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生气。
李寄风进来后,目光就停在姐姐李梦身上,“姐!”
“寄风,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端。”
李梦逃也似地出去了。
“说说吧!”
李杳可没大家这么悲观,那人最好是不知情,若是知情且怂勇,就别怪她断了他的根。
不过,看大哥他们的表情,可能真得去断人家的根了。
说起宁海县的周恒,也算是少年成名的一个人物。
李寄风没办法做到冷静,所以事情由李寄泽概述。
“那赵周氏的侄子周恒,少年成名。如今年纪也不过二十。
我们一到宁海县随便一打听,就有人告诉了我们周恒所在的周家村的方向。
我们在周家村附近的村庄停下继续打听,才知道了关于周恒大约的事情。
原来周恒是寡母养大,他的爹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他是家中最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父亲兄弟姐妹多,赵周氏排行老五,周恒的爹排老六。
姐弟两个年纪相仿,感情甚好。
自周恒的爹死后,只有赵周氏明里暗里帮衬。
寡母带着四个孩子在周家村备受欺辱。
但这一切都在周恒在读书上出现惊人的天赋之后改变了。
六年前,周氏一族开始把周恒重点培养,凑钱买书送私塾,不仅包了他的一切费用,就是周母和另三个孩子也一并养着。
周恒也争气,两年后,也就是四年前,在云府几家书院的君子六艺比赛中一战成名。
当年宁海县的县丞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并且嫁妆丰厚。”
李寄泽舔了下干涸的唇。
饭菜也端过来摆在桌子上,但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
端着茶杯,李寄泽喝光了一杯茶。
“照这么说,这周恒还挺有才华的,要不然县丞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见他们没有胃口,朱音娘端来西瓜,然后说了一句。
她觉得县丞是在巴结周恒,会读书将来就有机会中举人考状元。到时候的官职肯定比一个县丞高。
李寄泽轻垂下眸,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附近几个村打听到的都差不多,对周恒都是盛赞。
可越是这样,我和寄风都觉得怪。
所以我们去了周家村。”
李寄风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寄泽去村里套近乎,我没去,我去了周家祠堂。”
两人当时是分头行动的。
李寄泽装作慕名而来的外地学子,到周家讨教学问。
李寄风则在周家村各家屋顶晃荡,最后在周家祠堂听到了了不得的大事。
“这次云府的君子六艺比赛,周恒也有份,这几年都是以他的文章做标准对照。
但是我在周家祠堂恰好听到他威逼一个瘸腿断手头偏的男子。
原来这么多年周恒的文章诗词都是出自那男子之手。
他所有的才学都是盗取那男子的。”
李寄风满脸怒气,“他竟用铁链套住那男子的脖子,仅有的一只手还得替他做这次的文章。
当时,我很想一箭把周败类射穿。
但我……”
李寄风红了眼,“我没有,我想他不该死得这么便宜。”
众人咂舌,就是李杳也被震惊了。
她想过周恒可能是年少成名之后飘飘然,忘了初心忘了根本,纵欲酒色。
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剽窃了别人的成果。
有一副好身体,但脑子是残缺的。
“这点在我见到周恒之后也怀疑了。当时我找到了他家,没有马上见到周恒。是他的兄弟通知了他回来。
许是我大方,穿戴也不俗,所以他待我挺好。
当我把范夫子留的一个作业请教他。
他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在我再三追问下,倒是说了几句,但都词不达意。
没有多久,我就起身告辞了。”
李寄泽眼底冷清,“他倒是对我带去的礼物很是好奇,不仅他,他家兄弟与母亲都是。
我还没走,全家就盯着。
便是周恒的目光也时不时地往那礼物上瞟。”
“而且,院子里的一角有个瘦弱的妇人正在洗衣裳,我匆匆瞟过一眼,洗了三大盆。”
苏氏眼里起了雾气,“该不是那周恒的妻子?”
李寄泽点了下头,“我刚出院子,就听到周母对那妇人喝斥,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迟早休了她。”
“如果他们家是这样的人品,但没传出任何关于他们不好的话,这就证明这一家子隐藏得够深。
又或者,瞒着大家的不止他们一家,而是整个周家村!”
李杳缓缓说道。
祠堂是周氏一族常要拜祭的地方,关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在那,不可能是周恒一个人能瞒得住的。
这个周家村大有问题。
“你说得不错!”
李寄泽与李寄风同时开口。
“因为赵周氏在周家村,我怕被碰上,所以急急地出来了。”
李寄泽又说起赵周氏,“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