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风挟持的人外号叫灰老鼠,刚刚在房家那边煽风点火。
“叫他们住手!”箭头往下压了压,那灰老鼠终于知道怕了。
“住手!住手!”他大喊。
李寄风再次用力。
灰老鼠只感觉身上热流喷了出来,肚子上与脖子上都很湿热。
“别打了,别打了!”在他再次的叫喊声中,打斗渐渐停了下来。
“少,少侠,没打了,你放开我。”
灰老鼠哀求道。
李寄风却不看他,只望着李杳。
“你们要打要杀,别连累无辜!”
李杳让彭家汉子与其他两人把六太爷抬起,“我们带走自家人,你们要打继续!”
她招了下手,“彭伯,我们走!”
李寄风抓着灰老鼠转过身,手上的箭扔抵着。
几人往外挪去。
走到胡家刚刚那个说要发银子的人跟前,李杳把人拉了起来坐着。
伸出手,“给银子!”
那人被揍得不轻,这会脑瓜子很懵,“什么?”
“他们四个的工钱,以及赔偿。”
“哦哦!”那人捂着头,回过了神。看着李杳并不生气,反而感激,是他们阻止了这场打斗。
他扒了下胸口。
李杳伸手进去,掏出个银袋子,从里面拿了约五两银子的样子。
看了一眼彭伯,“够吗?”
彭伯拼命地点了点头。
李杳便拿了五两银子,把银袋子扔了回去。
“我们走!”
她起身,让彭伯三人抬人先走。
她与李寄风押后。
李寄风拖着灰老鼠到门口,才一掌砸在他的肩头,把人推了进去。
“跑!”两人拼命地往前跑,很快追上彭伯他们。
“去悦来客栈!”
几人加快速度,很快到了客栈。
“那人叫灰老鼠,是房家管理工人的二管事。”
才进客栈,彭伯就哆嗦着说,“寄风,杳儿,刚刚咱们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报复咱们的。”
客栈掌柜见几人血淋淋的,还抬着一个老头,当即就冲了过来。
“不行呀,你们这样会连累我的客栈的。”
李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掌柜眼前。
“客官,你们随便,随便!”
李杳冷眼瞪去,“准备几桶热水送到我们房间。”
转过身对彭伯说,“闹这么大,胡、房两家当家人肯定会出面。
那灰老鼠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报复你们。”
“先上去处理伤口!”李寄风半背着六太爷,另一个汉子抬着屁股使了一些力。
下面的动静早就吵醒了楼上的人,李寄泽与王正同时打开了门。
李寄风把人背到了房间。
彭伯三人去了隔壁。
李杳给六太爷检查了一下,头被打到,肿了一块,身上也有一些外伤。
李杳处理好六太爷身上的伤口,又喂他吃了药。
“休养半个月就能好,年纪大了,恢复得慢。”
“没其他毛病?”李寄云问。
“除了脑袋那块严重一点,身上都是外伤。死不了!”
店伙计送上来了热水。
“你给六太爷擦干净身上换身干净的衣服。”
李杳说完就去了隔壁。
“我给你们看看。”她对彭伯说,“六太爷已无碍,只是需要休养。”
彭伯还想推辞,但手膀子实在痛得厉害,忍不住叫出声。
“你们就别装坚强了!”王正撇了下嘴。
三人不再扭捏,李杳一个个给他们检查完,拿出瓶药油,让干爹帮他们擦,顺便揉散身上的淤血。
擦了药,彭伯挥了挥膀子,“谢谢,好多了!”
王正睨目,“要不要我去通知你们的家人接你们回去?”
彭伯摇了下来,“出这么大的事,回去也是让他们担心。还是不要了。”
王正又看了看其他两人。
两人同样苦哈哈地摇头。
“你们怎么这么惨,之前从山上下来,分到手上也有不少好东西,全花完了?”
王正忍不住问道,到底一起待了那么久,看到这个样子真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唉,咱们都是大老粗,家里的老老小小也没见识,那些东西换了银子,就在城南买了房子,剩下就不多了。
吃穿用都需要银子,一颗青菜都要买,所以咱们没坚持多久。
咱们好不容易找到这搬货的事,一天也有个三十文,勉强维持生活。
可没想到这搬货也不简单。”
“是呀,六太爷一直叫我们不要惹事,有时候被人欺负,多搬了许多货,但也都忍着。
原以为多做点也没什么,哪知还会碰上今晚的事。
多亏了寄风和杳儿,不然我们只怕更惨!”
另一个汉子说。
李寄风与李寄泽也过来了。
“六太爷睡着了。”
三人看了看他们,一齐叹了口气。
“我去让掌柜送点吃的上来。”李寄泽转身。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