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小九啊!”
人还未到草堂,武阳侯的声音就传来了。
“小九,我可怜的外甥,怎么又病了呢?”
武阳侯踏进门就往竹椅上看去,让他意外的是,小九的脸色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这小九莫不是狐狸转世,几次传来病危,几次又说救不活了,可每每再见到他的时候,又活了过来。
他真怀疑,那些毒药,是不是假药?
还是那人根本就在戏耍他,试探他的诚意?
“表舅,我没事!”小九轻轻地看着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红光满面,却要装出一副担心模样的人。
“没事!没事就好!”武阳侯伸出肥胖的手,扶起他,“别老躺着,有时间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
“多谢表舅关心!”小九面色清冷。
但武阳侯知道这个外甥的性格,本就寡言少语,能同他多说两句,还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
是以他也不介意他的冰冷。
小九坐直身体后,“表舅,你还记得我母妃的嘱托吗?”
武阳侯原本准备坐下的屁股,立马抬起来。
心里闪过一丝紧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咳了一声,躲过眼神,“你这孩子,就是思虑太多,这才身子一直不好。”
“王妃的嘱托我不敢忘,你放心,无论如何,表舅都是支持你的!”
“那就好!”小九微微扬起嘴角。
这样武阳侯又放心下来,到底年岁小,一直都是养在深宅里,与人接触也不多,涉世未深。
加之,安王府突遭变故,怕是再坚强的人也难挺住。
一具破败的身子,能活下来也是侥幸。
要不是神秘军队的照顾,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想到这,他又有些怨怼神秘军队了!
多少有些多管闲事,让他一直不能得手。
他呀!做了这么多年的武阳侯,过去许多年,原本以为背靠安王,就能扶摇直上。
结果,安王是个不向上的,竟愿窝在小小的安城,做什么闲散王爷。结果到头来,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到如今他也是不得已的,他不想武阳侯府同安王府一样,落得个凄惨下场。
“表舅怎么突然来了?”
像是闲话家常,小九问。
武阳侯愣了愣,往日他也来过几次,但小九从未过问。
一时,他有些忐忑。
“我收到消息,自上日一别,你就病重了,安王府只剩下你一个,叫我怎么放得下心!”
“表舅如此关心我,小九真无以为报!”
武阳侯边擦拭眼睛边点头,“哎,如今看你好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
闵将军与汪老看他演了这么久的戏,害怕冷场,便与他攀谈起来。
“武阳侯,你这一路来,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汪老摸了摸发白的胡须。
“不对劲?”武阳侯疑惑的摇头,“没有啊,我这一路来,除了遇上几个抢劫的山匪,其他的一切正常。”
“哦?”闵将军嗤笑一声,“可咱们这里最近都不怎么太平!”
几人一同看向武阳侯。
只见他面色微僵,“ 十七峰也出事了吗?”
“本侯收到消息,冷残峰那边倒是有点动静,不过冷残峰与这里隔得远,应该不会波及到这。
再说,有神秘军队在,那些人也根本就不过来。
是吧!”
闵将军大笑,“武阳侯说的不错,想进十七峰,没有我的同意,便是死路一条!”
他抬起嗜人的目光,让武阳侯心里一紧。
“闵将军还同以前一样霸气。”他讪讪地笑了笑。
一直没说什么话的汪老开口,“别说这些了,武阳侯难得来一趟,肯定是想念小九,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小九站起身,朝汪老和闵将军躬了躬身子,“那小九就先下去了!”
“去吧!”
武阳侯心里松一口气,在这草堂,他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个汪老同只老狐狸一样,那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的心剥开一样。
还有那闵将军,坐在那里就是一尊冷佛,让人不寒而栗。
比起他们,还是小九和顺好相处。
“表舅,这边请!”
小九突然出声,吓了跟在他身后的武阳侯一跳。
“好,好,”他结结巴巴,赶忙跟上。
以往每次来,他都没有这么紧张。到底是心虚了!
小九带着武阳侯去了他住的地方。
也是一间茅草房,房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本书便什么也没有了!
武阳侯还是第一次到他的房间,因为以前,小九都是在之前的草堂见他。
比他想象中的差的太多,他以为再怎么样也是安王世子,即便安王夫妇已死,也会留下万千财富给他。
不曾想,过得比那贱民还惨。
他叹息不已,“小九,不如你同表舅回去,表舅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不会让你过得这般艰辛。”
小九倒了两杯茶,武阳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