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院里,老大夫给长公主把了平安脉。
虽说是第一次见长公主,但老大夫本着他的职业态度,并没有多害怕。
“长公主一切安好,头晕嗜睡有些犯恶心都是孕期反应,不必忧心。”
老大夫恭敬地说。
纯禾扶着长公主端坐好后,长公主才开口。
“你也是敏之的徒弟?”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夫君真是是神人。
这老大夫年岁比夫君怕是要大上一半,也不知道那一声声的师父怎么叫得这么顺口。
老大夫微低着头,“是的,师母!”
这下长公主突然就不自在了,这老大夫师母也叫得这么顺口,她都不好意思应。
看出她的尴尬,李杳说起了正事,“师母知道地狱楼吗?”
提到地狱楼,长公主就很严肃认真起来,脸上陡然升起愠色。
李杳猜测长公主必定是有所了解的。
“问这个干什么?”长公主冷声道。
“死者所中之毒见风糜,是欧阳家放在地狱楼售卖的毒药。
若是有地狱楼的相关账本,就能查到是不是与欧阳朔有关了。
师母,你知道的,死者一家与欧阳朔的小妾兄长来往密切,很有可能就是欧阳朔指使他们干的。
欧阳家这么做,就是不愿看到您与宋大人联手。”
长公主轻敲着椅扶手,思忖片刻,招纯禾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纯禾走后,她对李杳和老大夫说。
“这事我知道了。明早衙门升堂,你们先过去,我会让纯禾把地狱楼的账本给你们送去。”
不容李杳再问,就说乏了。
见如此,李杳他们也不做多留,起身离开了长公主院子。
老大夫不习惯住公主府,何况他采买回来的药材在杨柳巷,所以死活都要回去。
杜管家派人送他去了杨柳巷,留下李杳回了荷花院。
下午无事,李杳拿出了几张房契。
除了城北与城东交界的那座宅子,当日皇上还赏了她四间店铺。
既然人在云府,总得做点什么营生赚银子。
虽然她不缺银子花,但谁会嫌银子多。
再一个,她也是看到醉香楼关门之后,许多有钱人家没地消费。
她不得做人为乐!
四间店铺的房契摆在桌上,她仔细看了看。
好家伙,皇上真有意思,东西南北各一间。
就不能一排四间,宽大阔气?
李杳心里腹诽。
记清楚铺面位置,李杳打算有时间就去几家店铺逛逛。
“小姐,这是什么?”绿芜看着小姐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很是不解。
李杳扬了下手中的房契,“几间铺子,到我手上几个月了,是该去看看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绿芜很是急切。
李杳略加思索,便同意了。
于是三人收拾了一下,李杳也把房契和它有关的文书放到了一边装好。
三人乘坐马车先在城东主道看了第一间铺面。
很巧的是,就是关门的醉香楼斜对面的一间。
也是李杳上回看到几间生意不好的铺面中的一间。
“小姐,要进去看看吗?”绿芜问。
李杳点头,三人往那里走去。
里面卖着布匹,三人进去之后,只有一个顾客正在挑选。
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招呼。
见来人,那人抬起头,只是瞥了一眼,“咱们店里没有姑娘家要的时兴布料,姑娘换一家吧!”
绿芜当即就有些生气。
“掌柜的,就不许咱们买其他的。也许我们买给家中老人呢?”
那人不作声,继续与之前的客人聊着。
李杳拍了下绿芜的手,“我们走吧!”
气鼓鼓的绿芜很是不解,瞪了一眼那掌柜,便调转了身子。
红芍拉着她,与小姐一块出了门。
她也不解,“小姐为何不摆明身份?”
“我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就让他再张狂几日。”
说话间,那掌柜与那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掌柜语气不耐,“都说了我们店里的布料不适合你们。
你们要真要买,就往里走一会儿,那里有间卖布料的,颜色做工都比这里好。
我也是见你们小姑娘,不忍心坑你们,这才不卖给你们。
快去看看吧!”
“掌柜的,里面那家店铺也是你开的吧!”李杳笑着问。
“不是!不是!你这人买就买,不买就不买,问那么多做什么!”
掌柜顿时没有了好脸色,“快走,别挡门口。”
然后生气地转回店里。
李杳也不生气,仍带笑容。
“小姐,你还笑得出。”绿芜翘起了嘴。
“好了,你要生气,就帮我打听打听他口中说的那间布匹店。”
“好!”绿芜立马应下,“让我查出他与那家店的龌龊,一定要他好看。”
“那就交给你了!”李杳眨了下眼。
绿芜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