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来找麻烦吗?
都跪着干什么?
李杳咽了下口水,傻眼的与大哥对视。
李寄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轻道,“小九出手了!”
像是反问,又像肯定。
“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群杂碎计较。”
那武二爷额头磕在石板地上砰砰响。
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磕。
“对不起,公子。小人没长眼睛,没认出公子,是小人的错!
小人给你磕头了!”
武二爷继续磕着,后面的十几个大汉也有节奏的砰砰砰。
“行了!别磕了!”
李阅炎喊了停,因为原本的小巷子,这会看戏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只想低调的他们,并不想太多人关注。
“这位爷,您不计较了?”
武二爷喜出望外,站了起来。
李阅炎板着脸。
“那昆三受伤了?”
“爷,没有!那昆三受个屁的伤。他是中午吃多了酒,不小心摔到后厨的油锅里,与公子小姐无关。”
“既然无关,那你们赶紧回去,别堵在这里吓到人了。”
武二爷满脸谄媚,额头还冒着血水。
“不敢不敢!”
又一脸讨好地看着李杳和李寄泽,“公子小姐原谅咱了?”
他招了招手,手下就抬来一个大木箱子,“这是咱们的赔礼,扰到公子小姐的心情了。”
“行吧!东西放下,你们赶紧滚!”
李杳不客气地说,虽然不知道这伙人怎么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但看着这一大箱子的宝贝的份上,不是不能原谅。
“滚,滚,我们马上滚!”
武二爷领着一众狗腿子风风火火跑了。
“这都什么事呀?”
李阅炎摸不着头脑,提着木箱子,领着儿子闺女进了客栈大门。
没有了戏看,堵得水泄不通的人也都散了。
“你们两个,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李阅炎心里不免担心,这伙人反复无常,谁知道会不会又变卦。
王正却不这么想,“说是欧阳家的人,变脸变得这般快。
要不是他们主家装得够深,要不就是他们不得已而为之。”
“等小九来了就知道了!”李杳微眯着眼,靠在椅子上。
“爹,你不要想太多。”李寄泽宽慰了一句,就没有多言了。
“那就等小九回来再说。出了这事,这地方也不适合久留。”
他看了一眼外面,“寄云那兔崽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上楼的“噔噔”声。
“我回来了!”
李寄云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哈哈,我们刚刚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磕破头的大男人。
个个耷拉着脸,好惨啊!”
李阅炎盯着他,“去哪里了?弄得这么晚回来。”
李寄云看不懂大家的脸色,仍兴奋着。
从兜里掏出一串铜板和几颗碎银子。
“我赚钱去了!哈哈,这是我今天卖笋干,板栗,葛根粉赚的银子。”
“二哥,你好厉害呀!”
李杳夸奖道。
王正眼睛亮了亮,“臭小子,真的是你卖东西赚的?”
李寄云点头,“咱们的东西好着了,又是从那冷残峰那边的群山中采出来的。可好卖了!”
“意思是说,全云府都知道我们是从那山上下来的喽。”
李寄泽垂下眼眸,“这不是变相地告诉大家,我们的身份?虽然大家迟早会知道,但宜晚不宜早啊!”
李寄云哪里懂这些,不过现在听的大哥说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怎么办?我还夸下海口,明早还有东西拿去卖呢?”
“事到如今,你们几个最好不要再现身。反正明天就走了,只希望那些人很快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人心叵测,谁知道暗处有没人在盯着他们呢?
“对不起,我又惹事了!”李寄云低着头,好不可怜。
“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李寄泽冷淡道,“所以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我们今天在城西一家馆子,吃到了干笋,也是从你们手中买的吧?”
说起这个,李寄云就来劲了。
“是不是那家苏记食肆?”
李寄泽点头。
“大哥,我们在城东跑了一圈,没有一家要我们的东西。
后来我们打听到城西有集市,就打算去碰碰运气。
哪知到了那里,才发现集市上根本卖不出去价钱。
所以我们就去城西的馆子推荐。
找了好几家,没有一家要我们的。尤其是出了集市口的那一家,不买就算了,还凶的要死。”
说到这,李寄云一脸气愤。
不过马上就阴转晴了,“还是那苏记食肆的掌柜好,他见我们几个孩子,便把我们的东西都买下大半,而且给的价钱还不便宜。”
“只是他们的店看上去生意一点都不好,一个顾客都没有。”
“二哥,那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