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又摇头。
李杳气恼不已,可也知道这些事情师兄也无能为力。
“眼下,我得先把师父救醒。”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整个人冷静了不少。
“师兄,帮忙把寄阳哥安顿下来,然后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我要给师父治疗!”
茴香是半点不耽误,拉着李寄阳就走出了房间。
“寄阳兄弟,你住这里。”
把人塞到左边第二间房里,茴香马不停蹄地守在了师父门口。
李寄阳探出头,十分无奈。放下包袱走了出来,站在房门的另一边。
然后看着大汗淋漓的茴香,“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茴香红着眼睛,摇头。
“我等师父醒来,这么多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没有他就没有我。
只有师父不嫌我笨,只有师父愿意教我。
我真想代他受苦,代他受罪。”
李寄阳想了想,绞尽脑汁安慰着,“覃大夫不会有事的,他救了那么多人,老天都看着了。
而且,杳儿得了他的真传,肯定能把你师父救醒来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茴香还是被安慰到了。
“嗯,有师妹在,师父绝对会醒来的。”
他目光闪亮,瞬间有了信心。
与此同时,李杳已经把师父带进了空间。
这次师父中毒,与那水鬼之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并没有难倒李杳。
她直接取了血鸡血,又采了一株七毒草,熬成了一碗汤药。
一勺一勺喂到师父口中,然后等着师父醒来。
空间治愈能力一如既往的强,喝过药的覃大夫很快就醒来了。
“杳儿?”
他睁开眼,便见坐在一旁的人,“你来得可真慢,再慢点,师父就翘辫子了!”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李杳放下心,带他出了空间。
“师父,说说怎么回事?听师兄说,你喝了长公主的汤药。
你应该知道这是毒药,为何还要喝?
而且这毒的解药用到了七毒草,这可是天心庵的圣物。
难道下毒之人,是天心庵的人?
也就是说,是靖王下的手!”
覃大夫移动身子,坐了起来。
“你觉得是靖王下的手?”
“所以你是知道那是毒药?”李杳摊开双手,“师父,我再晚来一天,你就没得救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的斗争,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来给长公主治病的吗?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覃大夫张了张嘴,“我只是想让安平明白,她身边有内鬼。”
“那又怎么样!”
李杳干脆从床边走开,气呼呼地走到桌子边坐下。
“她是我妻子,我理当替她着想。”
“嘿,”李杳低声笑了笑,“这回承认了,不再嘴硬了?”
覃大夫顿时脸一热,下了床拖着鞋子走了来。
“其实师父也是因为有你做后盾,才这么无所畏惧。
三日前我就让你师兄等你来。
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师父提前吃了药丸,拖个七八日没有问题。”
“哼!”李杳冷着小脸,“可是你都这样了,我都没见长公主来看你。而是把你扔到这冰冷的院子。
我还让师兄想办法让我去见她。
可师兄还说没有办法。
是不是这些年过去了,长公主已经不在乎你了。”
覃大夫揉着头,“她都让我进来了,自然是心中有我的。
再说,这么多年都是我负她。她会生气在所难免。
而且,她没有不管我呀!
不然,你怎么可能进得来。”
李杳想起白日来的路上,先是在那茶摊被人关注,后以被马车跟着。再到客栈,师兄能准确地找到她。
突然就明白了!
大约是她再不来,长公主也应该寻到村里去了。
只能说人家做什么,都是迂回曲折的,不是那么明确直白。
“好好好,你觉得开心就好!”
李杳收拾了一下包袱,“我睡哪里?”
“这就不管师父呢?我还觉得不得劲,没好全!”
李杳冲他翻了个白眼,“不管了,你慢慢恢复。”
好那么快,怎么让长公主关心与心疼?
说完她就打开了房门。
“杳儿姑娘,请跟我来!”
一打开门,原本该守在屋外的茴香不见踪迹,反而出现了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
看她们的行头,在这长公主府应该地位不低。
李杳顿了顿,该不会刚刚的埋怨应么快就传到长公主耳里。
这会请她过去,是想收拾她?
毕竟宫斗剧都是这样演的。
“嘿嘿,我困了!”她说,声音有点儿弱。
其中一个绿衣荷色丫鬟,轻轻一笑。
“奴婢正是要带姑娘去休息。这院子可不适合姑娘家住。”
另一个红衣绯色丫鬟轻轻捂了下嘴,眼睛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