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虽然不常出来,但也听人说过,城南以前可是人满为患。
突然变得同空城一样,奴婢害怕……
小姐,咱们回去!”
李杳只考虑了两秒,掀开车帘,“掉头回去!”
她冲外面的车夫说道。
车夫听到吩咐,立马勒住马调头。
实际上自从到了城南这一块,这马也不太愿意往前走,要不是他赶了一辈子马车,还真控制不住。
听到要掉头,他大松了一口气。
李杳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红芍替她着想,她也不是那么倔的人。
她打算先回公主府问问师父或者直接问长公主,城南这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长公主不会撒手不管,私底下肯定有动作,她没必要这个时候惹到什么事,打乱长公主的部署。
所以当机立断掉转了头。
可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即便她想避开,也架不住突发事情的发生。
马车急驰,突然从一条巷子窜出一道身影,车夫悬绳勒马,车厢乱震。
“小姐,”红芍撞到头,手还抓着李杏的胳膊。
“我没事!”李杳坐稳,反过来把红芍拉起。
“撞到人了!”她很快反应。
“奴婢去看看。”红芍立马躬着身子。
“我去!”李杳拉住头,“你受伤了!”
“小,小姐,”车夫紧张地抓着马绳,“是他撞过来的,不是我撞的他。”
李杳点头,给了车夫一个安抚的眼神。
当即跳下马车,跑去那团倒在血泊中的人身旁。
伸手一探,还有气。
“救,救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一只血手抓住。
李杳反手握住他,“是我们撞到了你?”
“不,救,救我!”
那人吐出几个字,便歪头晕了过去。
“过来,把他抬上马车。”
李杳冲车夫喊了一声,然后目光四处扫了一圈。
这人是从背后的巷子跑出来的,从巷子口到这马路中间,流了一条血迹。
他的伤还真不是马车撞的。
“跑去哪里了?”
这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李杳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了车道。
“老大,到这就没影了!”
“一定在这附近,给老子找,挖地三尸也要把人找出来,要不然咱们谁也别想活!”
“是!”一群黑衣人分散开来四处找寻。
被称作老大的人追寻着最后的血迹,停在马路中央,然后朝前看去。
“跟我来!”他说。
车夫有些腿软,所以这会赶车的是李杳。
车厢里,红芍按下心慌,给受伤的中年男人喂了几口水。
待他喝下之后,才伸出头,“小姐,他喝了。”
“好!”李杳没有回头,应了一声。
马车转出右边巷子,终于跑出了城南地界。
“你来赶!”把马绳扔回车夫手中,“直接回公主府。”
车厢中的人,浑身是伤,出现在城南,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如果没猜错,又是与欧阳家修墓有关。
带去公主府最合适。
何况,目前也只有长公主能与欧阳家抗衡,她不会傻得带去杨柳巷给大哥他们带去隐患。
马车没有直接从长公主府大门进。
而是转了一圈,绕到了后门。
“去请师父过来。”
李杳回到荷花院,先换了一身衣裳,吩咐已经从衙门回来的绿芜。
绿芜看着红芍红肿的额头,以及刚刚小姐衣裳上的血迹,抬脚就往外跑去。
不一会儿,覃大夫就来了,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茴香。
“师妹,你受伤了?”
茴香急促地问。
李杳摇头,走上前,“师兄你给红芍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
又冲师父说,“在城南捡到一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差点被我们的马踩死了!”
她言简意赅,覃大夫也听明白了。
“人在哪里?”
李杳指了指停在院子中的马车,刚刚他让车夫直接赶进来的。
并嘱咐车夫不许跟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情。
覃大夫大步走到马车旁,并且爬上了马车。
没有把人弄下来,而是在车上直接处理。
李杳掀开车帘,蹲在一边。
“你怎么不先给他处理,硬要拖到为师来?”
覃大夫一边给你处理伤口,一边抱怨。
“师父,我能活着回来见你就不错了,城南变成了鬼城,这人从鬼手中逃脱,后面肯定一堆鬼在追。
我不先跑,还给他治伤?
我又不想死!”
李杳嘴巴飞快地反击。
“你这张嘴呀!”覃大夫眉头不得舒展,“这人命大,身上鞭伤刀伤还还火钳烫的伤口,大小几十处。”
“你看他的手腕与脚腕处,有铁链绑过的痕迹,都成疤了。”
李杳帮忙掌着灯。
这会天暗了下来,车厢里并不是很亮。
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