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点了下头。
“大家听我说,想佃的去宅院细问,会有人给你们详说。”
解决了麻癞子这事,他们也从地里回了宅院。
“真是丧良心的,好端端的红薯被他们糟蹋成这个样子。”
朱五娘看着长工一担担地经过面前,往正屋后排的仓库挑,心疼得不得了。
“这么大的红薯,就这样砍成了两截,放不了多久就会坏呀!”
越看越心疼,抱着小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看着李杳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她能苦口婆心的说。
“杳儿,不是婶子说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粮食,想想我们以前,连肚子都填不饱,能吃一碗红薯饭都能掉眼泪,这……”
她是再也说不出话了,说多了还是她多管闲事。
李杳听着她的唠叨,坐直了身子。
“五娘婶婶,我在想你那卤肉生意是不是得缓缓。”
“什么意思?”朱五娘吓了一跳,就说几句实话,杳儿就不同她合作,生气呢?
“你别紧张!”李想轻轻一笑。
“你也知道黄爷爷一家明早就要出发琼城,我这庄子就没有人打理了。
原本带你来是想教你做卤肉那些,可眼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有事直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朱五娘嗔了她一眼。
真是差点把她吓死了。
想想又觉得好笑,杳儿待他们可是极好的,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让你和张伯暂时替我看管这庄子。
你也知道黄爷爷一家是要去做为国为民的事情,是留不下的。
杳儿身边能信任的不多,只好请你们帮忙了。
至于那卤肉生意,等这庄子找到人看管,我再同你合作。反正不会找别人。”
“就这事?”朱五娘哈哈一笑,“可以可以,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让我做管事奶奶,那我岂不是赚翻了?”
李杳十分喜欢朱五娘的性子,有话就说,直来直往。
有些泼辣,也不吃亏。
这样的人做管事奶奶,其实是她赚了。
“可我从来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来。”
朱五娘突然就开始忐忑。
“不用担心,规矩就是那么一套,你照着做就是。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斟酌,只需记得,不亏待别人,也不让自己吃亏。
平等对待,尊重他人,尊重自己。
我们不做那黑心的东家,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那行!我试试!”朱五娘爽快应下。
“你张伯那里我去说,他肯定会同意的。别看他是个杀猪的,田地里的事情也是一把好手。
我担心的是,他没有黄叔那么好的功夫,外头的人服不服他?”
“同样的道理,”李杳唇角挂笑,“公事公办,赏罚分明,时间一久,大家自然而然会服他的。”
“那就好了,我放心了。”朱五娘兴致冲冲。
“既然这样,你给我买的那婆子直接送到这里来。
趁着现在还早,我去请教一下黄婶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了解一下。也算做些准备。”
她把怀里的小凤塞到李杳身上,“今天你怎么也得帮我看着。无双怕是也没空,只能是你了。”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杳皱了皱眉头,小孩子这些平常逗一下就可以了,让她带,她脑壳痛。
“小凤,你可不许哭,不然我把你扔了!”
抱着小凤坐在肚皮上,李杳躺在躺椅上摇晃。
明明是威胁的话,小凤反而扯起了唇。
萌化了!
小九过来的时候,就见一大一小在咯咯笑。
不由得跟着弯起了唇。
拖了把椅子在旁坐着,抛着手中的青橘,惹得小凤目光追寻。
“真聪明!”
“那可不。”
“什么时候回云府?”小九轻声问道。
“快了!”李杳动了动嘴皮,“新宅入火,是大事。我肯定要回的。”
“我收到你的信了。”他又说。
李杳这才转过头,“我还以为你错过了,按理你在来的路上。”
“你的计划不错,欧阳家之所以蹦哒得厉害,是因为太有银子了。
若是能从各方面击破,釜底抽薪,欧阳家必大厦将倾。
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李杳顿时坐直身子,一脸正经,十分严肃。
“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是替你这么做,我是为了自己。
第一,欧阳家在我们逃荒过来之时,屡次下手迫害,这仇就结下了。
我这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第二,我娘到今日都不敢认回苏家,虽然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也与欧阳家脱不了干系。
最近我与苏家的某个掌柜相交融洽,除去我娘这层关系,我更喜欢苏家做这云府的首富。
第三,欧阳家的酒楼嫌我寒酸,打击了我的自尊心,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所以我要打击报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