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婆子一早就发觉他不开心,看了眼他,“行!”
“肃儿,你同寄云烤着火,说说话。”
邬肃脱掉他身上的厚棉衣,又把门稍微关上一半。
“屋里暖和,你也把棉衣脱了!”
李寄云心里郁闷,边脱衣裳,边同邬肃说,“我大哥他们因为输了比赛,竟然不理我。刚刚我叫他们,他们都当作没听到。气死我了!”
邬肃把两人的棉衣挂在门后,才坐到火堆旁边。
“寄泽哥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在逗你玩?”
邬肃帮忙分析。
“不是!他们就是输不起!”李寄风仍然气鼓鼓。
“他们输了,还有心思庆祝。”
庆祝就算了,还不叫他。叫他的话,他愿意把肉贡献出来。
大哥他们太小气了!
邬肃给火堆上添了根柴,火又旺了一点。
“别再添柴了,我不冷。你平日砍柴也累!”
李寄云阻止邬肃添第二根柴。
邬肃收回手,又把水壶勾在架子上,架在火上。
李寄云叹了口气,“你别忙了,左右时间还早,我陪你去砍些柴回来。”
邬肃遂起身,“也好!”
他知道寄云还在生气,但他觉得寄泽哥他们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待会砍柴的时候,他再细细问问。若他也不明白,就让寄云砍柴发泄发泄也好,别气坏了!
他打定主意,同奶奶说了一声。
两人又穿着棉衣带着柴刀出了门。
这边两人就在林子边,没进去里面。李寄云力气比邬肃大,没一会儿就砍了一大捆。
他坐在柴上,“我仔细想过来,难道是因为我没让他们的原故?”
邬肃停下坐到他旁边,仔细听他说。
“我大哥,平日只读书。练功的时间少,没有我体力好。
小九哥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个病秧了。
按理我是该让让他们的!”
邬肃张了张嘴,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说,“会不会是你太骄傲了!”
“上半场我们赢了,大家都很高兴,你逢人就说,只使了三成的本事。”
他偷看了一眼寄云的脸色。
“其实,咱们最后虽然赢了,但也只是险胜。而且,我感觉寄泽哥他们是让了我们。”
“怎么会?”李寄云很是激动。
邬肃说,“最后一分钟,寄风哥挥的那一杆,我感觉他是故意挥偏的。”
“你确定?”李寄云腾地站起身。
“我不确定!”邬肃也起身,“我猜的。”
李寄云重新坐回柴上,“你说得没错,寄风哥他平日射箭百发百中,不可能挥偏球杆,他们就是故意的!”
“回去吧!”邬肃把他剩下的柴捆好,便叫起还在思考人生的李寄云。
两人背着柴,回了邬家。
邬婆子早就等在门口了,见两人背了柴回,忙让他们卸在屋檐下。
与其它柴码在一起,又盖上油布。
“快洗洗手吃饭!”邬婆子倒了半盆热水。
待两人坐到火堆旁,邬婆子便把锅架在了上面。
“奶奶,好香啊!”
邬肃难得露出馋样。
李寄云也闻到一股香味,郁闷的心情也压下去了大半。
邬肃端来饭,红薯多米饭少,但他一点也不小气,给寄云装了满满一碗,又给奶奶装了大半碗,自己半碗。
“寄云,你多吃些,这里还有豆芽菜和小白菜。待会烫着吃!”
“谢谢邬奶奶!”
李寄云飞快地把碗里的红薯饭赶了一些给邬肃,这才开始吃。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通了。怪不得大哥他们不理他。
因为他把大哥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家,本就特殊,做什么都需小心谨慎。而他,一不小心就飘飘然,还未赢就大肆宣扬。
当真浮夸!
邬肃压根不知道,吃个饭的工夫,李寄云就想通了。
且胃口极好,最后剩的汤,两人一人分了一半,喝了干干净净。
邬婆子笑眯眯的,收拾碗筷的时候还让寄云得空过来吃饭。
再说李杳找到三丫四丫,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全村人都快问到了,最后还是在球场边上找了她们姐妹俩。
“让我好找!”
李杳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
四丫双手搭在木桶上,闷着头。三丫努了努嘴。
李杳掀开桶上的白棉布,“这是没卖出去?”
三丫点头。
四丫抬起脸,“这么好吃的冰棍,他们怎么就不识货呢?”
李杳瞧着她眼睛鼻子通红,显然是哭过了的。
“好吃是好吃,但也要看时间和地点,你这冰棍若是六月酷暑,那自然会抢购一空。
又或者,到那云府,到那京城富人区,少爷小姐们在冬日里吃个兴趣。
咱们村人,都还在过苦日子,即便身上有点儿银子,都会想着填饱肚子。”
四丫眨了眨眼,眼睛又红了,“六月酷暑我也做不成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