附近的猎户,便救下了他们。
一来二去,苏家太爷与那猎户相谈甚欢,又十分投缘,恨不得结成异性兄弟。
那猎户休养了两三日身体就恢复了,可惜他那夫人要死不活,他一直背在背上。
正是这样,那对夫妇便随苏家太爷的商队回了这云府求医。”
“那猎户便是欧阳家的太爷欧阳极,妇人便是欧阳倩。
苏家太爷引狼入室,把朝廷钦犯带回了他们的老巢云府欧阳家!”
李杳接着他的话说。
“杳儿姑娘,你知道?”苏掌柜睁大了眼睛,“你竟然知道欧阳极!”
苏掌柜开诚布公地告诉她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李杳也不瞒他。
“我不仅知道欧阳极,还跟他有仇!”
“有仇?”苏掌柜惊吓不已,“难道他已经找上了二小姐,找上了你们。
我早该知道欧阳家行事毒辣,又怎么会放过二小姐。
哎呀!”
“不是不是,”李杳忙解释,“是我们一路翻山越岭来云府,在经过象山的时候,欧阳家派人拦截,可能是怕我们发现他们在象山虐养大象的事情,所以想把我们全部灭口。
欧阳家派了几次杀手,不过没有得逞罢了!”
苏掌柜捂着眼,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们受苦了,二小姐也受苦了!”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欧阳家就是我的仇人,其实那会我也已经发觉,我娘对欧阳家的恐惧。
受我娘的影响,我对这欧阳家也是深恶痛疾。
所有事情叠加起来,我与欧阳家不共戴天!”
李杳捏紧拳头,砸在桌面上。
“杳儿姑娘,”苏掌柜站起身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小姐才是那个能重新振兴苏家的人。我要去通知老爷,让你们团聚!”
“等等!”李杳跳了起来,“冷静!冷静!”
“苏掌柜,你冷静一下!”
李杳干脆过去,把苏掌柜按在椅子上,“刚刚你分析得那么清楚,就应该明白欧阳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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