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吓得站了起来。
“安平!”覃大替忽然出声,“别吓到她了。”
长公主又把目光投向覃大夫身上。
“长公主,都是杳儿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杳儿。”
“你还知道是你的问题,”长公主撑着头,“当初你们进城,那宋翊百般刁难,就是本公主他都不放在眼里。
本公主只当他是怕这云府城乱了,再三保证,他才松了口。
现在,眼看他就要求到本公主面前。
你们师徒倒好,白白的送上门去帮忙。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不怪长公主生气,此番确实没有考虑到长公主,李杳无法辩解。
“安平,你先不要生气,我同你解释。”
覃大夫靠近,“杳儿,你先回房。我同你师母有话说。”
李杳抬目轻瞄了一下长公主。
见她脸色好了一些,似乎说完那些话,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
有师父从旁安抚,李杳轻轻点了点头。
“杳儿告退!”
她退了出去,纯禾跟着出来了。
“小姐不要生公主的气。公主自怀了孕,心情时好时坏。
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流泪。
她会明白地告诉你她生气了,便是在乎你。”
“嗯,我明白。”李杳努力扯起嘴角。
“谢谢纯禾,不必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刚说完话,绿芜就跑来接人了。
“小姐,”绿芜满脸笑容。
“纯禾姐姐,奴婢来接小姐。”
“那好,我也就放心了。”
两人告别纯禾,回了荷花院,院子里的小圆池里的荷叶都枯萎了。
李杳有些提不起劲。
这人与人的相处太难,普通人都如此,何况那个人是长公主。
高兴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不高兴的时候就能要你的命。
就是刚刚,李杳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或许长公主是因为怀孕心情反复,但那是心底最真切的感受。
原本还有城南的事情想同她说说,但没有机会。
算了!
李杳伸手戳了戳枯萎的荷叶。
“小姐,快进屋吃点东西吧!”绿芜感觉到小姐不开心,于是小声说。
李杳拍了拍手,“这底下应该也长了莲藕,明早我们挖了。”
“这池底垫的是石块,也能长莲藕吗?”
李杳点头,“定是能的!”
主仆俩进了屋,红芍端来晚饭。太晚了,李杳也没多大胃口,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碗筷。
泡了个澡,李杳便上床睡了。
想着等接到二哥,以后就不住公主府了。
隔得远一点,长公主就是生气也找不到她人。
她真是机灵!
这边刚睡下不久,红芍就敲门唤醒了她。
“小姐,杨柳巷的妈妈来送信了。大少爷让您立马回去一趟。”
李杳心一惊,若不是重要的事情,大哥不会这么晚让人来叫她。
她慌忙换好衣裳,“你陪我过去。绿芜要是睡下了,别叫她。”
红芍忙点头。
主仆俩一块出了府。
半夜三更,云府城寂静得很,马车从城中穿过,惊得流浪的猫,窜的一下爬到屋顶,然后转背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车驶到杨柳巷,大门飞快的打开,又飞快的关了起来。
李杳跳下马车。
李寄泽把人带到了他的房间。
几天没见的李寄阳正守在床边。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原本白胖的人消瘦了不少。
“黑脸!”
李杳走近,立马按住他的脉搏。
“黄脸送来的,”李寄泽解释,“不敢送去公主府,怕有尾巴,让人以为他们是公主府的人就不好了。”
“他人呢?”李杳是问黄脸。
“他放下人就走了,请你救黑脸。然后说要去解决这群潜到云府的人。”
李杳当即明白,应该是云府潜入了赤琼国的细作。
这群细作实力不错,先是伤了黄脸,后又把黑脸打得昏迷不醒。
李杳给黑脸口中塞了一颗药丸,先保住命。
然后才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同黄脸上次的伤一样,同样是胸口中刀。
但他比黄脸还要惨,除去这致命伤,背部四肢皆有刀伤。
手腕脚腕处还有腥红的圈印,大约是曾经被链圈锁住过。
“黄脸受伤了没?”
李寄泽回忆了一下,“他放下人只留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身上沾满了血,我不能判断。”
“嗯,”李杳不再多问,仔细给黑脸清理了一下。
“大哥,寄阳哥,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打发走两人,李杳把黑脸带进了空间。
医术再好,也比不得空间的治愈功能。
尤其是像黑脸这样重的伤。
即便是师父出手,没个几天,人也难醒。
云府潜入细作的事情太过重要,必须让黑脸早点醒来。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