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急忙走了出去。
能让绿芜这么早跑来,怕也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小姐,”一见到人,绿芜就急不可耐地说,“驸马出事了。”
师父出事?
李杳的心怦怦直跳。
“怎么呢?”
“快说!”红芍催促,实在是她从未见过小姐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
握紧小姐的手,目光灼灼。
“今日天还没亮,公主府外倒着一个老头子。
门房怕影响公主府的声誉,便去查看了一番。
哪知那老头子口吐白沫,门房只得进去禀告给杜管家听。
那么巧,驸马一早要去购买药材,因此撞上了。
可不等驸马给那老头看病,那老头就死了。
然后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些男女老少,他们声称是那老头子的家人。
硬说是我驸马把那老头子治死了。
还报了官。
所以这会驸马去了衙门。”
听完绿芜说的,李杳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她松开红芍的手,“我们去看看。”
这事情稍微有脑子的人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可这个世界有些人看事从来不用脑子。
李杳呼了一口气。
“杳儿,哥陪你一块去。”李寄泽在他们身后听得个真真切切。
“大哥,你怎么看?”李杳深思了一下。
“昨日覃大夫才给宋小姐看过病,今早覃大夫就出了事。
只能说有人害怕覃大夫把宋小姐治好,害怕宋府与长公主府联手。
这个时候若是覃大夫惹上官司,让人质疑医术,以宋大人宠爱女儿的个性,怕是不会再信任。”
思忖片刻,李寄泽继续道,“背后之人势力庞大,宋府与长公主府都在监视范围内。
而且覃大夫的身份已经暴露。
这事不那么容易解决。”
大哥的分析与自己不谋而合,李杳轻点了一下头。
“大哥,衙门你就别去了。”
李寄泽轻蹙着眉,“不用担心我。”
李杳摇头,“安全起见,我们家还是不要掺和好。
我是师父的徒弟,出现也不会引人怀疑。
大哥,家里还需要你。”
“好。我在家等你!”李寄泽垂眸,终是应下。
“我陪你去。”黑脸从房间里出来。
昨晚治疗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要下地走路对常年习武的他来说,很简单。
李杳瞅了他一眼,“吃过早饭再去。”
魏妈今早炖了血鸡汤,吃过之后也能补一补,黑脸最应该多吃一些。
几人很快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临出发,李杳与黑脸去了房间一趟,出来之后,黑脸就变成一个其貌不扬笨拙普通的随从。
离县衙不远,几人步行就到了。
李寄阳先他们一步进去打听,随后李杳带着人进去了。
“李姑娘,”莫聪老远就看到了他们,急步走了过来。
昨夜他值班,下职之前有人报官,说是长公主府的府医在公主府外医死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正是他带人去抓的人。
虽说这事牵连到公主府,但宋大人一直秉公执法,所以先把人抓来再说。
当然一同带进衙门的不止覃大夫,还有那死者一家。
这会衙门内正吵吵嚷嚷。
饶是他们离得远,也能听到哭声。
“莫捕头,覃大夫是我的师父,我能见见他吗?”
李杳直接说。
莫聪一脸为难,“宋大人快来了,一切等宋大人来了再说。别说你了,就是长公主这会过来,恐怕也见不到人。”
“我师父定了罪吗?”李杳顿时没有了好脾气。
“你们都没查清情况,为何不能见。
若是这样,我现在随便侮蔑一个人,是不是那人也得抓起来,不让见任何人。
还是因为我师父与公主府有关,你们故意玩针对。”
“李姑娘,你别为难在下。在下只是按规矩办事,一切还是得等宋大人来了再说。”
“那好,莫捕头,我且问你。那老头子一家,你们是否也控制了,没让他们见外人,也没有出这衙门?”
“这……”莫聪抺了下额头,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快,第一次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感觉到了压迫感。
“哼,如此不公!”李杳冷冷地吐出,“只能说这背后之人,很是了解宋大人与公主府的弱点。
轻而易举就被挑拨了。
我看那宋大人,也是个无脑的。”
“哦,李姑娘对本官怨念很深啊!”宋翊从衙门口进来。
一身官服十分霸气威严,周身肃然。
李杳稍稍福了个身。
“我以为宋大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以为李姑娘心思最是沉稳,不会如此急躁。”
宋翊大步往前,“进去里面说。”
李杳紧抿着唇,宋大人说得不错,她很急躁。
因为出事的那个人是师父。
之前在山中,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