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这些以郭三、符二为首的佃户,似乎没想到新来的管事态度这么强硬。
自从知道这庄子的新主人不过逃难来的庄稼人之后。
三番五次地提要求。
从一开始的三成收成,到四成,到五成,直到如今的八成。
黄叔会再三同意,不过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贪婪。
自郭三、符二第一次上门小心翼翼地请求,到这会地举刀相向。
无不印证一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杳儿既把庄子暂交给他打理,他自然得把这些隐患处理掉。
郭三又岂是黄叔的对手,刀挥下的时候,黄叔伸手就握住他的手腕,再一偏一扯,刀便落下,人也飞了出去。
郭三被摔得哇哇叫。
“兄弟们,动手啊!有这恶人当道,我们以后都别想有饭吃。”
黄叔回头,眼眸暗沉。
那些欲欲上手的人,争相挤躲。
“哼,你们是不是以为没有你们,田地里的红薯黄豆这些就没人收?
别忘了,庄子周围的村庄,有多少青年壮年想佃我们庄子里的田地。
郭三、符二,你们两个人心不足蛇吞象,怂勇其他佃户闹事,我们庄子的田地永远不会再租赁给你们。”
“黄爷爷,”李杳走向前,“今日来闹事的,都不再雇。”
“是!”黄叔没有犹豫,直接应下。
这些人狼狈为奸一次,便有第二次。
虽是被怂恿,但证明内心也是有过想法的。
他还不如杳儿想得明白。
“不要啊!”
不知谁突然突然叫了起来,手中的农具也扔了。
“黄管事,这位姑娘,是郭三、符二叫我们来的。
我不想来,我真不想来。
没有了田地,我们吃什么呀。
我那一家子老老小小,养不活了呀!”
有一就有二,一大半的人开始哀求。
“你们怎么回事,都说好了的,怎么就这么怂了。
他们要真能另找到人收地里的庄稼,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你们快给我住嘴!”
郭三摔惨了说话不利索,但符二是个嘴巴子厉害的。
也是他一个个去怂恿的。
他也瞬间明白,突然开口的小姑娘是谁了。
今天庄子里来了人,他早就发现了。
正是知道是新的东家来了,他才会纠集人趁这时间找上门。
他就不信,一个同他们一样的泥腿子,还能不答应他们的要求。
新东家要是个厉害的,就不会逃荒而来。在家乡都混不到饭吃,一看就是个就是个窝囊的。
“你就是我们庄子的新东家?”
符二溜转了一下眼珠,目光落在李杳身上,也匆匆扫过大门前的人。
要一个小姑娘出头,后面这些大人,真同他想的一样窝囊。
“是我的庄子,不是你。你只是一个佃户!”
李杳抬起眼眸,冷冷地射了过去。
这个符二,尖嘴猴腮,令人讨厌。
无论什么时代,人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有田有地的人不会去佃别人的,但凡家里要去佃别人的田地,就说明家里是非常贫穷。
东家不压榨的已经很少了,像她这样给出比别人高出两成的东家绝无仅有。
这个符二,贪婪之下,而妄图拿捏东家。
怕是在做春秋大梦。
“符二是吧!”李杳冷声,“你们一家现住的地方也属于庄子的地盘,契约到期后,马上搬离。”
符二错愕,他还没开口,这贱丫头就赶他。
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顾。
五年了,他们家在庄子上五年,因为是长公主的庄子,他们并没有受到苛责,甚至私下昩下一些,原先庄子上的管事也不会管。
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什么都变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看你是找死。”他怒不可遏,“赶尽杀绝,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黄叔,这人嘴太臭了。”
李杳睨目,波澜不惊。
小黄早在一旁摩拳擦掌,杳儿的话还没落音,他就一脚踢了过去。
直接把符二踢开。
“就你这二两肉,不放过谁?再给我胡言乱语,看我不打得你头成屁股里出来。”
小黄骂咧了一句。
“黄爷爷,拿银子。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到期不赔,没到期的按契约赔偿,全给赶出去。”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这么巧,她一来,这些人就找上门,说没鬼她都不相信。
这郭三、符二的脑子也不是那么灵光的人,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不过他们愿意替别人当炮灰,她不介意一块收拾了。
郭三、符二被揍,也没人敢还手,更没人替他们出头。
何况这群人也看出来了,这黄管事一家,是有功夫在身的。
他们可不敢送上去挨打。
黄叔对着契约,把这十几户该赔银子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