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来的这一桶也是凉茶,是后世最有名的某某吉。
本身是冰镇过的,这会取了包装瓶,仍凉透了。
“各位叔叔伯伯,喝碗茶歇歇吧!”
可能是今天太热,大伙听到李杳的喊声,接二连三的过来了。
李杳也是这会认识了干爹口中的明家三兄弟。
以及从浦石县请来的泥瓦工师徒三人。
“这茶真好喝,凉浸浸的,舒坦!”梁大刚喝了一碗,又倒了一碗。
“这个叫凉茶,比较下火除热。”
李杳弯唇笑了笑。
梁大刚哈哈一笑,“那我多喝一碗。”
“你们兄弟歇歇呀,过来喝碗茶。”
梁大刚冲还在砌砖的明家三兄弟喊道。
“这三兄弟是我们大田村最实诚的,因为你爹要给四十文钱工钱一个,他们三兄弟连茅坑都不去上了。”
李杳听了,倒了两碗凉茶出来,小心地走了过去。
硬递给其中两个之后,又赶忙跑回来,再端了一碗过去。
“谢谢,谢谢小姑娘!”
三兄弟抱着碗喝完,只觉得浑身透心凉。
明大说,“又吃又喝还给工钱,真是不好意思。”
明二说,“其实我们哪里值四十文。给得实在太多了!”
明三看着李杳,“劳你把碗收去,我们得加紧时间,多干点。”
李杳接过碗,轻轻一笑。
她刚刚看了一下明家三兄弟砌的砖,非常平坦工整,泥缝十分均匀,看得出他们十分认真。
“咱们跟师傅学了几年,到头来跟那几个半路出家的乡巴佬一样多的工钱。”
“是呀!师傅也真是,我们抱怨两句,他还让我们闭嘴。他自己一百二十文一天,当然满足了!”
“师傅就专门胳膊肘往外拐,我们两个砌的墙这么平整,师傅还说不够好。
那三兄弟,师傅就夸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三兄弟才是他的徒弟了。”
“唉,我今天还看到师傅指点了他们好久。你说师傅是不是蠢,这手艺怎么能外传了!”
李杳端着手里的茶碗转过了身。
这俩徒弟不配吃她的凉茶。
做事不认真,磨磨蹭蹭也就算了,还在背后编排他们的师傅。
收回碗,她便围着地基走,边走边考虑怎么改善才能让这一大家子和平相处。
要亲近又有隐私,这才是她最大的目的。
干爹干娘没有私心,但他们还有父母,这点要考虑。
爹和娘也没私心,但家中的哥哥姐姐好几个,得为他们考虑。
要是建后世那样的楼房,又怕太引人注目。
而且现在地基都下了,所以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改一改,或者扩大。
反正当初选这块土地的时候,他们是连周围的区域也划分到了的。
实地考察了一圈,心里有了估量。
便准备回去用纸笔画一画。
迎面却见爹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过来。
老头瘦精,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人虽瘦小,但步子迈得十分大。
走起路来,脚步生风。
“爹。”李杳唤了一声。
冲老头甜甜笑了一下。
“这是广师傅,”李阅炎说,“叫广爷爷。”
“广爷爷!”李杳唤道。
“杳儿,久仰大名!”广师傅十分健谈,“在朱武村长家做工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他们谈论杳儿姑娘。”
他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一看就冰雪聪明!”
这直白的夸奖,让李杳耳根子一红,“定是三婶子胡吹了!”
广师傅一笑,“杳儿姑娘,听说这屋子的图纸是你画的?”
李杳回答道,“实际上是大哥画的,杳儿只是在旁胡说几句。”
她没有撒谎,当时打算建房子,建个什么式样大家都有考虑过。
最后一商量,就由李杳说了个大概,大哥动手画下的。
“哦,原来这样。”广师傅点了点头,“房子布局都挺好,不错!”
李杳想了想,趁机问道,“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改?有些地方突然觉得不合适了。”
李阅炎皱了下眉,“怎么又突然想改?”
“爹,晚一点杳儿同你说。”李杳低声道。
广师傅看了看他们父女,“你们商量好再说。改肯定能改,但要看改成什么样?”
李杳点了点头,莞尔一笑。
能改就好!
能改的话,就一并改了。
为了以后没有矛盾这房子必须改。
这边又说了一些其他问题,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苏氏跑来催促吃饭,众人才收拾手上的工具。
李杳提着空了的桶,先一步到家。
把桶子提去帐篷,又装了一桶凉茶备着,打算等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
朱音娘与朱音加上青葵慌忙上菜,苏氏蒸上了最后一锅馒头。
考虑到这地方偏北,大多还是吃面食的多,今晚的主食便是包子馒头。
菜仍旧丰盛。
铁锅炖大鹅,鹅是从空间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