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太爷叫了他们开门,大爷爷二爷爷在外面不肯开。
还说太爷老不死的只会连累他们。
还说我是拖油瓶,一块烧死得了!”
七毛大声说。
“你个小杂种,胡说八道什么?”
李铁柱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十分凶恶地看着七毛。
“你本来就是拖油瓶,要不是因为你,老头子好歹能留一些银子!”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李寄风瞪眼看向他。
“你们想让我们帮忙是不可能的。
我现在只想要你们一句话,六太爷你们埋不埋?”
李寄风与李寄泽两人态度十分强硬,根本没有让步的可能。
李铁柱也明白了。
他转过身,招呼自家人,“走,回去了!”
李银柱一看,大哥不管走了,那岂不是要他来埋,他不能吃这个亏,所以马上招呼着全家,也准备走。
刚刚还趴在六太爷身边哭泣的人,立马都走开了。
“你们当真不管?”
李寄风冲他们的后背再次问了一句。
“哼!”
李铁柱李银柱一齐冷哼,头也不回往前走。
“去姐姐那!”
李寄风松开七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李杳一直看着,招了招手,七毛跑了过来。
寄风哥要动手了,李杳拉着七毛走远了一些。
李寄风偏头,从柴火中抽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出来。
“六太爷,今天我就替你教训教训你的两个逆子。
若是他们挨不住,到了阴曹地府您亲自教训!”
话音落,李寄风提着木棍跳到了李铁柱与李银柱身前。
一棍又一棍,打在两人身上。
两人也都年过半百,根本不是李寄风的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李寄风用了十成的力,一棍又一棍,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两人的媳妇儿子孙子也不帮忙,见他们挨揍,反而跑得飞快。
“看到了没,你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学!”
李寄风再次给了两棍,扔下话又去追跑了的人。
追到就是一棒,很快李家十几口都挨了木棍,倒在地上。
老也好,少也罢,通通没有放过。
“哎哟”声此起彼伏。
谁叫得凶,李寄风上前又敲一棒,直到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扔了木棒,李寄风拖着李铁柱与李银柱到六太爷跟前。
两人早就痛晕了过去。
可李寄风不管,又是两脚下去,把人踢了醒来。
“给我好好跪着!”
“我,我,错了!饶了我!”李铁柱哭着求饶。
“不是我锁的门,是他,是他锁了爹的门。”李银柱很快指认了李铁柱。
“是我锁的门,但锁是你买的。还有,你给爹的药里掺了东西。要不然爹也不可能脚软!”
两人互相攀咬,又扯出一堆秘事。
李杳听得直摇头。
李寄风气得重亲新捡起了棍子,又给了两人一人一棍。
“别把人打死了!”
李寄泽抓住木棍,“六太爷已经死了,别让这些人脏了你的手。”
彭伯带来的几个人,这会也吓到了。心里打着寒颤。
知道李寄风是个猛人,但没想到这么凶残。
“别多想,他只是对待那些没良心的人。你们好好做人,他不会打你们。”
彭伯轻声提醒了他们一句。
“寄风,寄泽,这天气虽然凉了,也不能久放。六太爷还是要早点安葬。”
他走过去,对着气息不稳的李寄风也有些害怕。
“嗯。”
李寄风应了声。
“你们打算烧了六太爷?”彭伯看了看周围摆着的柴火。
李寄泽点点头,“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些地方就是火化,然后把骨灰装进坛子里,再找个地方埋下。”
彭伯张了张口,想了一会还是说,“可我们这老一辈,还是觉得土葬好。”
李寄泽看了一眼李寄风,“你觉得呢?”
李寄风侧目朝六太爷看去。
“我带六太爷回浦石县,葬到大坳村。”
他这么说,李寄泽没有反对。
“好,那就把六太爷带回去。”
“太好了!六太爷有你们两兄弟做主,在地下就不会凄凉了。”
彭伯忍不住湿润了眼睛。
“绿芜,你马上回城,去杨柳巷通知我干爹,让他买一副棺木带过来。
告诉他这边的事情。
他知道怎么做!”
李杳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找了绿芜安排了一下。
“彭伯,你们的名单呢?”李寄泽与彭伯走到了一边。
彭伯拿出一张黄草纸,上面的墨汁染得很粗,幸好上面的字迹能辨别。
“一共二十六人,五户人家。”彭伯微微垂头,“说来好笑,我们几家当初不愿去乡下生活,可现在想去却这么难。”
李寄泽把所有名字看了一遍,然后把黄纸折了起来。
“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天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