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是个行动派,想做就立马行动了起来。重新准备了十斤黄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说了自己的打算。
家里大大小小都十分赞成。
“吃过饭我再去砍两根大树回来,做些架子框子。”李阅炎先说。
“砍树我同你一起去,干脆多砍几根囤在洞外,省得以后雪深了,再要去砍也危险。”王正放下碗,他已经吃饱了!
“姑姑要整地,我去帮忙挖土。”李寄阳眉眼笑笑道。
“我帮姑姑!”李寄风抬了下眼,又埋着头喝了口热汤。
“牛棚也要搭起来了,”李杳插了句嘴,“那几个树枝架子不牢固,风再大一点,老牛就惨喽。”
她还是很心疼这个老伙计的。
“我看这样,今天下午,咱们一家都去砍树,收拾枝丫。明天再去整几块地出来。”李阅炎看了一眼苏氏,“那地你就先别管了,准备好要种的菜种子。其他有我们。”
苏氏瞧着大家都看着她,“行吧!”
“也不着急,先把木箱子那些弄出来,我把豆芽菜先发着。”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听说李阅炎一家要去砍树,洞里其他几家的男人也出动了。
“我得做两个摇篮,”张屠夫喜气洋洋,提着柴刀跟在后面。
“我做两个书桌,我家三丫四丫昨儿个说要学写字。”朱春也说。
黄叔没有说话,带着小黄和黄毛猴,扛着柴刀跟着大家。留下大黄在洞里打照应。
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往不远处的山林去。
黑脸抹干净嘴,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换了条路冲进了林子。
他得去通知黄脸他们隐蔽好一点,别吓到人了。
男人们去干活了,女人们也没闲着,都围在火堆旁做着针线。
朱五娘给未出生的孩子做着里衣,并不是很熟练。等衣裳缝出来,笑得春嫂子前仰后合。
黄婶拍了一下春嫂子,把身前的张荺推了推,“去你娘那里!”
她把朱五娘的针线盘拿了过去,“行了,我给你做。笨手笨脚的!”
“谢谢黄婶!”朱五娘搂着张荺,“等娃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你!”
春嫂子狠拍了一下大腿,低声道,“黄婶,你看我把正事忘了。”
黄婶嗔了她一眼,“我正打算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蔡家?
他们家有什么要求,你可得尽快告诉我。
未进山前,我已经给大黄存了娶媳妇的银子,这倒不用担心。
就是成亲用的其他东西,咱们也没办法弄来。”
她微叹了口气,“你黄叔他说想趁这段时间多猎些猎物,若是能打到狐狸那些就好了。”
“狐狸能做什么?”四丫靠在春嫂子身上问。
“能做衣裳。”春嫂子回了她一句,又拍了下她,“小姑娘别多嘴。”
四丫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从春嫂子身边移开。
“总之,他们有要求尽管提。我们能做到的都会满足!”
黄婶把针在头上磨搓了一下,“就怕他们嫌弃我们是戴罪之身。”
“呸呸呸,”春嫂子开口道,“咱都不清白。谁也别嫌弃谁!”
说着,她噌地起身。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
“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苏氏忙阻止她,“哪有下午登门说亲事的!”
春嫂子又一屁股坐下,“还有这规矩?”
苏氏微微一笑。
“我们老家就是这样,这大早上问亲,证明重视,在乎。
我们那就是去看新生的孩子,都只能上午去。”
“许是一乡一个俗!”春嫂子这么说,但也没再起身。决定明日一早再去登门。
“明玉,你家乡到底哪里?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听说过你说你家里的事。”
朱五娘也是关心,现在在一起的只有她们几个,所以忍不住问了起来。
她这话一出,就连朱音娘都看向了苏氏。
苏氏淡淡一笑,“我不记得了!”
见大家仍看着她,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她又一笑,“真不记得了。我刚刚说的那话,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嗯,听说阅炎遇上你的时候你受伤了,可是因为伤太重,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大概是吧!”苏氏感激地看了黄婶一眼。多谢她解了围。
李杳正往火堆里塞板栗,耳里听着她们的话,并不插嘴。
忽然火堆里“砰”的一声,吓得大伙一起往后仰。
“哈哈,是板栗炸了!”李杳捂着耳朵。
苏氏起身,“你个臭丫头,吓到我们没事,吓到了你五娘婶婶看你讨不讨打。”
李杳瘪着嘴,可怜巴巴的站着不动,“对不起!”
“哎呀,杳儿也不知道它会炸,你别怪她了!”
朱五娘拉了下苏氏,“坐下。”
“谢谢五娘婶婶!”李杳顿时又变了张脸,腆着脸笑了笑。
逗得大家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板栗不能烧,我给大家烧点能吃的!”
李杳转身跑开,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