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婆子让他们坐下烤火,自己回了房间,给他们腾空间。
晚饭的时候,寄云气呼呼地来了,喊他吃饭他也反常的不吃。也就猜到这兄妹俩是来劝人的。
她老了,不懂娃儿们的事情。也就不掺和了。
“寄泽哥,杳儿,你们喝茶!”
邬肃给他们倒了滚热的茶水后,安静地挨着李寄云坐着。
李杳喝着茶,双眼瞟了一眼好笑的二哥,这才把目光投向邬肃。
见他眼底乌青,精神头不像往日,怕是昨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
邬肃碰了下李寄云,示意他说话。李寄云反而移开了一点,紧闭着嘴,不作声。
邬肃吸了吸鼻子,沉默的气氛让他手足无措。
“夫子课非讲的,你听得懂吗?”李寄泽开口问道。
邬肃抬眼看着他,才发觉他是在问自己。急忙说,“古夫子说得浅显,我能听得懂。”
“就是后日开课,古夫子说要考之前学过的,我有点儿紧张。”
李寄泽轻道,“不心紧张,你认真学了,又牢记在心,不会难倒你。”
邬肃点点头,眼睛明显光亮起来。
“有的人,不认真学,又没把夫子的话记在心里。那才应该担心与紧张。”
李寄泽重重地吐出这话。
“寄泽哥,寄云上课可认真了,而且他比我们认得的字多许多。古夫子还说他是我们班最优秀的。你误会了!”
邬肃听出他话的意思,赶忙解释。
“是吗?”李寄泽盯着李寄云的脸,反问。
“当然是!”李寄云忍不住开了口,“我只是懒得学习,学起来不比你们差!”
“那就等后天考过后再看。”李寄泽微微勾了下唇。
又对邬肃说,“你才学半月,当然比不过学了一年多的人。只要你认真,将来你们班最优秀的就是你!”
邬肃顿时红了脸。
看了看寄云,又抬眼看了看寄泽哥,左右为难。
这下李寄云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仗着之前在范夫子跟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的一些知识,在乙班混了个最优。
长久下去,他确实比不过邬肃。
可是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读书。大哥说的是实话,他无法反驳。
“我们回去了!”李寄泽喝完手上的茶,朝邬肃看去,“你也早点儿睡。”
他起身,李杳也跟着起身。
坐在对面的李寄云浑然不动。直到感觉到头顶灼热的目光,他才扭了扭屁股慢慢站起来,耷拉着脑袋。
“邬肃,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一样,这里有两颗药,你今晚吃一颗,明天白日再吃一颗,这两天好好睡觉,后天上学你就有精神了。”
李杳把手中的小纸包塞给他,“这两天别出去见风,你应该是着凉了!”
邬肃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小纸包,他们三个走了,他才回过神。
忙把门关上,把风挡在了屋外。
“肃儿,”邬婆子从屋内出来。
“奶奶,您还没睡呢?”
邬婆子笑着摇头,拉着邬肃的手坐下。
“刚刚你们说的话,奶奶全都听到了。”
邬肃咳了声。
“奶奶,我会好好读书的。将来,我给您考个秀才回来。”
“好,好!肃儿,你一定行的!”
邬婆子起身给孙子倒了杯热水,“快吃药吧!奶奶真粗心,竟没发现你生病了。以后,不要什么都不告诉奶奶。”
“孙儿不想您担心!”邬肃带着浓浓的鼻音说。
昨天同寄云去那林子里寻宝,受了惊受了寒,今日白天他就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了。
可他不敢去找覃大夫看,一是怕连累寄云,二也是怕奶奶担心。
但他万万想不到,杳儿竟一眼看出他生病了。
还给他送了药。
“快吃,水冷了。”
邬肃吃完药,就见奶奶拿出一个红红圆圆的苹果。
“肃儿,咱们吃了的,看见过的。都不用告诉旁人。就像这红红的果子一样,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邬肃早慧,又岂不明白奶奶的意思。
“除非您同我一起吃!”
邬婆子笑着点头,“奶奶还想看的考得秀才,当然要吃这对身体好的东西。”
祖孙俩一人分一半,吃完才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的邬肃,脑子里想着不久前寄泽哥的话,又想着寄泽哥建议开学堂的事,再到他入了学堂。
他想,以后他将尽可能的护着寄云,这也是他的责任啊!
渐渐的他睡着了。
再说李杳三兄妹走在回家的路上。几分钟的路,生生让李寄云走了半刻钟也没到家。
“二哥,地上没蚂蚁,不用担心踩死了!”
“哼,小坏蛋,我是你二哥,你害我被娘打,我懒得理你!”李寄云把手抱在胸前,嘴巴翘得老高。
“二哥,挨打可比丢了性命好吧!”李杳抬起她漆黑的双眸。
无比认真地说,“你们昨晚去的地方,是云府养象世家欧阳家的一个重要的人的墓的。
你上次送我的礼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