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声音吸引,目光也投了过去。
只见酒楼大堂正中间摆着几张长桌,正有几名学子作画吟诗。
刚刚的叫好声是冲其中一个穿蓝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他手举着刚刚写好的诗词,旁边还有一名圆脸胖胖的男子正高声朗读。
读到精彩处,又传来一阵更大的叫好声。
李杳扫了一眼这家酒楼,足见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装潢并没有醉香楼那么耀眼夺目,但却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古风典雅,透着浓浓的书香气。
楼台花窗挂着不少名画诗作。
一楼那几张专供人吟诗作画的长桌后,有一块巨大的木板。
上面挂着历任君子六艺比赛中的佼佼者。
“周恒!”
李寄泽轻轻吐出二字,目光停在那蓝袍男子身上。
对这环境十分有兴趣的李杳正挨着大哥身边,于是也把目光投了过去。
从周恒身上收回目光,才与大哥对视了一眼。
而抓着她的李梦,手抖了抖。
李杳拍了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客官,还没找到位置吗?抱歉,这几天学子们热情高涨,人也多。我们店里伙计招待不周,我这就替你们找位置。”
原来是刚刚迎他们进店的店伙计回来了。
他正对王正说话。
一楼人实在多,考虑到李梦的情绪,李杳插嘴问道,“伙计你好,二楼可有包厢?”
那店伙计立马回答。
“有,有!二楼有包厢,而且临栏这边还能看到楼下。
客官要是想看这楼下学子们的表演,也能看到。”
“那好!请给我们一间临栏的。”
伙计一听,忙在前面带路。
“客官小心楼梯。”
一行人开始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包厢价格不低,不过店伙计并没有跟他们说。
并非刻意隐瞒,而是他也不好提醒。再说这几个公子,一看就不是那样小气之人。
李杳一行人果然如他所想,一到包厢,王正就拿出一锭银子给他。
“给我们上一桌饭菜,你看着安排。”
店伙计很高兴,忙拿着银子安排去了。
他运气好遇上的都是大方的,不像他的朋友,昨天就得罪了人。
只因那人非得到二楼包厢充富公子,结果给不起银子,还怪他朋友没有提前说二楼包厢价格要贵两百文。
后来这两百文还是没给,虽然掌柜没有怪他朋友,但他朋友很生气。
下楼梯的时候,店伙计看了一眼还在卖弄诗词的几个学子一眼。
不一会儿,店伙计就上了一桌子饭菜,最后剩了几百文一并还给王正,又把包厢要收两百文的事说了。
“谢谢!”王正客气地说。
以前他在码上搬货的时候也听那些走南闯北的人说过,越是繁华的地方,东西越贵,就是有些摆件装饰也会算到成本里面。
所以店伙计这么说,他并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
不仅如此,他还记得上一次在浦石县杳儿问了茶楼伙计几句话,就给了人家银子。
他便明白这是其中的人情世故。
于是他从刚刚伙计退回的几百文中,抓了一把给了他,算是结个善缘。
店伙计高兴的一个劲地说谢谢。
李杳冲干爹竖了个大拇指,王正一笑,一副我很有钱的样子,拍了下胸口。
“吃吧!不够咱们再叫。”
饭菜已经上齐,大家也确实饿了,所以开始干饭。
底下刚刚那沸腾的声音也渐渐小了。
他们坐的这间包厢靠栏的窗口正好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李杳边吃边看,就见周恒与刚刚作诗的几人结束了鉴赏,然后结伴往二楼上来。
那圆圆胖胖的男子似乎与他十分友好,两人不停地说着话。
店伙计又给他们包厢送茶进来,恰好见李杳看得认真。
小姑娘长得好看,可惜就是眼光不行,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李杳自然不知道店伙计把她当成了普通的花痴姑娘,当然他也误会了李杳这个身高的年龄。
倒是李寄泽敏锐地发现了店伙计的表情。
状似无意地说,“刚刚那个蓝袍公子正是咱们云府十分有才华的学子周恒。以前夫子常同我说,要以他做榜样。因为他不仅学问好,人品也十分好。”
李杳以及几个哥哥一齐点头。
店伙计重重叹了一口气。
全云府的人都被那周恒骗了,什么玉树临风的君子。
狗屁!
若真是这样的人,昨日他朋友被人欺负,他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他做了许多年的伙计,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周恒或许能瞒过别人,但瞒不过他的眼睛。
昨日,周恒就在那包间中,任人欺负了他的朋友,掌柜表示不收那两百文之后,他才装模作样地轻斥了那些人几句。
最后他成了宽宏大量的人。
虚伪!
“小二哥,那人是周恒没错吧!”李寄泽主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