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进了房间,关上门。立刻进了空间,想着给自己治愈好,晚上好去大干一场。
苏氏等人看着被关紧的门,个个神情凝重。
“杳儿这回是真的伤心了!我看以后还是少让她出门。那些人伤啊痛的,找上门就看看,没找上门,咱也懒得理。”
朱音抱着小小宝,心里很不是滋味。
杳儿再懂事,也只是个不到八岁的丫头,平日出谋划策已经够辛苦了,那些人简直是枉为人。
一向少话温顺的朱音都来了脾气,众人气更甚。
苏氏幽幽地叹气,晚饭都没心情做了。
阻止了丈夫去出气,她心里又何尝舒服。
但他知道,但凡丈夫出手,那些人定有话说。
刚又知这背后还有人撺掇,若是冲丈夫来的,谁知道那人还有什么招?
只得让丈夫忍下这口气。
好在家里的小子们都是贴心的,不说寄风寄阳,就说小九那举动也足以震慑不少阿猫阿狗。
苏氏没得心情,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了朱音娘和李梦。
众人围着火堆,叹气声一声比一声高。
李寄阳有心让气氛不那么凝固。于是找来个木盆,把银子全倒了进去。
“姑姑,姑父,你们看!”
又用下巴朝几个弟弟勾了勾。
“哪里来的?”李阅炎问。
李寄阳噼里啪啦解释了一通。
“我让那熊老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打发他走的。
他要有诚意,还得登门!”
李阅炎道,“熊家是后来归进新村的。家风口碑也都挺好的。
我听蔡四说,熊三十几岁就在他们那镇上混,酒楼赌馆是常客。
后来熊二叔心一横,打断了一回他的腿,他就再没去镇上混过了。
他们村人都说他改邪归正了,这后十几年,他也确实没再犯。
怎么又突然变了呢?”
李寄泽今日去范夫子那读书,回来之后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虽说已经平息,但他内心翻腾,很久都无法平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觉得这话还不够,“狗改不了吃屎!”
只见他一手抓着衣袍,一只手紧捏着手中的书,手背青筋直爆。
“爹,既然那熊三和他那表哥夫妇是受人指使,先不管针对谁。事没成,就绝对还有后手。”
几人一齐点头。
李阅炎起身,“我去找你们武伯伯。”
走出几步,他又回头,“寄泽说得不错,既然是故意针对,咱们一家有一个算一个,最近都少出门,就待在家里。”
特地交待李寄风,“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疏忽大意了!”
众人又点头,李阅炎才放心离开。
李寄泽暗自垂下头,目光一闪,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好!”
“怎么了?”苏氏问道。
“若是冲我们家来的,那我们一家所亲近的人都有麻烦,我得去看看范夫子与文台兄!”
王正拿起旁边的帽子,戴在头上,“我陪你走一趟!”
李寄泽感激不已,“谢谢王叔!”
“别说这些,要去就快点,这天都黑了!”
两人往外走,苏氏想了想,追在身后说。
“泽儿,你此番过去,干脆请范夫子和文台过来。
就在这再隔一间房出来,让他们住下。
你得尽量劝动他们啊!”
“娘,我省得了!”李寄泽应下,加快速度往外走。
“我同你们走一趟!”黄叔恰好过来找李阅炎,赶上了。
有黄叔跟去,苏氏更放心了!
天彻底黑了下来,今天的晚饭有些晚。
覃大夫与茴香的饭菜,李梦是送到他们房里的。
因为茴香的牙口都被打松了,李梦给他送的是浓粥和蛋羡。
给覃大夫多盛了一碗炖肉饼。
也给杳儿送了饭菜去,李杳特地打开了门,接了过去。
李梦放下了心,能吃饭就说明心情转好了。
这边他们就等着其他人回来。
先回来的是李阅炎,脸色很是沉郁。
“熊三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他那表哥夫妇,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熊三让他们那么做的。
而且他们是真的认为孩子活不成了。原本是想讹我们一场,想要些米粮。”
“真是恬不知耻!”李寄云骂道。
众人看向他。
“我也跟范夫子读过一些书,会用几个成语了!”他抓着头说了句。
“好了,等寄泽他们回来,就吃饭!”
苏氏恹恹地说了一句。
“寄泽去哪了?”李阅炎环顾了一圈,“还有王正?”
“去接范夫子去了!”苏氏回答他。
李阅炎像是想到了什么,“是我的疏忽!我去接他们!”
他刚走到洞外,迎面几人就大步而来。
风呼呼吹,鹅毛大雪满天都是。
走到洞口,费了老大的力。
“都来了!”李阅炎伸手过去托住范夫子半边身子。