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黄脸再次吐出这话,冷峻的脸让人恍惚。
黑衣人掉头就跑,这人就是疯子,他求饶也不会放过他。不如自寻出路。
黄脸暗下眸子,甩出圆转盘,这回那黑衣人死在了圆转盘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黄脸收回圆转盘,插到背后。这才把怀里的人轻放在地上。
他快速上前,在黑衣人身上找了一圈,把认为有用的东西都搜刮下来,撕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包起,绑到后腰上。
他弯身准备抱起李梦,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
他忍着痛,额头冒着如珠的汗水。
瞥到李梦额前硕大红肿的包,他摸了下胸口。
她的头可真硬啊!
她的脸也似乎有些好看!
他别过眼,想避开她惨白委屈又带着倔强的神情,却又让他瞧见一双鲜血淋漓的脚。
他的胸口越发痛了。
黑眸闪动,他扯下胸前的一块布,把那双刺眼的双脚包裹起来。
“得罪了!”他把人横抱起。
她的头又撞上他的胸口,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好痛啊!
走出这座山头的时候,太阳正斜挂在天空。
他射出一缕红色的讯息烟后,抱着人往下面走去。
李杳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黄脸偏头,看着从鸟篮子里跳出的人,竟松了口气。
“梦梦姐!”李杳唤出声,才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圆轱辘的话。
黄脸支撑着抱起人,放进竹篮子里,并非他不想轻放下去,实在是他胸口痛得厉害。
“砰”的一声。
“你不能轻点吗?”李杳心痛道,“幸亏我篮子里垫得够软,不然我梦梦姐会被你摔死。”
“抱歉!”
“算了算了!总归你把人救回来了,这个恩情我记住了!”
黄脸栽头倒下。
吓得李杳从篮子里跳了出来,“你怎么了?”
“我没事!”黄脸摇了下头,支撑着坐起。
李杳怀疑地看向他,“你受伤了,抓我梦梦姐的人很厉害?”
黄脸舔了下唇。
李杳揭开水壶递了过去。
半天不见黄脸伸手接。
“喝啊!”李杳又递了递,“难道要我喂你?”
黄脸这才接过去,喝了一口水,流到心里觉得痛极了。
“看不出你还挺斯文的,喝个水跟大家闺秀一样。”
黄脸脸上露出痛意,“我受伤了!伤我的人可不是那些三脚猫小杂碎。”
李杳看着他。
他冷笑,“让你亲爱的姐姐用头撞的。我的胸肋骨应该断了!”
“她,她撞你?”李杳伸手想掀开他的衣。
黄脸绷着脸往后倒。
李杳只得作罢。
黄脸冷着脸说,“她的头可真硬!要是撞到树上,硬的就不是她的头了!”
他支撑着起身,又缓缓喝了几口水,这水流到心里,似乎缓和了他的痛楚。
“时间虽晚了一点,但好歹完成了任务。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别再扯我家公子,挟恩图报,真要报恩的是你们!”
黄脸说完,拿着水壶就走了。
他本想还回去的,但一想到这水能缓他的痛苦,就暂时昧下了。
李杳听得迷糊。但梦梦姐回来,又满身是伤,所以不作多想,翻身进了篮子。
“喂,我带你一路啊!”黑鸟飞起,李杳朝下喊去。
她看到梦梦姐头上的包,猜测黄脸的胸肋排怕是真的断了。
黄脸摆了下手,明显不想同她一路。
真是臭脾气!李杳腹诽道。
可他到底救回了梦梦姐,李杳也做不到不管他。
于是放出了凤凰,吩咐它把黄脸带回原来的树林里。
黑鸟带着她和李梦先一步落在了树林里。
李杳才翻出篮子,就被李寄风和李寄阳围了上来。
“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在这等你!”李寄风先把头探进了篮子,看到姐姐后,心头那股子担忧立马消散。
“还好你们聪明,知道在这里等我,不然我想把梦梦姐,弄回去都难。”
李寄阳与李寄风把李梦抬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
这样回去,对李梦也不太好。
在篮子里的时候,李杳已经给李梦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也喂了药,按理应该也快醒来了。
“寄阳哥,你回去只管大声地叫我师父过来给梦梦姐治伤。
若是有人问,你就说昨晚梦梦姐掉到狩猎的陷阱里去了。”
李寄风说,“咱们就不能不动声色地弄回去?”
“不行!”李杳立马反对,“我想引蛇出洞。”
梦梦姐失踪,虽然知道的都是信赖的人,但难免露了口风。
只怕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少。
要保她的名声,自然得有一套说辞。
当然更大的目的是,她要把那背后之人引出来。
谁跳得最欢,就是谁!
“真要这么做?”李寄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